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玩笑:什么,还跑步?老小伙子嘛。其实,跑步是因为吃了马肉,整个人弄得“烧的慌。
南山的薰马肉马肠子是旧日同事巴哈寄来的,这些东西在新疆也许不起眼儿,可在这边真的是个稀罕物,也许这种感受是个性的,因为我把它看得比较重一一草原的味道,边疆的味道,也是家乡(第二)的味道。想一想,这种“围城”的意欲应该是王族老师说过的“回望”。
本想在腊月廿三吃,以此弄个小年仪式,可它冻的过甚没能及时化开,煮起来又要一个多小时,就放在廿四这天了。吃过午饭,先沏了一壶茶,喝了几口,就开始干活。冷水下锅,马肉放锅底,马肠子围在外面,先煮沸半小时,边煮边撇掉浮起的肉沫杂质,然后就小火慢炖了。本来再煮半小时就可以出锅,谁知一喝茶就多煮了一会儿。这又让我想起以前在新疆的过年,家家煮肉,人人喝酒,雪地里撒欢。但一吃就吃多了,见了想吃,一吃就多,吃撑难受,唯有感叹已经不是年青的时候了。
有人说人老先老腿,有人说人老起于忘事,也就是先从头脑老,我的体验是二者之外还要加上先老嘴,即胃口小了。之前,一顿饭啃个羊腿、喝上半斤老白干不在话下。以此类推,家乡是什么、乡愁是什么?固然要以出生与生活地论,比如生于斯长于斯,比如心安之处是故乡,等等,但将它具体化不外乎是人和人的感受,即亲情、友情、爱情所带来的安稳感。最直接的体验是来自三餐四季的过日子。《苹果香》歌词也说“南苑卤香是舌尖上的故事啊,你让浪迹天涯的孩子啊,梦中回家吧”。
人以食为天。我新疆情结的聚拢,也是从吃开始的:喀什食物的拌面、烤羊肉、薄皮包子;阿图什水果的无花果、木纳格葡萄、木瓜。对了,第一次吃马肉是在乌恰。那天从山上下来,正赶上一户牧民宰马(一匹折断腿的马),是小彭上门讨来的,大约3、4斤多。本来是去买,可草原上的习俗是见者有份,结果只能是吃着马肉偷着乐。所以说,在草原上生活真好。人越是稀少,越容易走近。地越是陌生,人越能活出自我。设想一下,如果房地产开发商都是草原人该有多好?当然,马肉马肠子马奶和驼奶等在乌鲁木齐吃的最多。
人间美味固然多,马肉马肠最奇特。是哪说哪,实实在在说一句:到新疆一定要吃马肉马肠子,否则绝对不算吃过新疆。吃这些最好的季节是寒冬腊月。否则,呵呵,吃了必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