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着迷

一同在六里桥上车的女孩在石牌坊站下了车让我的心情变得忧愁起来,这一路走来的约莫两个小时车内的乘客均是叔叔阿姨或沧桑的中年男人,罕有年轻女孩的身影。终于有一位秀雅的女孩从起点相伴了一路同行本渴望着会一同在十渡下车不料却提前几站下了车。女孩穿着格纹碎花裙子,齐肩的头发跟中学生一样的斯文,蛾眉皓齿,眼睛清澈,一路上不时的拿出手机翻看一眼,坐在她后面一排的自己不时的窥望一番。女孩下车后走向了枫叶绚烂的林荫小径,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在张坊村下车时,旁边皮肤黝黑有着明显生活痕迹的大叔问询着自己去往何处需要打车吗,我说谢谢不坐车,他便言止。去往十渡方向的公交车需要穿过张坊镇的闹市区,然后往北两百米,我在一处公共卫生间解决了小便后便开始等候十渡方向的公交。半小时一趟的公交车使得车站聚集了不少候车的乘客,但几乎可以确信都是首站人满后之后的每一站都是开始下客。与市区穿着华丽的乘客相比,这里的乘客多半穿的朴素,不少拎着装有作物的蛇皮袋和菜篮的农民伯伯。中年拉活司机频繁的问询着是否有人打车,但站台上的乘客们均无一例外的缄默不语毫无回音,“跟一群哑巴一样”黑车司机心底嘀咕着。

坐在距离驾驶室最近的第一排,可以很好的揽观窗外倒退的风景,尽管这条路不止来过十次,但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体验和感受。之前的无数次都是乘坐大巴车前来的,作为领队的身份坐在第一排,可以很好的瞅见外面的风景,但心情总是那样的紧张,总是在出发的时候思索着该讲那些话才能赢得队员们的赞赏与喝彩,回程结束又该讲那些话取得大家的认可和关注,心里始终夹着包袱,而这一次在公交车里面不用任何的讲话和讨好,只需要静静地欣赏外面的风景就可以。但听闻此次团建的客户多半都是漂亮的女生,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之后演变成紧张。囿于客户们都是从石家庄赶来,而住在北京的自己不得不乘坐公交车前来集合。

在国庆节的前夕,从事旅游多年的自己因无人报团不得不坐以待毙,这种现象映射出一个极具恐怖且严重的问题,说明户外事业的落寞与凋零,而发生这样的局面绝不仅仅是疫情所造成,更多的是自己对市场行情的误判与战略布局的失误,造成了客户的大量流失和生意的极度冷清。而不少新型户外却可以所向披靡如火如荼的发展着大批的客户,做的有声有色,尽管无团可带,索性的是可以带一家单位团建,算是对从事旅游行业自己的一个慰藉吧。

(时隔两月后的一个初夏晌午,阳光炽烈,柳絮飘飞,邻家的妇女在低声絮语,巷道里传来机动车行驶中簌簌的声音,瓦檐上紧贴的榕树枝头的游隼在歌唱,吃完香脆的煎饼又咂完几口热水后毅然决定重新拾起写作的计划。虽说疾病缠身,但发现一时半会儿根本死不了,在生命仅剩的最后光阴中依旧幻想着发生奇迹,但三个月的坚守并没有任何的收益,反而是至深的迷惑与恐慌,倘若在某一时刻突然离开,那么自己所遗留给亲人的是弥留之际的堕落消沉,是外表自信内心极度扭曲的错误价值观,那样我会是多么的愧对自己的父母啊,在天堂我真的会安心吗。所以我决定还是要继续的写字,写字不是为了让别人看到,让外界关注,因为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根本没有人有那份闲心花费时间看自己这些好无厘头的文字,写字只是为了自己心灵上的救赎,只是不想滑向堕落的边缘。所以,我还是把手机关掉了)

背着装有音响、旗帜及拓展道具的登山包走过下方水流湍急的桥梁,来到临河而建的度假山庄。仿建古代大户府邸而建的厚重大门颇有几分古韵和气派,门匾上雕刻着精致的图案,门前坐落着两个威严的石狮,面朝着一座险峻的山峰,从云层中倾泻而出的阳光打在山脊上,如同神仙下凡般镜像,那便是石狮眺望的位置。从正门而入两侧是一排排笔挺的柏树,粗细不一的光束透过浓密的树冠映照在有几片残叶的地上,右边灰墙红窗院落门前的梧桐树下停放着几辆越野车,左边青色石头堆积的假山中蜘蛛网星罗密布,空荡临河餐厅外的水流滔滔不绝。临河的观景餐厅在盛夏游客众多的时候才会启用。

沿着绿荫长廊拾阶而上,走进步入淡季的餐厅。“你好,你是”圆桌上身材臃肿头发卷曲的中年妇女问道,“你好,我是今天入住你们店团队的导游”我瞅见她胸前的丰硕乳房撑起外衣的领前挂着一个餐厅经理的标识。“噢,餐已经准备好了,你们来了是先吃完还是分房呢” “应该先吃饭吧,我没有跟客户一起来,客户从石家庄过来,她们应该还在路上,我待会儿打电话问问” “行好的,你确定一下,开餐前二十分钟说一下,有些餐提前出锅就凉了” “嗯,好的,我马上问一下”

