北京四中   连中国

说明：此文选自连中国老师的《语文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一书。我用了五个多小时，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它敲入电脑，也把它一寸一寸地揳入我的大脑。连老师的话，说出了我一直想说而没能说出的心里话，句句击中我内心最柔弱之处，令我热泪盈眶，令我倍受鼓舞！

如此好文，岂能不分享？！

特别声明，此文版权归连中国老师所有！

6、你关注课堂细节，并且注意体会这些相关细节吗？

【阐释说明】

优秀的老师，一定是可以呈现丰富学科细节与生命细节的老师，在更真实的意义上讲，这才是教师间最大的差距。教师是教育最核心的载体与体现，教师的差距，自然是不同教育间最大的差距。如果承认教育有不同、有差距，我们就得客观地承认，教师有不同、有差距。基础教育阶段，就一节课而言，似乎每一个教师的方向大体都是一样的，教学内容与教学目标也很类似，但往往细节决定品格与质量。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最熟悉的是服装与手机的不同品牌之间细节的差异，优质的西装需要几千道工序，这样的细节品质，是普通西装无法拥有的。优秀教师就是那些可以呈现丰富学科细节与丰富生命细节的老师。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人是在细节里领悟，并获得真正的成长。

先说丰富学科细节。小学低年级阶段，孩子们不仅是认识、会写几个汉字，可能更重要的是把汉字的世界看到，把汉子的气质写到。打开人教版小学一年级（下），第一课《秋天》，一下子映入我们眼帘的是这样四个迷人的词语：金秋时节，景色宜人，层林尽染，叠翠流金。看着这四个词语，我被震慑了。这是怎样的一个流光溢彩、气韵飞动的秋天啊！一个个汉字像操场上的孩子，欢蹦乱跳，动感十足。或许有人会说，小学生真体会不了这些，尽力记住每个字怎么写，试着能用在自己的日记里，就是好学生了。可是一个小小的心，一颗优质的心，一腔醇然的心，到底有多大呢？其实，我们谁都不太知道。同学，你读得出，感受得到这四个词语的力量与色彩吗？秋天带着她特有的端庄静穆的气息降临了，特别是屋宇旁、原野上、河流边、大山里、园林中那些高低错落、姿态各异的树木们，它们一枝一叶、一棵一干层层叠叠漫山遍野地铺展开来，手牵着手，枝连着枝，展为长卷。秋，是个饱含诗情的大画家，他身披大氅，蓬松头发，将如痴如醉、斑斓绚丽的色彩尽情点染，随意挥洒。秋意在每一道叶脉间流动，秋意在每一株树里蓬勃欲出。浅黄、橘黄、金黄、菊花黄，鲜红、火红、彤红、枫叶红，每一道色彩都鲜润欲滴，闪着光泽，扬着气息，仿佛秋的笔触还未完全离开，所有的色彩刚刚诞生。天地间处处是秋的激励与召唤。一时间，天下皆秋，处处是秋的韵味与气息。这便是一个学科细节的呈现。细节决定课程真正的走向。丰富的学科细节，往往就来源于教师丰富的生命细节，这是二者间进一步的关系。

当然，丰富的生命细节本身还有其自身独立的价值。“学科”是活在“人”里面，真正的教育是帮助受教育者获得完整的发展，而学科的发展并不能构成我们追求的全部“完整”；也就是说学科间的不断叠加，无论叠加多少门课程，其实还是无法实现“人”的完整。学科的相加里总有巨大的缝隙，当然即便是完整的学科里，也并不能包括“人”全部的含义。例如老师批改作业是用“×”还是用“○”，确实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但如若我们顾虑到一个红“×”，对某一个孩子在内心深处造成的封堵而非开启、是阻碍而非促进、是遏制而非激发、是扑灭而来唤醒，思虑及此，这就不是一个小问题了。这涉及我们用什么样的生命态度对待孩子，又渴盼由此激发出孩子什么样的生命态度。教育是帮助孩子诞生一个又一个希望，而不是为他们制造一个又一个困缚。能这样考虑问题、斟酌方式的教师，就有着丰富的生命细节。

【学习建议】

不关注老师的学科细节与生命细节，我们就不可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成长。细节是事物诞生的温床。以写作为例，一位优秀的语文老师，他的课堂语言就是准确、优美而凝炼的，聆听、关注、品味、吸纳，我们的语言素养才获得了切实提升和日日濡养。而真正的写作，我手写我心，都是包蕴着生命态度的。忽视对老师细节的把握，其实就是忽视了老师的品质，就是忽视了自己的成长。

