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村子里的花娘,自我记事起,姐姐每日里都不用干活,熏得香香的,说姐姐是给家里赚钱的,而我是个赔钱货,姐姐住着家里的正房,屋子里养着花,每天的工作便是躺在床上吸吮着花香。
为了贴补家用,我拜了村子里的老裁缝当师父,沉默寡言,平时也不说话,一辈子不嫁人的他,性子寡淡,是对我提起姐姐时,她总是讳莫如深的摇摇头,里头有我看不懂的意思。
“死丫头,又到哪去游魂去了?整日里用你的时候不在,快把贵客领进去,沏一杯蜜水。”母亲推给我一个汉子,每隔两日,娘总会带回来一个男人,说是来拜见花娘的。
所谓的蜜水,其实不过是姐姐的汗,不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趋之若鹜。
人满意极了,看了看我露出了猥琐的表情,我娘拦住道:“这丫头还小呢!我们家的花娘可是一等一的,价钱嘛,自然要高一些。
迟疑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村长大伯又拿出了几张票子,娘推了我一把,我乖巧的领着那人进了姐姐的屋子。
姐姐身上只着了一件红衫,六月天气,脸上都是细汗,见了姐姐,原本的黯淡无光的大眼珠子就亮了起来,看了稀世之宝似的,那人给我两块糖,让我出去。
这人的和善,让我觉得他和往日的人不同,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见了姐姐就如此如饥似渴的样子。
我趴在墙根儿,细细的听着,只能听到那人粗重的喘息和姐姐细弱蚊蝇的声音。只一会儿那人才出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只是我看他脸色却不如进来的时候好了。
那人看了村长,大伯又细细的琢磨道:“这滋味我倒是第一次见,以后这种货色就供给我了。”我细细的听着,娘推了一把,我才拿着水桶去喂猪。
到了晚上娘给了我一碗野菜糊糊,倒给了我姐上等的鸡汤,姐每天都喝这个,但是我没有见过家里杀鸡,乳白的汤底飘着一层油,让我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促进偷喝一口,却被娘打了一巴掌。
“贱种,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得了,这是给你姐的,你要断了家里的财路,看我不杀了你。”我只得端着汤给姐姐送去,姐姐的身体日渐丰腴,没有吃什么,怎么长的这样胖了?但是姐姐似乎很高兴。
“叶儿,过了年你就出徒了吧,走吧?”姐姐很少说话,只是那天忽然对我说了一句。我匆匆忙忙的点头,看见姐姐那俊美的脸,我有些自惭形秽。
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只是她是花,我是叶,从小注定的,我只能是她的陪衬,因为我的脸上有一块红斑。我成不了花娘也不能为家里干活,只能做些粗重的活。
姐姐这样的好日子是我做梦都想不来的,姐姐怎么想着让我走?难道是怕我抢了他的风头?可是我觉得姐姐平日里对我是好的,心下疑虑去听姐姐哭了起来……
姐姐刚想说什么,娘听见动静,直接冲上来给我一巴掌,骂我“贱丫头还不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