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之所谓过智之士,必有惊人之语。遇事有所不能忍者,明聪即应,刻简而起,言赅而定,此不足为智也。天下有大智者,唾手失之而不忧,甘霖降之而不喜。此其所凭堪者甚大,而其灵甚广也。
昔知智者蒙天赏度,夫智意贯因显露之人也,其感甚奇,贪不可断者也;然亦安知其应时短、抖生念、少珍视、多茫然、无附加、耗精力、惰代谢,多以臃坠之形而现之。
观其所以惊言见其因者,皆厚积潜心之所为;而世不察,以为殊艳,亦已过矣。且其生不在当下,永争未来之过客耳。磨砺计穷,当己言出,断无续策也,以倏然恍日待持久横亘。其惊语启昭贤人,其思片难成主张者,不可胜数。
智者若哲,浓积平生以求言惊,启召常人以习人行,不以启己片言所得,道乎高、兴之往,己之无得而渴他人所能至,非先哲之哲,乃先哲之先者也。
智者重己,著精彩弄于瞬间,常倾人仰慕,开局极易,却不知后续何为?只可借鉴,不可倚重,华而不实,偏而不盈,误事倾国者也。
智者爱水,以荡涤澄清为第一要务,清明着事,不容他人之未及,也不喜提敦辅倾,以身试教好为人师,以他人祈赞为生沿之养,无众寡独之秀矣。
观夫智者一生之所为,无外验证己言及他言之真伪,真之所以真,非自然之法度,而克己之为真尔。着力逐新、由缰和纳污,型如善始善终之貌相,实则自扫自作污秽之必须。非新不可引其所向,常为小人铺陷而一如既往,其目标不在,唯猎新而已,究其因,新则有立言之机、凭堪之位也;非由缰不可增其逸度,本无目标,缰引其就,成则体贤下士,败则引咎于缰,度其意,自立常胜境地,堪为他人膜拜之、续扬之所道也;非纳污无以消纳所为之余物,常不自省、无计度,款做冗余以佐累,故嵌意技巧而修身,自消闲杂以求体净,叩其心,行于世甄言德以为行,束高知以为雁声,圆满进退之大法也。
然则,己怀飘忽无以为凭,天责其为无成体要,遂逐其远快乐门,不知所终耳;下士不足以凭借,交由不足以达成,信来僵荡,非可由借,以其小人耳;商人鄙之所为无用,官者采之如玩偶,嗟乎命之无常,竟因其性早已落定耳。
终,其行尽由思之定式所累,渴被赏鉴与伶人无异,状貌与权杖无联,巧以私貌昭显,着力少情致、兼一意孤行,非节奏放缓、融他人之列、抬己情商之易事,非设旨、及第、矫枉及时迭纠偏无以为至,惟顺天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