马年开学初，我是这样引入第一节课的：

马，是世间最伟大、最超凡的精灵！是速度的歌者，是呼啸的诗篇。奋鬃扬鬣，将俊美的高贵、腾逸的风华镌入辽阔的大地与峻急的溪流。

之所以选择这样的表述，而不是将类似的意思表达为：开学了，又到了我们该好好学习的时候了，收收心吧！如此这般，只是希望学生不仅感受到语言之美，语言之妙，不断提升自己的语言素养，还希望学生从语言里感受到一种生命的态度与力量。我这样讲话就是想将学科的细节与生命的细节融为一体，就是希望学生在两方面都有所收获。一位老师教你，真正的内涵是，随着他学科细节与生命细节的不断绽放、不断呈现，你在学科中不断取得进步的过程中，越来越被老师这个“人”所吸引，并最终发现，他的学科价值是从他的生命价值中诞生的，他的学科与他的生命是“人剑合一”。

7、在上学的过程里，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节课的辉煌、庄严、神圣和美好？有没有因为上了一节课，变得很高兴？

【阐释说明】

当然，如果你因为上了一节课，若有所思，甚至是就某个问题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也是优质课程优质教育重要的特征。上述情景发生，说明你的学习状态甚佳。

学校，是人类精神最终的堡垒，是人类精神华丽的教堂，她尖尖的屋顶直达人类生命与精神的天国，而这里应该是人类灵魂与判断力诞生的地方。糊涂的社会一定根植于一所所糊涂的学校和一个个糊涂的教育。教育，如若和生命、和人美好的人性相关联，便会使人快乐。

几天前，按照课本的要求，我开始教学生学《诗经》了。我和学生交流说，如若只关注现实的考试，大家只需将课下注释记住了，便足以应付考试，获取一个不错的分数。我们师生在一起，除了了解一首诗的基本意思，掌握那些注释之外，还应探讨了解的是：先民们完全自觉的生活方式、心灵的生活、《诗经》的原野、诗的特质……这些内容的探讨，让人快乐。当学习成为一种心灵生活，当人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天空的时候，那快乐更是无与伦比的。记得和学生探讨“青青子衿”时，我说：

“我一直感叹周代人对颜色的那份敏锐。他们是古人，周代，犹如人类的儿童期，人的儿童期感官是异常发达的。他们没有选用其他颜色，凭着他们的直觉，将自己的学服定位青色。这“青青”实际蕴含着他们对学问淳挚而高迈的追求与向往，似乎是表明一种态度，也像是书写一种宣言。在这不染尘滓的青色里，就我见到的是新鲜，是俊逸，是清朗，是坚毅，是高挺，是博雅，是识见，是承担，是有深情，是能创造……这“青青”的“子衿”，让学人有了高贵的风度，让教育有了葱茏的理想。”

我渴盼让每一位教师的精神都能冲出我们具体的身体，冲出窄窄的现实，冲出小小的教室，冲向无限浩瀚的茫茫宇宙里惊心动魄的人类历史，冲向人类的未来；然后再凝聚住它们，让它们同早晨蓬勃明亮的阳光一道前来，深入我们日常小小的教室，照亮桌椅以及存在于那里的一切生命。瞧，那是一屋子的华彩呀！辉煌、庄严、神圣、美好、快乐，好的教育解放我们，让我们得到更舒展、更自觉的发展。当然，如果你因为上了一节课而若有所思，甚至是就某个问题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也是优质课程、优质教育重要的特征。

【学习建议】

我们自然需要一个不错的分数，但在强大的分数里面，有一些重要的隐形因素，其实常常为我们所忽视。长期以来就分数求分数，一定会养成我们短浅的目光与狭隘的见识。我们无法获得那些可以让分数发生更大改变、变得奇异有效的途径。例如，我们想从北京出发去巴黎旅行，怀着去巴黎的目的，不是简单一想就不断的走下去。路途遥遥，千难万险，高山险河，时间有限……其实还有另外一种“飞行”的方式——但对我们而言，我们蒙蔽在“走”里面，我们只知道“走”——而并未发现。我们能够在课堂上感受辉煌、庄严、神圣和美好，能够深深陷入到一种思考，这便是那种“飞行”。诚然，学习还不只是个“分数”问题，我们更应该在意我们长久的发展，更应该在意我们一生的幸福。

8、你先是听“课”，后来你渐渐听出了老师这个“人”，再后来你又听出了“课”与老师这个“人”完美的结合？

【阐释说明】

如若果真这样，那么祝贺你，你的教育状况真好！

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你若问我上课最重要的体会是什么？并且只能说一个，那我一定会说：课，其实是老师生命里开出的花。