“喂,是杨叶吗,我是大波,你们还有多久到呢” “我们刚下高速,估计一个小时吧” “噢好的,这会儿不堵车,应该会稍微好些,你们来了是先吃饭还是分房呢” “先吃饭吧” “行好的,待会儿见”

等待的时间总是有些焦灼,彳亍在临河的长廊上冥思默想,臆想着与杨叶见面时的种种画面,仿佛这不像是在跟客户见面,而是跟一位朝思梦萦女孩相逢前的那份紧张与激动。我不止一次的查看女孩们的身份信息,都是那样的年轻,那样的青春正好,以至于让我略有几分的痴想。骑着装着山货三轮车的老伯从桥上驶过,一群燕子从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梢飞向西边的山谷中,湛蓝天空的流云在山峰的映衬下缓缓移动着。

在一处稍微宽敞的地方,我开始了拖拉机舞的练习,伴随着激情澎湃的音乐,我手舞足蹈的挥动着,怪异的动作就像是羊癫疯一样。“你那动作好像有点熟悉,好像有拓展师也做过”从客房部出来的收银员姐姐说到,“呵呵,一般拓展师都是这个老套路”我回应着。“客户这次也有拓展项目吗” “对的,她们下午会在这里做一些活动,你们这边一般客户做活动在那里进行呢” “在前面大桥下面的广场上有一块大的场地,我一般看到团队都在那边做活动” “行好的,谢谢你”收银员姐姐从远处看身姿婀娜,温善如玉,以至于我又萌生了浮想。

在客户即将到来的时候,内心总是不由自主的剧烈跳动,如同汛期的洪水一样奔腾翻涌,我在思索着,倘若客户是一群中年大妈或是男人,兴许自己的内心将会毫无波澜,但不料想这正是一群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姑娘们,以至于让我在与之见面的前夕总是那样的心潮起伏,那样的焦灼不安。在一条串联着无数农家小院的公路边,在炎炎烈日的照耀下,我开始莫名的紧张,甚至落下了豆大的汗珠。途径的两辆大巴均不是客户的车辆,欣喜又怅然。我佯装平静的翻看朋友圈,之后又胡乱的在朋友圈上传了几张招募活动信息的照片,然而上传在朋友圈的照片就像落水的石头一样,没有泛起任何的涟漪。

一辆金黄色的考斯特中巴车驶入视线时,我激动的心情持续高涨,就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那样开心。我挥动着双臂开始引领着司机师傅一路的前行,我在前面一路的奔跑,不时的回望紧跟的汽车,透过锃亮的挡风玻璃,我隐约瞅见几位年轻姑娘的靓影,内心洋溢着难以言喻的欢欣,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我将会跟姑娘们朝夕相处,度过党的百年庆典。我慢慢将载着姑娘们的中巴车引入庭院,在几辆小车的旁边熄火停放。“你好,是大波吗”最先从车里走出腋下夹着文件夹的姑娘说到,“你好,你是杨叶吗,我们先吃饭吧,餐厅在那边”我回应着。看到从车内走出一位位年轻漂亮的女孩,跟杨叶一样的清秀玲珑,我表面上那样的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早已激动不已。我带领着姑娘们迈入了餐厅,当一群姑娘们跟着自己走的时候,我的内心是那样的骄傲而又激动。

在用餐的时候,不时的将余光瞥向客户中的女孩们,看到女孩们用餐的姿态那样夸张而又不拘谨,我瞬间褪去了紧张感,因为那样说明女孩们是真的饿了,说明她们都很淳朴,这也使得自己放松了心情。

饭后不久,我便带着女孩们来到一旁空荡的篮球场开始了团建活动。在破冰开始前,一如既往的老套路带她们跳之前演习多次的拖拉机舞。尽管自己手舞足蹈的跳着,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的姿态,但姑娘们都是那样的配合,以至于让自己的状态变得异常兴奋。确实,姑娘们并没有因自己长得甜美而恃才傲物,高冷轻狂,反而是表现的这样的活泼灵动。欢快的笑声笼罩在整个场地的周围那样自在。在进行撕名牌项目时,看到姑娘们你追我赶各自极其投入的状态让人感到欢快又担心。

那位苗条戴眼镜的姑娘被几位长得丰盈姑娘“围攻”时,我那样的着急,很想上前帮忙,英雄救美,很想将眼镜姑娘解救出来,但作为局外人又不能违反游戏的规则,也只能让局势这样发展。面对对方如此强大的围攻,眼镜姑娘丝毫不惧,两手牢牢的守护着自己身后的“名牌”。就在紧急关头,一位虽长的高大但并不魁梧的男队友果断出击,解救了眼镜女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红队的姑娘们面对小鲜肉的挑衅不仅没有退让,反而表现的极有兴致。确实,她们张牙舞爪,手脚并用的对眼镜女孩的男队友进行群攻,“小鲜肉”不敌红队姑娘们母老虎般的进攻,在象征性的反抗后,囿于要保持绅士的状态,自己的“名牌”被撕走,小命便瞬间终结。

