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淫

近来,心灵鸡汤灌太多,虚不受补,直接导致现在见到鸡汤文就有些轻微反胃。没法,只好胡乱给自己开一方子,发挥女人的八卦本性,说道说道村里的那些事,以毒攻毒,聊以自救。从这里路过的你若一不小心也患此鸡汤恐惧症,不妨留下来一听,换换口味,万一治好了呢,放心本宝宝不收钱。如若无效,嘿嘿,望莫打脸。

爱恨贪嗔痴,五蕴皆毒,一杯饮,先干为敬。

我的老家就住在那个村,我就是那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有多土?有多沟?我老公叫我“村姑“,我叫他“村草“。有些城里人可能对村儿没什么概念,咱村在重庆,重庆是远近闻名的“西红柿“,在大西南。西南丘陵的村儿和北方的村儿大不一样,千万别想岔了。北方的村儿也是一马平川,西南的嘛,只有呵呵一词足以形容。西南村儿有三大特色:山坡多,粪坑多,蚊子多。咱们村算是村中的战斗机。实打实的有二十四个坡头。原本只有二十二个,结果分生产队那会儿隔壁村丢了两个嫌弃不要的山坡给我们村,于是凑足了二十四。关于这二十四个坡,还有个典故,挺有意思,说与你听听。

咱村姓氏不算杂,刘、张、甘、陈,差不多也就这四个。这个故事发生在甘家。某夏日,天气一如既往的热,上午太阳还没毒辣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清秀的长发姑娘,打扮清新脱俗,脸上冒了些汗,额前头发有些湿润,显赶了许久的路。不巧,她迷路了。又正好,有个老婆婆在地里除草,那时候还不兴往死里打除草剂,而是用锄头铲掉杂草。姑娘出声问路,问这是不是某某村。甘婆婆抬头一瞧,哟,多好看的姑娘,嗯,不是咱村的。于是,甘婆婆告诉她,没错这里就是。并且好心地用一种嫌弃地语气告诫姑娘:“来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啥,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二十四个坡。“姑娘一听,思量一会儿,道了谢,打道回府了。甘婆婆觉得拯救了一个快跳入火坑的姑娘,心情不错,中午收了活儿回家吃饭。从家里人口中得知,家里给老幺安排了相亲,喜事儿大喜事儿,甘婆婆更高兴了。但没过几天,就听女方说不同意这门亲事了,嫌弃男方村太穷坡太多了。甘婆婆这才搞明白,那个被她吓回去的姑娘……自此之后,甘婆婆对这些吓跑她准孙媳妇儿的罪魁祸首越发恨起来,临到去世仍旧耿耿于怀。

这事儿一度被传为笑谈,本村姑也是前些年回老家从奶奶口中得知。哎,山坡本无罪,因缘巧合,人心取舍罢了。当然,在此着重笔墨描述这二十四个坡,是因为山坡在接下来的故事中充当了太过重要的角色。

再回归主题,村中淫。说实话,取淫之一字,一是点题,本文八卦的就是村里那些桃色的关系。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吸引眼球,毕竟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不污一点,根本没人点进来看一眼。

淫,欲也。

色,性也。

村中有个比较特别的女人,姓陈,说她特别,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长相还行,瘦瘦小小的,放城里人堆里会被城里女人的颜值轰成渣渣。但就是这样的她睡了村里小半数的已婚男人,占据了村里妇女八卦界半壁江山。我知道这些的时候还小,纯洁着呢,几个女人瞎聊天,还扎着小辫儿的我就坐在我妈腿上安静地听。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老实说,当时是不怎么明白,只听懂了一件事,我三伯和那个女人搞上了。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三婶那时候痛心疾首的表情。

那时候村里情况和现在不一样,现在青壮年劳动力都外出打工挣钱了,谁还在一亩三分地里讨生活。那时候,差不多十二三年前,我们村还不流行外出打工,青壮年如我三伯之流都还就近在隔壁村水库边上的水泥厂卖力气。三婶说,有次傍晚,她去田里摘空心菜(村里离家近的水田一般会留出一个角种些空心菜,不会干,菜又嫩又好吃)。老远就看到三伯下班回来,结果在三叉路口的时候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她就很奇怪,水泥厂的活儿很累人,下班回来不回家这是还要到哪里去?于是她把一大把菜放到田边,跟了上去。男人脚力好,很快翻过坡,她想出声叫也没见人了。心想算了不叫了看看他干啥去,也跟着翻过坡。天慢慢麻下来,她看见他穿过一小片竹林,走过几条田坎,闪到了别人家里。还听见他的声音在学布谷鸟叫声。那一刻,她心里凉成田里的水,又凉又浑。没有人不知道那户人家。那里的男人外出打工去了,大女儿外地上学,只剩下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在家,而且,她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女人和隔房的老三有一腿。

这下子好了,火星子溅到脚背上了。疼得她想哭。

她没有哭,回到家也没发脾气,顺回来空心菜照常做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陈氏不简单,这是我对她一贯的印象,打小时候就烙印在脑海里。隔房的老三也是我隔房的三伯,自此,我们大家族有两个三伯都栽在了她手上。或许,那里真的是温柔乡吧。

我知道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就在担心,不会我老爸也栽她手上了吧,如果是,让我情何以堪,怎么面对他!幸好我老爸是个耿直boy,最烦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和我老妈虽然说不上多么伉俪情深,但至少他们彼此是尊重的,认认真真过着日子。我的心就放回去了,然后乐颠乐颠继续看戏。

后来,我三伯东窗事发,夫妻二人是大吵了一架。但三伯保证不再去找她,事情才平息了几年。

而新的进展在我大伯去世那一年,那年北京奥运会来着。大伯是因为工地的挖挖机事故,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我姐也可怜,小时候母亲去世,大伯不怎么管孩子,选择外出打工,姐都是奶奶带大的。但大伯每年都会回家待一阵,每年也是在家里过年的。大伯骤然去世,姐也从外地回来办丧事。村里丧事吹吹打打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期间,我听几个婶子又在八卦了,几个女人在那儿说笑。说就该把那个女人拉来哭一哭。那时我已经是个闷骚型女汉子选手,竖着耳朵听。那个女人?哪个?看幺婶子下巴尖儿指着的方向才惊觉,我他丫的还是太年轻了!