就人文学科而言，我们生命里有什么，才能看到什么。如若生命里没有，无论我们怎么看，其实都会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甚至还有可能误读、曲解。大家或许都有这样的感受，以前学过的课文，学的时候并无什么特殊的感受，但随着时光流逝，若许年后回头再看，竟然会为自己当时的浑然不知而深感可惜。多好的文字啊，可当时怎么就感受不到呢？其实这一现象很是正常。生命成长了，看点自然就发生了变化，认识也获得了提升。能看出什么，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并不是我们看的对象，反倒是我们自身具备和储存、拥有了什么。科学亦是如此。科学，不仅包含事实，还包含与事实在一起的情感、态度与价值观。课程内容如若没有和老师的生命内力融为一体，“人”“课”疏离乃至隔离，会让你感觉由此而来的课堂是这样的：形式的，僵硬的，枯瘪的，了无生趣的，缺乏内力的，隔膜的，云遮雾罩的，不痛不痒的，无细节的，人云亦云的，表面热闹的，肤浅式快乐的……总之，你是没有感觉的。优质的课堂是“人”与“课”完美的统一，是内在的结合。这样的课堂之所以生动，是因为课堂内容在某种意义上，在一个具体的可观可知的现实的“人”身上得以无限地贴近、复活与再现。例如，只有当我们在生命里饱尝过早晨的清朗与明快、辉煌与朝气，成为生命里潜伏有清晨喜悦的符码的人，才最有可能、也最为充分的感受到《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诗中氤氲弥散的整体时令氛围与清晨特质。我们才会对“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辉映在碧海里的红荷上空弥散的柔丽的金粲有切实的体认。无边的风景与跃动的喜悦，映带着西湖清晨的万点波光，在你眼前的一个具体的生命里完全复活，这样的景观——人的风景与自然的风景——足以震动人心。清纯特质，或者说自然特质，是你在一位老师身上，在他的生命深处慢慢感受到的。上课，不如说是一场早已命中注定的“相遇”，而你在发现老师生命里符码的时候，其实那些符码也已排进了你的血脉与脏腑。

【学习建议】

前几天，一位成绩优秀的同学找到我，向我询问：“在这么美好的青春年华里，您说该如何听课，可总是学习，是不是也不行啊？”他的问题让我一怔，他的敏感与多思让我钦佩。我说，听课，是要储存并发酵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我们不能总是拿我们自己仅有的那一点15年的直觉式的“经验”来思考问题，这样的一个思考平台太窄小，也太局囿我们了。我们应该将我们生命的背景延展到更深广、更遥远的空间，前可见古人，后可见来者，要有中外两个坐标系相互辅助的参照。这样的背景一定会帮助我们产生更精彩的思考与判断。这样我们的生命才更有质量，也可能离幸福更近一些，甚至才有可能对别人无意的伤害更小一些。当然，帮助我们的还有自我亲身的体验。我们该充分有效地利用好我们的假期。让我们的旅行与出国、考察与实践与我们的生命成长更紧密地关联起来。

其实，所说的这一切，也是为了我们和“课”相遇准备条件、和老师相遇准备条件。因为，课，从来就不是老师“生命呈现”单方面的事情。

9、你的学校是否给你提供了丰富可供你选择的课程与课外活动？在开展的活动中，随行的老师是不是仅仅是保姆兼警察？

【阐释说明】

教育，就是去成就一个人，而个性往往是在选择中诞生的。缺少有利于个性发展的课程自我组建，个性式的发展也便很难真正落实。其实，丰富的课程与课外活动，也是发展教师个性的重要的条件。因为教师缺乏学科个性，学生的依托于学识增长与生命体认的个性也便很难真正诞生。教师不发展，学生如何发展？

当然，在保证基础课时的基础上，要给学生切实的选与不选的权利。不选，也是一种选。要允许以另外的方式发展自己，更确切地说，是要允许学生以我们料想不到的或无法提供帮助的方式进行发展。对于真正有潜质的优秀人才来说，不是我们要“培养”他什么，而是我们不能用“培养”去扰乱他。给他较为充裕和独立的时间，不骚扰他，提供他真正想得到的帮助，我们想要的不久就会出现。

只要有钱，就可以组织各种各样的课外活动；但组织一场教育，仅仅有钱，是做不到的。我参与

了不少“活动”，许多“活动”就是个“活动”。我个人以为，“活动”之所以重要，是它为师生提供了如影随形、朝夕相处、以生命影响生命的最重要的教育契机。没有一流的教师参与，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活动”。一流的教师，知道学生欠缺什么；一流的教师，能敏锐地自我挖掘出教育的内容；一流的教师，可以敏锐判断教育的时机与方式；一流的教师自身的感喟与驻足，就是教育最重要的资源；一流的教师，可以做到生活即教育……“活动”不是仅仅靠旅行社便可以做到的；与学生在一起的教师，不仅仅是保姆与警察，更一言一句卓越的导师。学生是在“活动”中发展，而非简单自觉地去“经历”。