男队友为了“营救”眼镜而牺牲了,眼镜女孩略有愧疚的模样显现在她的脸上,这一幕被自己瞅见,我的心情五味杂陈,我是那样的希望营救眼镜女孩的人是自己,我是那样的羡慕“牺牲”的男队友能够感动眼镜女孩柔弱的心灵。虽然这仅仅是一场游戏,但如同幻梦一样的真切。眼镜女孩很快从失去男队友的悲伤中缓过来,她决定不再逃离,而是主动出击,面对红队几位重量级的敌人,她鼓足勇气迎难而上。尽管红队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蓝队队长及骨干均以覆灭,但眼镜女孩凭借机敏的身躯,将计就计,眼看就要被俘的刹那,瞬间一个转身将两名志在必得的红队名牌撕下。随即便一个俯冲,试图逃出包围,红队中复仇队友穷追不舍,由于速度过快,眼镜女孩被路边一处凸起的低矮青石拌到,随即胳膊肘和膝盖均蹭破皮,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停停停”杨叶说到,“有人受伤了”有人议论着。游戏欢快激烈的氛围瞬间退却,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凝重和担心。“严重不,能站起来吗”杨叶回应,“有点疼,应该没有事”地上的眼镜女孩孱弱的回应,大家一时面面相觑。“大波有医药包吗”杨叶问道,“有有有”我一时激动的回应。在外带团的岁月里,多数医药包根本派不上任何的用途。而今,总算有可以用到的地方,而且还是给自己一见钟情的眼镜女孩使用,内心总有说不出的喜悦在萦绕。

眼镜女孩挂彩后,本以为蓝队和红队的PK会画上句号,不曾料想在杨叶的安排下两队又一次展开了激烈的冠军争夺,女孩们的欢声笑语再一次在山庄中回荡着。这也使得自己异常的开心,本以为姑娘们都表现的过度矜持而不屑于玩这些小朋友们玩的项目,但不料想姑娘们却玩的这样的开心自在。

一直玩到暮色降临,分配完房间后便进入到烧烤环节。结果是店方说烧烤不提供烧烤师,而自己又不会烤,姑娘们似乎也不擅长烧烤。在自己一番苦口婆心的请求下,客房部的姐姐和门房做杂工的大叔前来帮忙烤串了。彤红的炭火上新鲜的烤串生出滋滋的响声,肉串味伴随着一缕缕青烟消融在幽暗的暮色中,门前的灯光下蛾蝲横飞,体毛一坨一坨的流浪狗在意味悠长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享用着美味的客户们。姑娘们推杯换盏的享用着美味,大口畅饮着啤酒饮料。

月色皎洁如洗,星空烂漫如影,客户中一位穿着抹胸装的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女孩的个子不高,但柔顺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倾洒在腰间,瞳孔灵澈又圆润,跟珠宝一样闪熠着迷人的光辉,樱桃红般的嘴唇那样粉嫩,优雅的妆容让暑气未消的夜晚变得迷离而充满魅惑。只是在人群中匆匆一瞥便立即情难自控,浮想联翩。尽管不晓得她的名字,但那迷人的容颜在之后的几天乃至整个落叶纷飞的秋天都会在脑海中涌现。

正当姑娘们大快朵颐享用美食的时候,皮肤黝黑身形俊朗的公司老板开始喋喋不休的谈论着一些大道理,看似姑娘们神情专注的倾听着,实则她们的内心早已迫不及待的希望能够尽快的结束讲话,可以尽情的享用着美味的烤串。“大家普遍还年轻,正是奋斗的好时候,多数没有成家,有些事情可能体会不到,这一点,杨经理(杨叶)最有发言权。可以私下多跟杨经理多聊聊。以后像这样的团建还会经常组织,放心,只要公司赚了钱,绝对不会亏待大家,谁付出了多少也就一定会相应回报。只要公司不倒闭,就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男领导目光坚定语重心长的跟姑娘们聊着,充满了教诲的意味。旁边小桌上的司机和自己正津津有味的享用着客房部姐姐递来的烤串,烤串的味道着实一般,对于经常带团品尝各种美味的自己简单品尝明显有些不佳,但客户却并未为此少花钱。我一直担心着食材上的偷工减料是否会造成客户的差评,不料想在男领导讲完后大家都这样大口的吞咽着,我心中的担忧瞬间得以消退。

不知为何,下午并没有多大活动的自己莫名的头晕,这样的症状在每个月似乎都会出现一次,不像是体力劳动后的疲乏,而是一种精神状态上的恍惚,脑子一片混沌。这多半是由于对某些期望发生的事没有实现而极度纠葛的缘故,如此以来,那种失魂落魄黯然伤神的状态就变得强烈,以至于刺激了脑神经,变得这般的恍惚不安。在朦胧的状态里没有心思刷朋友圈,却对客户中露着皑白香肩的抹胸装姑娘魂牵梦萦,那样渴望着搂她入怀,香甜入梦。直到夜深,明月高挂,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翌日清晨,啁啾的鸟鸣唤醒沉睡的梦,山区的清晨总是这样的安恬自在。在早餐还未开始的时候,便与师傅一同起床在河畔的林荫下遛弯,河道哗哗的流水声响彻山谷,对岸的山涧中堆积着厚实的晨雾。走向曾经热闹一时的漂流起点,之间散放着数艘表层布满灰层的皮划艇。曾经的夏天,这里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河道里漂流的游客如同饺子一样沸腾,而今避免漂流对河道的污染,打造青山绿水的和谐风光,在有关部门的大力整治后,河道漂流便成为了历史。加之近年疫情的肆掠,让曾经昼夜堵车的十渡风景区变得门可罗雀。

