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记忆

我一个80后离异男士,身边带着个小情人--我的女儿,跟着父母挤在一个60多平的老房子里,属于那种蜗居的状态,学历不高,工资不高,连个头都不高。名副其实矮穷挫,你要问我为何能娶上老婆,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像歌里唱得那样我很丑但是我很温柔。

当年我和前妻都在一个厂里上班,我们正好一个班,并且是两个相邻的工序。开始我们有些拘束,但日久总会生情的,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工作,偶尔拉拉家长,一来一往我们就在一起了。我的前妻是外地农村的,而我却是本地人,虽说穷了点,但好在人家不嫌弃我,结婚的当晚。我把这辈子学到的所有赞美之词以及海誓山盟之类的话统统说了一遍,把我前妻感动地泪流满面,不要不要地。就这样经过一番折腾,没过多久,我们的女儿出生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正当我沉浸在当爸爸的快乐中,危机也慢慢逼近,和所有故事一样老套,没孩孑前和父母挤在一起还能勉强维持,有了孩子,前妻就闹着买房子,像我这样的屌丝那有钱买房子,但生完孩子的女人像变了个人,天天和我闹,还跟我父母吵架。最后没法只能找亲戚借,凑够了首付。但天有不测风云,她爸突然得了脑溢血住进了医院,急需动手术却拿不出钱,我前妻求我暂时把首付的钱垫上,等老丈人好了后再还我。本来救人天经地义,何况是我老丈人。只是前妻家里困难,还有个在读书的弟弟,这几年没少找我们救济,这钱肯定是有去无回的。但最终我还是把钱交了。因为老丈人对我还是不错的,人不能丧良心啊。

好在抢救及吋,命是捡回来了。但却落下个半身不遂。在医院住了段时间就出院了。而我那可怜的首付钱也所剩无几。本想可以喘口气了,但后面的事情却越来越糟心。前妻不愿将他父亲送回老家,坚持要将他留在这边。还说这样方便照料,可以随时就医。可是我一大家窝在一起本来就挤得头痛,哪有多余的房间安置。最后前妻提出要租房子安置老丈人,并把她的母亲一同接来。我知道前妻孝顺,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是,她也不替我想想,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个月挣那么点工资,还欠了一屁股债,这房租不用说也还得我出,想想头皮都发麻。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自从生了孩子,她就像变了个人,动不动就发脾气。后又遇到老丈人住院,这来回折腾。我一边要工作,一边要跑病房,遇到孩子哭,连觉都睡不了。更可气那女人连半句好话都没有,还嘲讽我没本事,赚不了大钱。我那个气啊,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但我天生窝囊,人怂志短,为了这个家我也只能忍气吞声。然而我的委曲求全并没有卵用,我们的婚姻还是走到了尽头。

我们在外租了套房子将老丈人安顿好后。前妻提出要搬过来照顾老丈人。我非常不赞成。要知道我已经把她妈接过来了,为什么还要她去照顾,最可气的是我女儿才刚满周岁,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她再孝顺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女儿吧。我和她大吵了一架,结果她甩门而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我很郁闷,觉得女人都是没有良心的。我对她这么好,她却一点也不体凉我,我的恨直冲云宵,无处可消。一口吞了瓶白酒,倒头就睡。

当然,恨归恨,我还是要将这个家维持下去的,我不能让我女儿没有妈妈。于是一个星期后,我买了很多东西来到老丈人租住的房子,敲开了大门,开门的正是我的前妻,俗话说的好,夫妻没有隔夜仇,凭借我三寸不烂之舌,最终得到了她的凉解,但唯一的条件是让她过来照顾老丈人。她如此坚持,我也只能同意。

经过此前的种种风波,生活逐渐恢复平静,虽然身心疲惫,但看看满头白发的父母,想想丫丫学语的孩子,再累也要撑下去。为了赚更多地钱,我白天上班,晚上就去送外卖。而我的前妻也从工厂辞职,另外找了份推销的工作,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也许是太累了,我们似乎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或许再多地激情最终也会变得如白开水般淡然。这不就是生活吗。但又好像哪里不对,生活的重担将我压得透不过气,我只渴求能与周公多待一会,其他的我不愿去想,也无力去想。

人生难料,事事如棋。在一个风黑月高的晚上,我接了个外卖订单,这是个酒店客人订的。当我火急火燎地敲开房门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如黑色擘劈直贯全身,我已经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扔下包裹就走了。我像疯子一样在街头狂奔,往日的情景与今晚的一幕如电影般闪过。哪里是真,哪里是假。突然一个趔趄,大脑一片空白。

等我醒来时已躺在医院,护士告诉我是一对情侣将我送过来的。钱已经付过了。情侣,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人吗?正当我疑惑时,手机铃声响了,那个女人发了个短信,通知我办离婚。

后来,那女人说要补偿我,提出孩子跟她住,还要给我一笔钱。我拒绝了,我生的我自己养。我虽穷,但也不需要这种人的施舍。

现在,我虽然很辛苦,但看着长大的孩子,心里却欣慰了不少,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无奈,但只要有信心,你终究能看见彩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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