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最近没有偷懒,只是在看书学习,好吧,我承认我并没有多么的刻苦认真的去看,只是在每天晚上吃完饭的时候看上那么一小会儿。
即使去认真刻苦的去看,我也是记不住多少的,从去包头回来以后,我的记忆力就急剧下降,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
有一次因为头一天晚上加班,回到宿舍就忘记给手机充电了,第二天洗脸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的要拿充电宝,结果也忘记了,一上午差点就无聊死了在沙漠里,中午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充电宝放到了包里,然后心满意足的拍拍它,松口气,心想着这次万无一失了,然而,下午走的时候又忘记拿手机了,接着我就无聊死了在沙漠里。
我在读书的时候总爱吃上那么一俩袋小鱼干儿,并不是我有多爱吃它,只是会觉得就着它我读的文字也会被我一并吃到肚子里去。
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小卖铺的东西都贵的离谱,只有小鱼干儿依然坚守着它的原价,这对于我这个穷小子而言简直是不二之选。
我喜欢把小鱼干儿分享给宿舍里的那俩个女孩儿吃,并不抱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看她们对我甜甜一笑,用轻柔的声音对我说声谢谢,就算是对这种无聊生活的一种添加剂吧,说实话这种感觉我很是享受,当然,如果宿舍里的那些小伙子也在的话,我也是不介意分享给他们吃的,毕竟一块钱一袋的价格我还是可以欣然接受的。
我在读书读腻的时候,就会找朋友们聊聊天,即便是她们因为在忙工作,忙事业,忙着陪男女朋友们吃饭K歌玩耍,而没空理我,那我也会静悄悄的等待着她们的回话,如果一直没人回话,那我就去看一会儿直播。
实在无聊的情况下,我也会偶尔挑战一下极限,去找刘锦聊俩句,当然大多时候她也会礼貌性的回复那么几句,我也很识趣不会啰嗦太多,主动终止对话,毕竟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我也不便过多叨扰,有时候我就会想,如果当时能和刘锦真正的去谈一场恋爱,我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爱她了。
最近工程队要结算款项了,要求清点苗木数量,以至于我每天带着俩工人阿姨和一大片一大片的树木艰苦做着斗争,而对于数树还是数数,五号水车的叔叔总是傻傻分不清,他每次问我在干吗,怎么不去找他聊天?我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的一致:数树,而他永远也会不厌其烦的问我到底是数树还是数数。
我很喜欢在有空的时候去找他聊天,他也很乐意我这么做,他所工作的地方实在是太远了,远到连鸟儿都懒得飞过那片天空。
我认识他完全是因为我因迷路而误入了他的领地,他当时哼着小调抱着一根水管浇水浇的正嗨,我向他问路,并告知他我是新来的技术员,不熟悉场地,他热情的把我拉下了车,说:“领导,你能来我这里太好了,来陪我聊聊天,让我仔仔细细的告诉你怎么走”。为了逃出生天,我也只能无奈陪他聊一下了。在我答应他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眼里闪烁着的幽幽绿光。
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健谈的人,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他一窍不通,但他会用他抑扬顿挫的语调和手舞足蹈的肢体动作来弥补这些空缺。
他和我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他在工地上的一些见闻,比如说有个人掉立满钢筋棍的井里啦,扎的和刺猬似的,拉去医院抢救,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了,再比如说有个技术员在指挥压路机时因失误被压成纸片状啦,他特有的描述方式让我有了亲眼所见一样的错觉,末了还对我讪讪一笑,“我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就是在提醒你在工地上要时刻小心”。
总是会有那么一些会把天聊死的人。我找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逃似的离开了他那里,走出去时还心有余悸的不忘回头看看,我仿佛再次看到了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的天空下,他站在沙漠之巅对我挥手告别,眼里闪烁着幽幽绿光。
在后来的相处中,我觉得这个人真的挺不错,挺会关心人。虽然有时候说话不排除吹牛的嫌疑,但我还是很乐意看他支着俩只手对着天空来回比划着,嘴里说着特有的方言叫着我”领导”给我讲故事听。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领导”这个称谓,至少现在不喜欢,虽然后来工人们见了我都要叫一声“领导”但我还是要耐心纠正他们叫我小梁就好,就目前来看,以我的本事还真承担不起这个称谓。
好了就这样吧,懒癌又犯了,懒得再写了。筹备已久的科幻短篇小说就要在最近开始动笔写了,到时欢迎大家来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