在就餐的间隙,我看到姑娘们均换上了清新可人的衣服,与昨日统一的公司服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部分女孩滚圆的胸部得以完美的展现,我滴溜溜的眼神瞅望着。

享用完早餐后便驱车前往东湖港景区,初秋时的阳光依旧明艳闷热。姑娘们均穿的单薄,匀称的身材得以很好的展示。我呢,那样的渴望在车内演讲一番,可以在姑娘们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自己的讲话水准,然而又感觉小巴车内空间的逼仄让人难以有效的发挥。这样的纠结一直延续到景区的门口。

洪水淹没了通往河岸的石桥,便选择了从晃桥上通行。漫步晃桥,来回摇晃,像是置身在浪潮起伏的游船上。漫山的草木依旧蓊郁,蜂蝶飞舞。旁边的高山漂流无人体验,空中飞人项目也因游客的稀缺而无人问津,停摆的钢缆早已锈迹斑斑。顺着两山之间峡谷中的甬道漫步而上,队伍走过的时候,路旁售卖山货的摊贩迈着清脆的嗓子哟呵着,惊飞了枝头憩息的长尾鹄,融化了群山之巅湛蓝天空中的朵朵云团。

沿着森林中的台阶路蜿蜒而上,回响在耳畔的是潺湲的溪水声和队友们的喘息声。“还有多久,还有多远”类似的问询总会频繁的从耳际传来,而自己呢丝毫没有因此产生任何的烦闷,因为呢能够跟姑娘们一起说话爬山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尽管大家伙儿都累的气喘吁吁,但自己依旧表现的气定神闲,些许只有自己明白那是刻意屏住呼吸才有的状态啊。到达一处观景平台时,我张罗着大家拍一张集体合影,大家伙儿在杨叶的召集中欣然同意。在前往玻璃栈道的途中,我不时的为姑娘们和两位男领导拍照。和以往团建不同的是,这次的男领导那样的随和宽厚,甚至会主动跟自己聊天。女孩子们也是大大咧咧的活蹦乱跳,丝毫没有高冷的架势。

记忆中的东湖港景区不知来了多少次,但每一次到来都会有不一样的体会。每一次的体验都是那样的难以忘怀而意味悠长。在工作日前来,现场罕有其他游客的踪影。和往常一样,走遍千山万水的自己已然无瑕欣赏这里峰峦叠嶂的景象,更多的是在偷拍着同行客户中那些身材曼妙的姑娘。我持着单反看似一本正经的抓拍,为活动留下一些特写和记忆,实则是期望着在活动结束后拿着照片痴痴的欣赏着姑娘那匀称的身材,我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色影师啊。整个缆车仿佛仅为两位姑娘而开。

从类似南太行那样斧砍般的断崖急转直下,便来到一处清澈见底的水潭处。柔和的光束透过林间的枝叶映照在水潭中,姑娘们弯腰下蹲,手腕戴着红绳的玉手捧起清凉的溪水清洗着红润的脸颊,前夜里露着香肩的女孩拨弄着被溪水沾湿的刘海,楚楚动人的模样让人心旌摇曳。在返回途径山货铺的时候,杨叶购买了180元的干果,在回停车场的时候又购买了20多根冰棒,由于马上就要享用丰盛的午餐,一般而言并不觉得在饭前吃生冷的东西是一种好习惯,但毕竟杨叶确实买有自己和师傅的冰棒,以至于不好意思那样的拒绝。返回的路上,阳光高照,热浪似火。我在车上想讲两句,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口齿不清,吞吞吐吐。

午饭过后便又去玩漂流了,虽然门票便宜,但自己并没有因此感到开心,因为整个景区一下午的工作人员仅仅为这几位团队服务,而所创造的收益却寥寥无几,尽管是人工修建的河道,但也被明令禁止漂流,可以想象政府对生态环境的整治有多强烈,似乎哪怕牺牲经济代价也要坚决的执行。在漂流开始的时候,自己故意发放了一些塑料水枪,希望姑娘们能够在漂流的途中互相朝对方滋水,那样姑娘们湿身后就像出水芙蓉一样的妩媚诱人就特别值得期待,然而遗憾的是身材姣好的几位姑娘率先滑到了前方,顺利躲过了激战,而长得一般的姑娘们在却战斗的特别激烈,身上的衣服均湿透,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格外诱人,我躲在河岸榕树下布满残枝碎叶的地上用长焦偷拍着姑娘们的囧样,兴奋的神情难以言喻。

阳光炽烈,连风也是暖的。湿身的姑娘们很快被烈日烘干,微风卷起她们的发梢一起一伏,顺势飘扬着那淡淡的香味。随后,我们一行便来到山地滑车的位置,这个曾经盛夏光顾的地方总会卷起一丝的怀念,彼时八渡环山漂流已经停业,数辆电瓶车依旧停放在长满荒草的车场中,呈现出一片诡异的画面。尽管乘坐摆渡车无需排队,但一位队员的临时未归让整个队伍延迟了数分钟。

来到起点处,大家在主持人的讲说下蠢蠢欲动,鸣枪一响,大家齐头并进,迅速的飞跃,熟悉的赛道让自己保持着遥遥领先的位置,之所以飙的快,无非是希望最快的到达绝佳位置为姑娘们抓拍一些特写。结果呢,两位男领导紧随其后,生怕自己最先到达终点。