又是她,陈氏!

原来,我大伯早已沦陷了。

听说,每年大伯回家来,都会为她花一笔款子,置办电视机呀,买新衣服呀,直接给现金呀之类的,俨然对待妻子一般的规格在对待她。婶子们打趣说真该叫她大嫂的,三婶笑而不语,眼里是不屑。

奶奶生下六个娃,大伯,三伯,我爸,幺幺是男人。其中年长的两个被征服,幸好我老爸和幺幺坚守阵地才不至于整个家庭全军覆没。

然而,这还只是冰山一角,除开我们大家里边的,还有别的也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猜测她老公肯定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绿帽子都戴了一摞了,还不采取点强硬手段,真叫看戏的人找不到一点乐趣。

可怜她女儿,每次都被指使出去玩,养成了一个野孩子的性格。小时候我带她一起玩过,我们实际上非亲非故,但我年长一点,她叫我一声姐。自从知道她妈妈的这些事儿后,我挺可怜她,但也有意无意地避开她。阿弥陀佛,上帝原谅我少时的浅薄吧。现在她也快结婚了,祝福她。

是的,陈氏的女儿快结婚了。她女婿长啥样子我没见过,但那个曾经的野姑娘,倒是出落成了美少妇,直逼本村姑的村花地位。咳咳。我以为关于这个淫字当头的女人的故事早在男人们纷纷外出打工之后已经完结,毕竟人去楼空,无人折花。谁知,并没有。听闻她女儿结婚消息的同时,听到另一个消息。原来,她也出去打工了,没学历没文化,做的是保姆。老实说川渝地区的女人在大城市里当保姆还是挺抢手的,毕竟长得顺眼,还烧得一手有滋有味的好菜。

她这次回村里来给女儿办酒,并不是她说的那样是赚够了辞了。而是被雇主的老婆赶走的。咳咳,貌似在睡过的男人的丰功伟绩上又增添了一笔,这个还是个城里人,真是历史性的飞跃。

她拢共睡了多少,本村姑确实无法统计。但她确实是咱村的风云人物。

关于她的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

够不够淫?笑。

方才也说,她只占据了半壁江山。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八卦界也是人才辈出。

咱们村山坡多,之前陈氏的家四周都是坡,这些坡为她的苟且之事挡住了多少洞悉的目光,为她掩盖了多少次形骸放浪。新的主角直接住在坡上。那个坡是张家湾的坡,但她不姓张,姓王。

她的故事线就没拉那么长了。上次我回老家,老爸和妈在筹备把家里重新粉刷装修一遍,搞得我也得赤膊上阵帮忙搬砖。60x60的瓷砖,妈一次搬一捆四块,我就只能拆了拿一块,呵呵。搬着搬着,走来一个女人,体态略显发福,神情有些落寞。这人本村姑认识,但又似乎太久没见,不怎么认识了。她似乎是到处溜达打发时间,不知道咋就溜达到了我家,我妈还是挺好客,给她倒了一盅茶水。结果,她拉着我妈就开始唠嗑了……剩我一人哼哧哼哧地搬砖。

我听到她一点不含蓄地问我妈,都是改嫁的,怎么你过得这么好,我却过成了这个样子?

话不中听,我妈愣了愣,没回答。

我妈不是我亲妈,我最爱的妈妈已经去世了。这位是后妈,本村姑亲手把关给老爸找的,就图老爸老来有伴不寂寞。别人家这种情况都叫阿姨,重庆话叫嬢嬢,但我偏要喊妈,喊得越亲,越好相处。好了不纠结这些了,继续说道。

鉴于我一直在卖苦力,村里破旧的小楼爬上爬下足足爬了六十多次,我已经歇菜。后来和妈瞎扯淡,出于好奇问起了她这个女人的事情。

一脚踏两条船,容易翻船。

但总有不怕淹死的,敢于这么做。这个女人就是如此。

陈家湾那个坡比较偏僻,除非有人专门去找人,不然连个过路人都很少有的。那个窝窝其实也不差,还出了一个大学生,这个大学生就是王氏的儿子。王氏的丈夫还活着,确切来说还没被气死。当年供大学生读书的时候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吃不了苦的女人选择离开了家,很快找了别的男人一起过日子。

结果这些年再嫁的日子也不好过,与那边男人也闹得不愉快。儿子出息了,就把老妈接了回来。这本是好事,孝子反哺。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王氏同时待在两个家庭里,和两个人男人都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猪八戒照镜子,两头不是人。

她听闻我妈也是再嫁的,看我家里和乐融融,跑来取经来了。

我妈当时没应答她,倒是跟我说了一番心里话。她说,她既舍不得那边,又舍不得这边,这样过不好日子的。

也是,用重庆话来说就是扁担挑缸钵,两头都滑脱。

至于后来她如何处理关系我,我就不知道了。

村中生活简单,但村中关系并不简单。

写出来是因为本村姑想写,并不希图路过的你看了之后有啥大启发。

人生苦短,乐一乐才是正理。

女人呀,还是得尊重自己。

PS:就不配图了。下一次给路过的你讲一讲村里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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