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巜洗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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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最有创意的名字

      小说中,有一个角色的名字叫郁好文,还是一位姑娘,和姚小姐同在图书馆工作,是姚小姐的助手。故事里,姚小姐的母亲姚太太从郁姑娘那里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女儿单位里的事情。所以,作者就让此姑娘姓"郁"。郁,乃"有耳",贴近"隔墙有耳"之意;名字叫"好文",取"好闻、好问"谐音之趣。真乃神来之笔,当然,在小说原文中,我并未看到作者有太多的贬意。

        另外,那个与余楠纠缠不清的小姐,姓胡,谐音狐狸精的"狐",这个就很容易看岀作者满满的恶意来。还记得巜围城》里那个在回国途中船上勾引立场不坚定的方鸿渐的那个鲍小姐吗?杨先生自己讲了:鲍鱼之肆的味道是不正的。鲍小姐与胡小姐,在作者眼里不分高下。

      从感情方面来看,小说巜洗澡》算得上是许彦成、杜丽玲夫妇的"围城"。夫妻感情上处于被动状态的许彦成,内心的暗处总有一种主动出击的思想在涌动,直到姚小姐的出现。

      分析《洗澡》这篇小说中的人名、书名,其方法可以去看《围城-后记》。这篇文章也是杨先生自己写的。《后记》里交待了《围城》中好几个人的姓名来历,我只不过是借用了杨先生公开过的方式方法而已。另外,巜洗澡》这篇小说当中,好多细节都透露了这种文字游戏的玩法,像"汝南文"这个名字,杨先生在文中做了详尽的注解。还有那个自诩是福尔摩斯的姚太太,她钻研的方法也可以直接套用。

      同学打来电话问我:你写的这些是抄的吧?按照常理来讲,我应该生气才是。但是,当时我只是有一种莫名的窃喜,压根就不生气。因为,同学的质疑恰恰说明我胡诌的东西还是有些看头。在同学心里,以我的水平是写不出这些东西的。交代一下,"偷窥《洗澡》"系列,都是我个人胡整的;我以前还扯过《阿Q正传》,那也全是我自己瞎写的。至于那个"胡侃西游",是因为我曾看过有人写,对于人家写过的内容我自己并不满意,手痒之际我想另起炉灶,到现在也是半半拉拉地放在了一边。

      我为什么要把巜洗澡》里面一些个人的看法写岀来?完全是对于那些年的事、人等等压根就不认同而己。

      巜洗澡》里面发生的事情,是读书人经历磨难的开始,此后三十来年,这群人始终战战兢兢地生活在阴影之下,不少人甚至于难以保全身家性命。通常,不少朝代,每当天下初定,总有一些人是要倒霉的。自两宋的赵姓家族开始,杯酒释兵权,不走运的是武人,读书人开始扬眉吐气,也仅此而已。满清入关之后,清除了多少书生的杂音?有人问:那明朝呢?洪武年间清洗的大多是有功之臣,好像没有专门针对读书人。但是,到成祖朱棣手上,倒霉的第一个人是被称为"读书人的种子"的方孝孺。这是一件不太妙的事情。

      第一次听到方孝孺的名字是通过《为了忘却的纪念》这篇文章。周先生说柔石有"台州的宁海"式的硬骨头,这里讲的就是方孝孺。方和柔石都是浙江宁海人,历史上属台州,今天应该归宁波市管辖。据说,方孝孺是历史上唯一被诛十族的人。要杀方孝孺的人当然是明成祖朱棣。那,朱棣为什么要拿方孝孺开刀呢?故事还有点长,需要花点儿时间啰嗦一下。

      燕王朱棣自北方起兵,靖难南下之际朱棣身边有一个谋士,对燕王讲过一句话。此人叫姚广孝,还是一个出家之人,出家人管了凡尘中天大的事情,只能讲他岀家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姚广孝被世人称为"黑衣宰相",靖难之役的发起者、参与者、策划者,明代迁都的负责人,还参加过《永乐大典》的编写,完全算是一个文人。姚广孝对朱棣讲的这段话是:燕王你一旦攻下南京之后,肯定有很多人是不会听你的。这当中必然有一个人叫方孝孺,但是燕王你要好生待他,不能杀。方是天下"读书人的种子",如果方被杀,天下读书的种子也就没有了。

      朱棣在顺利攻下南京城之后,是要登基并昭告天下的。尽管婊.子都当了,还是要追求某种合法性,燕王也想在天下人面前树起一座牌坊。登基昭书由谁来写呢?方孝孺是最合适的人选。为什么要找方孝孺写这个昭书?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要是对心理学及历史有一点了解的人都应该心知肚明。朱棣让方写,方就是不配合,死扛。朱棣问:你不怕我诛你九族吗?方答:诛我十族又如何?朱棣一看,好,那我成全你,诛你十族!这加上去的一族是把方的老师、学生都给你算上。

      到目前为止,我看过的文章,包括那本很火的《明朝那些事儿》都是讲方孝孺的死是由朱棣一手造成的,是永乐皇帝铁了心要杀方孝孺,以震天下,而姚广孝无论如何都是想力保方性命的。如果我也要这样想,那我就上当了。我始终坚信的一点是:姚广孝是诛杀方孝孺的真正幕后黑手!

      作为读书人的姚广孝,能辅佐燕王的帝业,肯定是熟读史书并深谙权术、帝王之道。要震住人心,拿普通百姓、末流文人动刀是没有任何震摄力的。方孝孺是读书人的精神领袖,把他这个葫芦按下去,水里还有其他瓢类敢于泛起来吗?姚广孝当初在燕京对朱棣讲的那段话,其本意,我翻译一下大概是:燕王你要登基,天底下的那帮穷酸文人肯定是不服的。你要杀鸡儆猴,尤其是那个姓方的,必须让他死!哪怕读书的种子死绝了,也要毫不手软!

      朱棣能成为明朝的一代英主,又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姚广孝的话外之音。永乐皇帝唯一没有料到是,几百年来他要替姚广孝背黑锅,诛杀方孝孺的这口黑锅。由此看来,黑衣宰相的那颗人心,当真是深不可测。谁最懂天下的读书人?当然是读书人他们自己。

      讲到洗澡,其方式一开始是上面来帮你洗,慢慢进步到大家互相洗、自己给自己洗。洗着洗着,身上皮破肉烂、细菌感染,看你还能活多久?

      历史总是有轮回的。明成祖、姚广孝能看到的问题,七十年前的那位高人岂是白眼瞎?

      巜洗澡》的故事发生在昨天,其实那盆洗澡水并没有放干净,张着的盆口时刻等着你进去。洗得你后背开始发凉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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