结束了山地滑车后,大家迅速的回家简单的整理后朝CS场地出发,如果上午的爬山辛苦,漂流刺激,滑车好玩,那么CS可以用精彩形容。游戏中大家专注的投入让氛围一度的紧张,各自在战斗中奋勇杀敌,勇往直前,使得笑声洋溢在河畔的林间久久不息。

这一天的晚餐虽丰盛,但口味一般,总是期待着可以组织篝火晚会的活动, 那样的话,自己可以带着姑娘们伴随着动感的音乐欢歌载舞,一同疯狂的摇摆,就如同之前在草原上那样的劲爆,我可以趁着现场氛围达到沸点的时候,在姑娘们身上蹭来蹭去,借机揩油。我之前也准备好了音响和荧光手环的道具,一直在模拟着蹦迪晚会的精彩时刻。然而不料想,在晚餐结束之后,姑娘们说都有些累了,杨叶和领导的意见是篝火晚会可有可无,于是乎,便取缔了晚会的计划,这让自己感到十分的抑郁,因为期待着可以在晚会上好好表现一番的计划成为泡影,如此以来便无法跟姑娘们一同嬉戏了。

“可以一起玩狼人杀啊”杨叶说,我一时激动不已,想象着可以在房间中的床上跟姑娘们近距离的玩狼人杀,各自可以伪装,雄辩,那样也可以展示自己超强的口才,我在臆想着。我没有立即答应,想象着处理完行程单打印的事情后再溜进姑娘们的房间一同玩游戏,可以在门窗紧闭的房间中大口的呼吸着姑娘们身上散发的那股沁人馨香。

“我们没有水了耶,能麻烦帮忙再买点水吗”正当自己准备踏进姑娘们房间玩游戏的时候,微信中弹出杨叶的消息,我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就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穴道一样不能动弹。“嗯呢,我马上过去买”我颤抖的手输入了这样的回应。“好的,辛苦啦”杨叶回应。我闻令而动,溜出了灯光闪烁的院子,穿过树影斑驳的林荫道,奔上下方河流湍急的石桥,来到了两侧商铺鳞次栉比的街道。优雅清丽素白衣裙的女子在一旁的烧烤店用餐,旁边的男票那样的俊朗帅气,我想象着情侣俩在享用完烧烤回到客栈后,在舒适的床榻上进行着缠绵交欢的场景,我一时的心酸羡慕。在一辆黑色轿车如同流星一样的划过街道后,我匆匆跑向对面的超市购置了一箱矿泉水抗在肩上后踽踽独行的离开。

“一起玩吗”当把水送进姑娘们玩游戏的房间后杨叶说到,我看到姑娘们玩得正兴致勃勃,且人也不少,有三男生相伴,自己便觉得凑热闹实属多余,加上姑娘们都没有正眼瞧自己一眼。“不,不了,你们玩”我嗫嚅的回完后悻悻的离开。走出门,外面的夜空繁星点点,凉风让人更加的寂寞。倘若我所带的是一群中年人,又或是在买水的路上没有看到那对惬意享用烧烤的情侣,兴许自己的内心就会释然许多,而正是因为身边的同龄人都这样自在的玩着,稍微对比后,自己的孤独感就瞬间席卷全身。

这一夜,依旧难以入眠,依靠在床头翻看着相机中白天给姑娘们拍的照片,尤其是几位身材匀称的姑娘,我放大后仔细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嘴唇,脖子,坚挺的胸脯。脑海中浮现着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我为自己萌生这样的思想而感到惊讶,不过毕竟自己仅有初中文化, 在带团之外的时光中,多半在工地里干活,经常萌生粗俗的想法也合乎情理。与此同时,我也会竖起耳朵聆听隔壁房间中姑娘们的动静。

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起床,在老板的帮助下很顺利的打印了行程单,这与自己而言简直妙不可言,吃过温馨早餐后便开始了漫长的北上之行。尽管两个地方隶属同一个城市,但从房山的最外围到密云的最外围,几乎算的上是漠河到腾冲的一条斜线的缩影。而从石家庄到北京房山耗时也不过三个钟头,但从房山到密云却可能会耗费半天时间。途径韩村河检查站的时候,我依旧的心虚,不知为何但凡每次途径检查站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感到跟做贼一样的害怕,这些许是因为曾经进过耗子的缘故吧,每次刷身份证的时候曾经的斑斑劣迹都会被显示,那就像是一道挥之不去的伤疤一样总会勾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阴沉沉的天气不时落着蒙蒙细雨,车内的姑娘们多半一副倦意的状态依靠在座椅上,尽管夜里已经睡的足够长,但她们都歪着脑袋一副梦游的样子,副驾驶上的自己大胆的回望着姑娘们安恬祥和的样子。发动机咕噜噜的声音和轮胎与道路摩擦生成的簌簌杂糅在一起不曾消失,在我的耳畔嗡嗡作响。姑娘们一觉醒来还在路上,又一觉醒来仍旧在路上,彼时杨叶不淡定了,她意识到漫长的乘车后到达水镇必然会大大压缩游玩的时间,她的心情因此忧郁起来。在密云服务区,阴沉的天空落着绵绵细雨,但出京方向的车辆依旧不少,私家车中有几位姿色迷人的女孩让我一阵的着迷,就像是曾经从乌兰布统回京在汤河口休整的时候,看到大众途锐车上那薄纱掩映胸脯坚挺五官精致的女孩,我的内心就萌生出强烈的占有欲,那姑娘坐着的是七十万的座驾,而自己连七万元的车都买不起啊,我也只能停留在无边无际的幻想之中。而杨叶和两位男领导的担忧又让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惆怅起来,让我不得不止住对妙龄女子的非分之想。索性这是法治社会,倘若乱世,兴许自己早就因贪婪好色而被人给屠杀了。

