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在一场演唱会上说:“她是我心目中,唯一使我越轨的女人。”他为了保持身材三十年没有吃过米饭,却在当场为她破戒。恍惚中,有些分不清,这种成年人的孩子气,是回到了《龙凤斗》里的盗生和盗太,还是现实中的刘德华和郑秀文。
盗生和盗太是家境优渥、双商皆高的雌雄大盗。影片开头就是盗生与盗太偷窃了一批钻石开始分赃,盗太总想获得多的那一半,就开始耍赖拿了更多。
盗生问:“凭什么?”
她说:“你爱不爱我咯?”
盗生把钻石全部放在她面前,神情带着七分认真地问:“你要钻石还是要我?”
她带着顽皮的笑:“想什么,当然是钻石咯。”
他提了离婚,上一秒还嘻嘻哈哈的盗太,脸上开始震惊与无措。
“你要钻石还是要我?”这个选择题在盗太面前出现了好多次,盗生站在盗太面前的每一次她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钻石,最后一次,她心慌于他的离开,才认真思忖着问出那句:“你在哪儿?”
她痴爱钻石珠宝,他痴于看她好斗又不服输的小倔强。盗生知道盗太为了一条喜欢的项链要嫁给一个犹太人,就雇人偷了那条黄钻项链,像过去那样,两人通过游戏的追逐缠斗去决定项链归谁。
他们在中寰酒庄偷了一瓶法国酒王,尽兴去对方家里打算喝之前偷盗的61年酒王,盗太趁着盗生拿酒的空隙,把卧室里摆满了男人的东西,剃须刀、浸湿了丢在脏衣篓里的内裤、故意丢在桌台旁的打开的避孕套……而盗生在盗太拿酒的空隙里,还原了他们同居时候布置,放上香水指甲油、床边那一杯她晚上醒来要喝的水、那局离婚前没有走完的跳棋局。
一夜缠绵,关系开始缓和,游戏也正式开始了。
她总是技不如人,他却处处留情陪她玩,让她嬴。跑马的时候她压不准败兴而走,跑狗的时候盗生把他看上的号码给她,自己把其他的号码都买了一遍拉高她的赔率,她赢了15个问题去探究项链在哪儿。15次机会,有11次她都在关心,他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在他眼里是否还记得自己的滴滴点点,只是或许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内心天平的砝码明显地倾斜。最后一个问题,她想知道项链放在哪个保险箱,也想知道他提离婚的真正原因,盗生说只能二选一,她明显一愣但是选择了前者。打开后发现是那枚他们一起偷的戒指。
她又耍赖住进医院说自己得了血癌让他告诉自己项链是不是他偷的,他说自己去验骨髓是否能配型发现自己也得了血癌。出院回家,他们开始讲真话,她说她是为了项链说要嫁人,她希望盗生承认他是因为不希望看到她嫁人而偷了项链,他是她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盗生承认项链是他偷的,她是他这世上最爱的女人,两年前他查到自己患了绝症,就想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听到他承认偷了项链,她精神满满去找项链,没想到那条是仿造的,她负气而走,留下他无奈又宠溺的神情。他最后一个画面,身体孱弱地住在国外郊外,她电话打过来,耍赖皮说还有一个问题,问真的项链在哪儿,这时女佣拿过药来,她听到问了一句:“你在哪儿?”他说:“问了项链在哪儿,就不能再问我在哪儿了,你想好。”这一次,她思忖了一下,说:“你在哪儿?”他笑着挂了电话。
这一大场游戏里,又涵盖了很多场小游戏,每一场小游戏她都想嬴,而他想获得的是整场游戏的嬴——赢得她内心权衡里的倾斜。她才终于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事事皆赢,她想要的不过是陪他游戏,被他无限宠着让着。电影的悲在于她领悟的太晚,觉得这一世都有他陪她游戏,电影的喜在于他对她的无限忍让宠溺,是“我本可以是爱情博弈里最大的赢家,但我心甘情愿输给了你”。
盗太恣意欢笑的结尾,说自己已经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了,细细品味,她丢了那条假项链,却没有之前的愤怒,反而是畅快,其实她最想要的其实就是盗生的爱。钻石、珠宝、金钱、输赢,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三毛说自己爱有钱人,但是如果是荷西的话,可以不用有那么多钱,甚至可以吃的再少一点。在爱面前,浮华皆是泡影。
奇葩说里,詹青云讲到曾经的伴侣那段话:“这世上究竟有哪一条路这么难走,要让我在最好的年华,在秋天,离开你。”得到浮华世事,转眼回眸半生,最想要的不过是那个人。
周恩来总理写给邓颖超的一篇情书里这么写到:“我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独对你,我希望有来生。”最好的爱情我猜就是这样了吧:我甘心与你游戏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