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投足一举手都曾在她脑海中留下一个美丽的弧线,这弧线又组成一个个美丽的光环,飞舞着、跳跃着…… 女人的被动是温柔的,是随人而来诱人而去的。是香气的温馨,是令人窒息的,她曾被一种原始和最初的欲望燃烧着。
她曾等待过、渴望过、祈盼过。
而现在她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向她挤压过来重重叠叠,又仿佛坠入迷迷茫茫色彩斑澜的云雾之中。她感到一阵窒息,目光变得黯然。
汽车一辆一辆地在他们的交谈中进站又开走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上哪一辆车,刚才天鸣在车上,自己上去了又下来,而现在天鸣却等着和她同乘一班车。她感到只自己比苏小姐幸运,因为辛鸿渐从来没有对她有这奢望,甚至非份之想,她惊诧于自己今天怎么想起了《围城》。
又一班车来了,他们上了车。
“天鸣,你觉得我们班的同学关系怎么样?”玉婷试探着问,她看到的平淡和激流总是令人费解。
“这些都是不言而喻,没有再多说的余地。”
“你也就对我有能耐,这回你再给我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好吧,我就给你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日出卯时为东,日落酉时为西,日中午时为南,半夜子时为北,所以子午卯酉即为东西南北。”他说得洋洋得意,因为他已经看出玉婷的态度在逐渐发生变化,故意逗了她一下。
“你耍赖。“说着娇嗔地瞟了天鸣一眼。
“我们班同学的关系太过于亲近,一些行为已经超出了同学的关系,别的班都议论我们。”
“那为什么搞对象的少呢?”
“因为同学之间太过于亲呢,那么每个人的感情就有了一种依托,并且这种感情的依托很广泛,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而且容易有阴差阳错,这个阶段每个同学都在感情上感到充实和快乐,在生活学习上相互帮助,在感情纠葛中相互理解,这就委有难上升到爱。”
“也许真是这样。”
车窗外,一切事物都在倒退着,她感到这种速度已超越了时空。她美目流盼,娇闲地靠在那里,她的气质是那样的幽静娴雅,她的神气是那样恬淡安逸,任卷进来的风吹起她的秀发,潇洒、飘逸地拂着天鸣的脸。
她的嘴角露出嫣然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