尽管已经迟到了好一会儿,但进入古北停车场的时候由于错误的判断还是莫名其妙的绕行了好大一圈,使得原本迟到的状态变得更加焦灼。正所谓是越担心什么就越发生什么。这样的事实让自己更加的郁郁寡欢。从停车场前往景区入口的时候,我一溜烟的进去了,跑得快一方面是因为节省买票时间,更多的是不希望折扣的票价被客户知晓。然而自己在里面买好了票也开完了发票杨叶她们才姗姗来迟,我一时怒火中烧,“你们怎么这么慢呀” “我们都已经下车了,不是你让回去拿横幅的吗” “其实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 

“你没来过这里吗”杨叶气馁的说到,我一时喑哑无言,虽然水镇不晓得来了多少次,但之前的每次都是那样的顺利,而这一次确是这样的糟糕。不仅在停车场兜了一圈,而且由于有位姑娘的健康宝有问题而被拒之门外,使得杨叶的心情变得莫名的生气,最终也只能心神不宁的进入景区。

水镇的格局和以往一样的典雅质朴,嫣然一副江南水乡的格调。只是无法讲解这别具一格的小镇特色,只能带着队友们就像是遛狗一样的闲逛着。年轻们的姑娘们似乎更喜欢不同类型的风光和烟火气,而非着单调刻板的建筑。水岸汀溪、廊桥花园、阡陌巷道,尽管可以拍摄唯美写真的地方屡见不鲜,但姑娘们未见有谁驻足脚步让自己为其打造写真,我一时陷入了苦涩之中。看着大家伙儿对染坊并无太大兴致,便只好领着大家直奔火锅店。继上一次从火锅店用餐刚好一年有余,此刻再次莅临,多少有些感慨和回味,确实,与外面的小店相比,这里的风味与口味更加的独树一帜,尽管午餐时间已过,但店内依旧顾客盈门。总是忐忑不安的享用着店方提供的美味食材,尽管已经足够丰盛,但司机师傅依旧觉得偏少,这印证了外乡司机师傅没有北京师傅那样的日子洒逸。

两点四十分,大家伙儿塞进最后一片菜叶后,便马不停蹄的朝司马台检票口挺进,自己几乎一路的小跑,尽管已经吃饱喝足,但各自依旧身体力行。我们穿过烟火气浓烈的汤河街,来到商品琳琅满目的望京街,沿着青石板小径一路的小跑,在白场最后的时间里赶到检票处顺利的通过。随即便沿着林中栈道拾阶而上。阳光温和,微风不燥,入秋的天气依旧有几分炽热,未走几步便大汗淋漓。山坳处的鸳鸯湖如同上帝打翻的颜料一样浓烈,烽火台镶接着连绵的山峦。“给我拍张照呗”杨叶说,我一时激动的语无伦次,还以为自己的疏忽导致一位队友未进来杨叶一直很生气,不料想她很快就冰释前嫌了,这也让自己变得十分的开心。杨叶长得虽不太丽质,但却十分的朴实谦和,质朴的衣着搭配着金光闪闪的耳环和熠熠生辉的项链多少有些突兀。

尽管长城上游客稀少,但无处不在的监控仿佛是无数双眼睛一样注视着游客的一举一动。一个钟头后,原本一同出发的团队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各处烽火台中,姑娘们之间总是少不了各种风趣的调侃。各自无精打采生无可恋手脚并用的攀爬着,这群经常坐办公室的姑娘们多半缺乏锻炼的缘故,以至于状态这样的差劲。尽管事前反复的提醒是否需要团购缆车票,但均被杨叶否决,最终十一位登上长城的伙伴还是选择了缆车下山,结果散买比团购高出一倍的票价导致白白浪费了五百多元的人民币。

回到景区与未登山的队伍汇合,多么渴望大家能跟着自己的脚步欣赏水镇最烂漫的夜景,然而遗憾的是多数人都在杨叶的一句可以自由活动的话语下散开了,不过幸运的是队伍中长得比较好看的姑娘和几位领导选择了跟自己一同出发, 尤其是露着嫩肩的姑娘。我们穿过望京街来到一处泡脚的温泉处,诸多中年大叔大妈光着脚丫子在安逸的泡脚,不时拍着小视频记录着这样的舒坦时光,姑娘们也一样,似乎很享受泡脚的乐趣,不太情愿的离开去游玩水镇中诸多未曾涉及的景点,天色暗沉,夜色迷人,在一处石阶处杨叶让自己为其拍照,虽然拍不出那样清新的效果,但自己的心情却很坦然。

