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李娟的《冬牧场》就好像在看一部哈萨克游牧民族纪录片,我们从这本书里更多地了解到哈萨克游牧民族的生活。
以前会在电视中看到一些画面,草原或者雪地,一位朴实的牧羊人和白色的羊群,那些画面是那么美,读过这本书才知道,原来牧民的生活那么艰辛。
就拿喝水来说,在冬牧场,他们的水基本只能来自于雪(还有进入牧场前带的一些冰块)。我记忆中的袋子装过小麦,装过玉米,装过花生,装过红枣,装过高粱……很多很多的农作物或其他物品,比如煤、沙子,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有谁用它去收集雪。
哈萨克牧民在冬牧场上用的水,都要靠收集的雪融化而来,所以从离冬窝子几步远,一直到几公里之外,甚至更远的距离,都是他们要涉足的地方。因为洗脸、洗头、熬汤、煮茶、洗衣服、洗澡、牲畜饮用等等一切活动都离不开水,所以背雪便也成了一项很艰辛的工作,但有雪可背依然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如果一直不下雪那可就惨了。
《红楼梦》中那些女子特别小心地去收集纯粹的冬雪,然后用来泡茶,这是一种贵族雅趣,但如果牧民也像他们一样,那是很难生活的,所以只能尽可能快又多地收集,结果就是那收集来的雪化成水以后往往是浑浊的,静置后甚至会看到里面会有羊粪,马粪等等,但这是他们唯一的水源,他们只能用它来完成以上所提到的那些生活需要,真是难以想象。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雪,天气阴了一天,但到黄昏也没有看到雪花飘落,不过即使下了雪我也无法体验那种通过化雪来获取用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