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荒诞(观《宇宙探索编辑部》有感)

荒诞的力量在于嘲讽,不在于塑造宏大。荒诞本身不是值得颂扬的对象,只有当其能切中现实弊病、反映幽微人性时,荒诞才有力量。(由可笑,可悲,到可敬可爱)

唐吉诃德式的荒诞,经由后世的解读,被赋予了理想主义的光辉。这光辉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现实的阻力和黑暗,另一个是唐吉诃德的信仰和坚定。小说的荒诞感亦源于二者的结合。然而到底是理想主义的坚持使唐吉诃德富有人物魅力,而非荒诞的作用。

影片中的唐志军,其定位是一位理想主义者,而影片荒诞感的形成却似乎更多来自外部(村民们的外星人措辞,滑稽的外星人身体;唐、孙二人接收宇宙信号的工具之简陋),而非他本人对理想的执着与现实的挫败之间的张力。因此,荒诞的嘲讽力量变得莫名其妙:被嘲讽的对象不是理想主义的主人公,由此荒诞也就失去了对现实的批判,坠入了虚无。当荒诞只剩下了形式,而主人公的理想主义还处于被褒扬的地位时,影片的主旨就显得割裂起来。

(影片对于“人类生存意义”问题的回答很有意思——“或许外星人大老远跑来,也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以问题回答问题,给人无限的思考空间。这也是影片探讨的主旨:问题就是答案,存在即是意义。)

(看完割裂的《宇宙探索编辑部》有感,记录一些不成熟的片段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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