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午睡,醒来后有点儿焉巴。就睡这么一小会儿还做梦,梦醒后还记梦境记得这么清楚,看来我的睡眠真的不太好。
我梦到了老家的一位长辈,准确点儿说是小时候的一位邻居。我称呼他为“大叔”,因为他家弟兄两个,我就大叔小叔的喊他们。大叔家和我家的关系很好,你来我往的,离的也近,中间就相隔一个大池塘,这边喊一声,那边就能听见答应。
听我爸说,我出生那会儿,大叔刚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还是个没结婚的毛头小伙子,因为我从小就长相可爱(啊呸),大叔每次下班都是先拐到我家来,抱着我逗弄一番,什么时候把我惹哭什么时候心满意足的再回家去。据说我没少在他身上画地图,哼!
等我长大些,他对我也跟其他孩子有明显的不同,更偏爱我一些,只是从来不正经喊我名字,都是“瘪儿,瘪儿”的叫——一直不知道是不是这两个字。
(因为老家那一片拆迁,我们两家后来就离的远了,我长大后更是远离家乡,上次见他老人家还是十来年前,他一见面立刻就认出我,还是喊“瘪儿”,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
后来大叔结了婚,我不喊新娘子婶婶,喊她“平姑”,是位爱笑,个头有点儿矮的女人,和蔼可亲,我以前没少去她家蹭吃蹭喝蹭住的,她下午也出现在我的梦里,我还喊她来着。
在梦里,大叔穿着件军大衣和平姑站在他家那个小院的门口,还是那扇有点掉漆的木门,竹子和核桃树的枝条依旧伸出墙外,斑斑驳驳的阳光还是一晃一晃的,我欢快的跑过去问大叔,都夏天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厚?大叔笑着说,我生病了,冷呢。我问他,你怎么了,大叔给我看他的胳膊,说病快好了,你看我都长肉了,就是冷啊。我说,那我给你买暖宝宝,泡脚桶吧,大叔摸着我的头微笑的样子,还是跟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在梦里哭的稀里哗啦。
醒来后,心里还是难过的不行。我给我爸打电话,问大叔近来可好,我爸说他不清楚,他们也很久没联系了,说等下打电话问问的,我说别提我梦到他生病的事儿,免得老人家年纪大了会多心。再者,听说梦境和现实都是相反的,大叔和平姑身体都健康着呢。
可能我就是有点儿想他们,有点儿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