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城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整日念叨着李白将进酒中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纳兰容若木兰辞中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不懂得诗中情怀,也不懂得诗人情感,更不懂得诗中透露着的大气,因为人生二字,就对这人生开头的诗词抱有一种别样的情怀。或许,是关于人生,也因为梦想,关于文学。
对于书本我似乎抱有一种迷恋的情怀,我喜欢他们,保护他们,甚至想着他们不染一丝尘埃,那时的我喜欢文字,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他们,那字里行间的柔情与痛苦挣扎,那一页页书笺中展现的无尽的画面,或悲或喜,或是江南水乡或是塞外风光。我无可抑制的喜欢着文字,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孤独的朋友。
而如今,梦似乎破裂了一般,砰的一声,消散了曾经执着的喜欢或是那个关于文学的梦。只留下梦回午夜还缱绻的余音。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爱情,喜欢着徐志摩写的情书“人的一生中,至少该有那么一次,会为了某一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她爱我,只求在我最好的年华里遇到那个人”,
喜欢着沈从文写给张兆和的“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心痛着张爱玲因为胡兰成而卑微到尘埃里的爱,“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这是张爱玲送给胡兰成的照片背面的题词。这些同属一个时代的风流才子,多情才女,也会因着爱情而七情六欲,而卑微到尘埃里。
然而,关于这些凄美的情诗,最喜欢的莫过于那个多情的法王仓央嘉措,他说“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遇”,“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过天地放下过万物,却从未放下过你,渐悟也好,顿悟也罢,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每一首诗,每一句情话,都是喜欢到了心窝里,那时因着喜欢这个多情的诗人,梦想着有一日能到他的故乡,做一次虔诚的跪拜。而后,这梦却也在这漫漫的时光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才知,时间消磨了所有的热情。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喜欢那句“要么读书,要么旅行,身体里的灵魂,至少有一个要在路上”,或是说做一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
旅行,似乎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个梦,走着,游着,看遍世间风情美景。在我的认知里,书本给予智慧,旅行给予见识,两者不可或缺,都是极其重要的,人的一生需要读书,一辈子都要读书,学习永无止境,而旅行让人博学,让人大气,让人思维开阔。
《前世今生》中说,人的每一个转世都在学习,学习喜乐,学习悲痛,学习孤独,学习善良,学习付出,甚至学习嫉妒,在每一生结束时到的那个中间状态,自己所有的所学都会得到一个更加深刻的升华,理解。
然而,人生是否真的如此,六道轮回,然而对我来说,这一生就是一个奢侈的赠礼,只是你是否成了理想中的自己,这是人生中努力的结果。可以做那个灵魂有香气的女子,也可以做那个平凡而又宁静的女子,这一切只取决于自己。
北岛的《波兰来客》
“那时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那时的梦,不论关乎什么,是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