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了,大地蒙上白霜,
发焉枯瘦的树冠,
果实与树叶落个精光,
大地如死去般地昏睡,
大自然之母极为悲伤,
用闪光的眼泪编织
茫茫浓雾的衣裳。
傍晚多静谧,太阳落西山,
我来到异地,疲惫且孤单。
我在这呆两天。
这里还是冬天,没有鸟儿啼鸣,
只有落叶冰霜。
在生机勃勃的春之吻中,
大地还没有从睡榻上苏醒,
全身没有抖动,
心儿没有兴奋。
一两天过去了,
我终于再次起来,走到外面。
一转眼就来到了东方,
这生活中有什么值得回望!
我见过多少面孔,什么也不想再见。
事件发生多少起,
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在生活中流逝——
有一天在遥远的地方,
夜晚来临,轻风吹拂,
我孤独地坐在河滨。
这心突然咚咚地跳动,
云遮的回忆忽露真容,
一条模糊的线突然显影,
一张生动的脸现出原型,
一首歌词记起来了,
一两首妙曲浮上脑际。
心灵推到忘却之坝,
那天的话语
似洪水泛滥。
百花围绕着的那张脸,每晚在我梦中出现。
她烦躁不安,头发蓬松,
心情激动,眼含留恋。
那张脸是我孤独时的朋友,
像星星在午夜
漆黑的天空闪现,
她的脸渐显轮廓,
她无声地看着我。
“走吗?走吗?”
我在迷迷糊糊中听到。
声音虽断断续续,
却把我的美梦惊跑。
两天结束了——
秋叶落尽的枝条,
这两天没有绽蕾开花。
山峰上雪铺冰挂,
这两天冰雪一点儿未化。
这两天仿佛用一百只手,
把我的整个生命紧紧拥抱。
这两天的足迹终身难忘,
并将刻印在百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