沿着河岸的小道迂回前进,以乌镇会馆为背景,站在藤蔓缠绕的石桥上,大家伙儿站成一排,拍出了静雅的照片,走进八旗会馆,感受满族文化的源远流长,深入镇远镖局,来一场时空穿越的押镖之旅。沿着幽寂小径拾阶而上,蓦然回首,可以俯瞰汤河市集的繁忙与热闹。漫步后山虬曲的柏油公路,清凉的晚风吹走一天的疲惫,林间松柏的味道阵阵传来,浓烈而又深邃。趴在栏杆上,眺望这华灯初上的朦胧夜景,一切都显得那样奇妙浪漫。漫步古旧庄重的教堂,微微闭上双眼,虔诚的许下美好的夙愿,让手握十字架的法老见证永恒。

误入教堂咖啡屋旁的亭台,那怕喝不起那有些小贵的咖啡,但能够全景的欣赏着如梦如幻如痴如醉的水镇夜色,绝对是一场不可多得的视觉盛宴。水镇的奇幻又浪漫的夜景无法用快门定格,唯有用那颗满怀期许的心灵去体味。姑娘们深情的凝视着水镇夜色,多么渴望能够为其拍出唯美的照片,只可惜自己的技术实在不够理想,拍的那样糟糕,我哪有心思拍照啊,我看到露着香肩的姑娘不停变换的姿势,长发时而撂一半搭在胸前,时而甩向身后,刻意挑逗的姿势让单身汉的自己心血来潮。

拾级而下,步步换景,对岸的宝塔仿佛水镇之魂,在夜色里释放着炫目的光芒,与横亘在山脊上的司马台长城遥相呼应。再次漫步汤河古街,已经是一片人声鼎沸,各家门店均迎来了络绎不绝的顾客,方圆十里,再也没有一处比这里更加浪漫新奇了。十九点钟,望京街的长城音乐喷泉拉开序幕,尽管这喷泉如此的低矮,这音乐也显得有些保守,但印证在塔楼上的3D动画让这一切都变得精彩绝伦,而不时喷出的火焰更是让围观的游客尖叫连连,这便是水镇音乐喷泉的魅力,集百家之所长,一经问世,便笑傲江湖。有人站在石阶上,有人爬上了树梢,娇小玲珑的女生则被架在魁梧男友的肩膀上观摩着这样精彩的演出。

结束的刹那,摩肩接踵的游客均纷纷扬扬的涌向日月岛广场,距离无人机表演还有十分钟,前往日月岛的游客如同千军万马一样的进攻。事实上,本来可以完美的欣赏这样演出,只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指导,巧妙的错过了最精彩的开场画面,我一时懊悔不已,为自己自作聪明所犯下的错而沮丧不已。被无人机携带的灯笼已经跃至头顶,而人群的攒动声完全淹没了美妙的伴奏曲,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勉强挤进人海,彼时最精彩的部分已然面临结束。活动本该完美,本该让姑娘们欣赏到最理想的无人机表演,然而自己的自以为是导致留下了遗憾,那一刻,我呆在原地面红耳赤,但抹胸姑娘的亲切的安慰让自己心情得以释然。

回停车场的路上途径经典的夜市街,两侧形色各异千姿百态的商品丰富多姿,然而酒店方面一直催促着尽快回去用餐,说是厨师已经等的很烦躁了,故而自己不得不喋喋不休的催促着队友们朝车上奔走。

雾灵山脚下的蜿蜒公路上,黑夜吞噬了村庄与壑谷,公路两侧的槐树被车前灯照的雪亮,经历一天的奔波终于在夜里八点半抵达雾灵山庄,这个前国家首脑下榻过的湖光酒店在夜里显得十分沉寂与安宁,可以入坐上千人的宴会厅仅仅坐着杨叶一行两桌,和另外一家三口以及自己和司机师傅。旁边的服务员面色沉闷的注视着我们,似乎期望着我们能够尽快的吃完她们好收拾碗筷尽早的下班。

安顿好杨叶已经夜里十点,尽管入住的非湖景房,但山腰处向阳的套房也是让人心潮澎湃,宽敞的房间,柔软的大床,硕大的淋浴间和临窗酒红色的座椅给人一种高雅的享受。这样的布置,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多么渴望能跟一位佳丽共度良宵,然而不幸的却是和一位肥头大耳鼾声如雷的胖子师傅,在各种苦闷的思绪中极其不爽的睡去。

翌日清晨六点半,天已亮,郊区的早晨十分的清凉,洗完漱仅穿了一间短袖加速干衣走出了客房,来到室外,我看到门前的平地上停放着数辆豪华越野车,一位戴着眼镜气质稳健的中年男人在背诵着A4纸上密麻的发言稿,一位穿着进口冲锋衣的大叔在苗圃径庭中练着太极,沿着花圃间的青石板小径下行,穿过马路步入林子,来到湖边,湖水清澈,山涧的湿气和凉气让人微微发抖,起飞无人机,用鸟儿的视角观澜雾灵湖的全景,日出山头如神光乍现,一江湖水在群山峻岭间迂回穿梭,流向未知的远方。

将这一刻的静美拍下后迫不及待的上传至朋友圈,曾经暗里着迷的小五和朝思暮想的闯闯纷纷点赞,这让自己心底开心的如同花儿一样,哪怕是朋友圈的更新暂停在这一刻我也无怨无悔。阳光穿过山脊,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杨叶的屋子,睁开惺忪的双眼,掀开窗帘,让清晨烂漫的晨光溢满整个屋子,清爽的洗完漱,享用完温馨可口的早餐后,国庆节的第一天充满着永恒的美好和无限期许。

