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缘,不然我不会遇见你们
许长安
许长安,还有后来的凡,如果不是缘,怎么会遇见呢?这么多人,为什么会是他?学不学概率论都一样,一者是明白这世界上的人之多,二者是概率论学不学,对荀玲而言,委实差不多。
许长安是在诗社里认识的,诗社加了,但玲子嫌自己笔笨,三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但有些人,你只消看到他的名字便能够知道,能不能陪你走一段时间。
感觉,荀玲说。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许长安,许你一世平安么?”
许长安转头看到相隔一个人的女生看着他说。没有玩笑的成分,很真诚的样子。
“嗯,算是吧。”
第一天的诗社活动,只是将社友拉来认识认识。
在许长安刚自我介绍完坐下时便听到旁边的女生的问话。之前也不是没有人说起他名字的这一层意思,只不过古城长安太过于闻名了,一个人的安稳终比不了一个朝代的繁华。
但刚刚只知道对方名字的人就这样说起自己的名字,许长安竟也不觉得讨厌。那女生是白羊座吗,不带这么不设防的。笑着摇头之后觉得囧了,刚才准备自己的自我介绍去了,连她名字都没有记下来。虽说一个诗社以后有机会认识,但总觉得对方都已经记住你了你,而你却没有记住对方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于是,他便问了。
“嗯,荀玲,荀子的荀,公孙玲珑的玲。”
“哦?秦迷?”
女生笑得满脸褶子,一双大眼睛也收敛了不少,没有了适才的陌生与防备。“看的,从一开始就看了。但是,这只能说是一个巧合,在此之前我是这么介绍自己的——‘玲珑骰子安红豆’的玲。”
许长安心下愣怔了一下,“真好。”
“骗你的,只是会将字才开来,像这样‘草字头的荀,斜王旁的玲’。”荀玲龇了龇牙。
许长安心下再次愣怔了一下。被这个孩子打败了。
见他不再说话,荀玲以为他生气了。“没事儿吧,”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双眼睛又睁得楞圆楞圆的,很像猫的瞳孔。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没生气?”
许长安在心底恨恨地翻了个白眼。“没有!”
“哦。”
回去顺路。
荀玲叽叽喳喳的讲话,许长安站在旁侧深深地感受了她的热情。这孩子,要不要这么兴奋?
要的,对于玲子来讲,要的。因为,这里,是全新的开始。对于一切都感到好奇,路旁的植物,天上飞的乌鸦,还有走进食堂时前面一位同学掀开门帘的方式等等,都是她的关注点。所以,他的qq被她的消息填得满满的,也不用回,她只是在分享:
好搞笑,今天竟然跑错教室,可怜我竟然还很淡定地走上讲台,在一教室不认识的同学面前把黑板给擦了,然后又在同样一教室的同学面前拿着书包走出了教室
第二天是,哦,天,跑错了寝室,我在三楼竟然跑到了四楼,拿钥匙鼓捣了半天,直到里面同学开门看到我才知道
而她跑错卫生间不知道发生在了第几天。
是的,这里没有多少面对面的交流,手机取代了它。
各种群,各种关系网,错综复杂。你在加了一个群之后,仔细的会发现,哦,原来他也在这里耶。
荀玲的好友从去年七月份开通到现在的四月,人数过了两百,群也陆续加了十几二十个了。但快一年了,该认识的也认识的差不多了。大多都是很随意加上的,一个课后作业在哪里的疑惑,或者在素质课和公共基础课上认识的坐在相近的同学都会加上。
这是当代大学生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