【学习建议】

越是丰富的选择，越是期待我们的进一步成熟。选择，是希望我们已经有了主动建设自己、规划自己的意愿与能力，是希望我们自主地、

有个性地去学习。选择的前提，是我们知道自己要些什么。如若我们已习惯了别人替我们安排好一切，我们只需要接受便是，面对选择，我们定然会不知所措。自主、选择，既是一种权利，更是一种挑战。给力的选择，真正支撑的基础，恰恰是自我不断地觉熟。

没有一流教师参与的活动，不去也罢；因为，见到什么不重要，领悟到什么才真正属于自己。当然，特别有钱，特别有时间的，另当别论。

10、随着涉世渐深，甚至在你毕业后，越来越感觉到老师思考的力量与精神的光芒？

【阐释说明】

当然，如果你现在还未毕业，那么这一条就是一个未来值。但这个值却很重要。其实，师生关系并非像外人传说的那样，总是和谐的。师生关系也极有可能经历风风雨雨。更确切地说，越是优秀的老师，越是有思考力度与精神光芒的老师，在某一个时期，你与他的关系，可能更紧张。因为，他可能“破坏”了原来的你，“打破”了原来的你，可能挑战你原有的经验和认识的极限，还有可能会和你既有的认知不断地“作对”。打破了一种既有的平衡，我们总会感觉到不适应。优秀的老师，据说是循循善诱的；但循循善诱并不能一下子减少认知上真正的差距。循循善诱也需要放在时间这条长河里，等待河水自然而然地渐渐澄清。

比如，一个老师说：“比起成绩，我更关心学生内心的觉醒。”这话是不是听起来不太像话？一个老师，你不关心我的成绩，那你关心什么？什么叫内心的觉醒？难道我每天都在睡觉吗？真是奇谈怪论，哗众取宠，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不可理喻，好为大言，不务正业，避重就轻，匪夷所思，荒唐至极……但这话你得慢慢听，慢慢想，慢慢体悟；他这么说了，他又是怎么做的？他的说和他的做之间，距离到底有多大？什么叫一个人内心的觉醒？如果一个人内心真正有所觉醒，那么他的成绩又会怎样呢？一个人内心的觉醒，在他整个的教育过程中算不算一件大事呢？所有的成绩，都是长在生命上的，生命都有变化了，成绩还会不变吗？

优秀的老师是活在学生不断提升的生命质量里的，学生的生命体悟越是达到更为重要的程度，老师的面目反而愈发清晰。因为我们相信。所有优秀的人，迟早会在生命的某个点上融合。

【学习建议】

我们要承认我们的生命是不断发展的。或许我们现在还很稚气，我们还是很喜欢吃果冻、喝娃哈哈，甚至没事的时候还喜欢吮吸手指，但我们毕竟要长大。当然，并不是身体长大了，我们就长大了；人内心世界的成长，不像身体的成长那般自然，有时是需要我们下些气力的。

好老师不是知识的贩运者，也并非仅仅是技能的训练者。可以说，一个优秀老师帮助你提升了成绩，这只是他价值很有限的一部分；他对你更真实、更巨大的帮助，在今后的岁月里会逐步显现出来。前些天，北京四中百名校友在香港齐唱校歌。看着大家一张张已经长大的脸，见到一个个真实的人，我不禁热泪盈眶。我当时便强烈意识到，我们老师，联动人心啊！我们相关生命啊！学校，在一个社会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地位！当我们走出一个学校的时候，其实，那个留下来的学校已经融进了我们的心里。怀念学校，就是在怀念老师。否则，那几幢建筑何以能如此牵动人心？好老师会以生命影响我们的生命。春天来了，关注生命的老师会说：“在春天的早晨，我散漫枝桠，绿芽依依。谁是我根下的河水，谁是我头顶的朝晖？”他的课程其实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也许有一天会对你说：“人类的心灵是有能量的生命场。”这句话他解说了，但你可能还不太懂。或许有一天他又对你说：“归根结底，一切有效的教育都是自我教育，唯有当你的灵魂成为你自己的导师之时，你才是真正走在通向智慧的路上了。”这些话也让你似懂非懂。如若出现这种情况，其实你不必急，生命犹如青果，是个不断觉熟的过程。你只需要若有所思便可以了。因为我们或许读不懂风的方向，我们或许读不懂雨的目的，但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这枚青青果就是在风的轻拂雨的滋润下，一天天地发生着连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的变化。好老师，总有一个相当重要的部分是留给我们的未来的。

在学习的过程中，其实，没有比修正与提升更过瘾的事了，真的！只要我们师生彼此优秀，我们的生命便迟早会有相遇相知的那一天。那一天，或是清晨，或是黄昏，你忽地觉察到了一点什么，你以为这只是你自己的一点事情。我要说，说不好，或许，你的老师一直在生命的远方守望着你的今日，你的此刻呢！

                                                                                   摘自连中国《语文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6年11月15日22：54分录入完毕，计用时5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