坐上旋转门外的豪华商务巴士,一路向南追寻绿色的足迹寻觅一处人间伊甸园。

从密云站下高速后行驶约莫三公里便来到张裕酒庄,晌午的阳光那样温和,酒店门前的停车场暂无其他大巴停放,在摆放着各类红酒的大厅简短的停顿一会儿后便由一位穿着西服,年轻干练的讲解员带领参观。从后门走出,顺利通过检票口,来到两侧树木葳蕤的狭长大道,树冠的下方分布着一些木质长椅,长椅的旁边摆放着一些陈旧废弃的橡木桶,表层标注的年份和产地清晰可见。挺进数十米,便可以瞅见一片蓊郁的葡萄园,靠近廊道的位置是一条铁质狭长的葡萄架,略有几分气质的讲解员讲述着恒久的历史。

从一处小路拐进葡萄小镇,哥特式塔尖,红黄相间的墙面和屋顶以及复古的座椅像极了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风情街,街角和窗前盛开的紫罗兰那样娇艳。黄金周的第一天,碧空如洗,这里空无一人。

沿着另一处小道上升,便来到天鹅堡门前的大草坪,湛蓝的天空,庄严肃穆的城堡,碧绿的大草坪,这只能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风景让人赏心悦目,分外开怀。我臆想着姑娘们会争抢着让自己为其拍照,不料没有谁主动找自己拍照,我手中的单反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显得那样突兀,倒不如藏在包里更加的自在。尽管抹胸女孩没有让自己拍照,但自己还是厚颜无耻的用长焦镜头偷拍着她在草坪上的一举一动,以满足自己对她的非分之想。女讲解员最后带着我们步入这气派的城堡,我们先在二楼参观了张裕酒庄的发展史,随后便来到地下室参观酒窖,这里有动辄几十上百万装有佳酿的橡木桶,据说一些明星大腕在这里都有存货。

本以为会赠送小瓶白兰地,却不料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玩具,不过这样的结果自己早有预感,毕竟廉价的门票以及没有任何购物的环节使得店方或是讲解员的心情并不怎么欢愉。不过之后队伍们又在大厅采购了一系列的红酒,我又改变想法想回去多要些白兰地或是之前应诺属于导游的赠品,结果呢,碰了一鼻子灰。

前往骨头宴的路程花费了十多分钟,但看到饭店极具特色又兴隆爆棚让人感觉还是蛮值得的。尤其是门卫大叔身穿古代门卫的长袍,喜笑颜开的迎接着嘉宾的到来和离开,让每一位来吃的食客都会印象深刻。丰盛的宴席让大家伙狼吞虎咽,但却依旧未能将餐食全部消化掉,尽管大家滴酒未沾,但个个脸都红彤彤的。“师傅,要不要我给你买两瓶红牛” “那再好不过了” 当自己来到前台问询是否有红牛饮料的时候,店方说没有,我一时陷入尴尬,然而附近的商店最近也有一公里的路程,不晓得该怎么向师傅解释了。

晌午的阳光依旧炽烈,晒的让人眩晕,路上的行人和汽车如同永动机一样运转着,密云汽车站北侧公路上一辆金黄色考斯特中巴车在路口等灯的间隙开启了车门。里面走出一位穿着荒漠蟒纹背着装有音响、服装旗帜拓展道具背包的小伙子和一位穿着抹胸装,露出皙白嫩肩的姑娘,姑娘拉着桃红色的行李箱,增高的凉拖鞋里是她那脚趾染得红艳的玉足,末端微卷的秀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富有光泽。

我做梦都渴望能跟抹胸姑娘发生点什么,然而天随我愿,在客户们即将坐车回石家庄的时刻,抹胸女孩决定回丰宁的老家度过接下来的几天假期,遂与自己同行在密云汽车站附近下了车。

“我帮你拉吧” “不用不用” 我们在十字路口往南走后到了辅路上,黑车司机纷纷上前问询着去哪儿去哪儿打车吗打车吗。也有黑车司机直接说丰宁走吗,拼车走喽,皮肤哟嘿的司机师傅努力的吆喝着。“哦不用,我们去市里”抹胸姑娘回应,我一时愣住,以为姑娘是想跟自己一起回到租住的房子里,不回丰宁了。“不坐黑车,我们走吧”姑娘说。

“走,我们找下去怀柔的班车”姑娘说,“应该就在里面” “好,你对这里挺熟的呀” “哈哈,之前好像来过一次”

“大哥您好,请问开往怀柔的郊80路在那边呢”我对一位问询自己是否打车的黑车司机反问到,“前面那个车站就是” “好的谢谢” 我和抹胸姑娘来到了站台,“你坐那趟车呢” “我坐980” “哦那你快走吧” “没事的,我不急的,你上车了我再走” “你是确定四点在怀柔还有车回丰宁吧” “嗯,有的,你快走吧”

980路班车的临窗座位上,车辆启动后,我瞅了一眼还在站台的抹胸姑娘陷入千丝万缕的情结中。“为何在一起玩的时候,抹胸姑娘那样的随和奔放,而当她单独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显得那样局促不安,生怕给自己添麻烦,莫非是识破了仅仅相处三天就献殷勤自己的鬼心思吗”在回京的路上,这样的疑问一直伴随着自己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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