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慕耶溪第二天就到公司办理了离职手续,原因是大脑受损已经不能胜任工作。慕耶溪刚办好手续,全集团的人几乎都知道了。又有一个关于嫁入豪门的幻想破灭了,但是人们不会去同情做梦的人,而是耻笑她的破灭后悲惨和落寞。但如果成功的话,这种虚幻的梦又会被歌颂,而成功者你会成为成功学的楷模。
慕耶溪离开公司时,除了廖阿姨和人士部的罗姐竟没有一个人话别或相送,相反站在一楼大厅里的Alice周围却围绕着一群渴望攀附的人,事实就是这么讽刺。
慕耶溪从Alice身边走过是,有人故意出头说:“嗯,没有那个命就不要做那个梦,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有几斤几两。”
“来时有多得意离开就有多寂寞,早点认清现实吧。”
Alice还在保持着最标准的微笑,规劝大家:“不要这样说,她还是为公司做出了贡献的。”
“她呢能够有什么贡献,没有能力就用各种苦肉计,公司为她倒贴了不少钱吧。”有人寻着Alice的意思继续发挥。
慕耶溪到不以为意,自己的目标并不是和他们比长短。傍边的廖阿姨和罗姐,回头瞪了他们几眼,有的吓得回避她们的目光,有的又窃窃地说:“居然罗姐去送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Alice的嘴角的笑容凝固,“罗佳棠,你会是下一个我要开走的人。”
慕耶溪告别了罗姐和廖阿姨,自己坐上出租车离开,但是倒车镜里依然能看到有人在跟踪自己。慕耶溪让司机绕了圈子希望能甩掉后面的尾巴,但是对方跟的太紧,慕耶溪只能回到学府公寓,但小区的保安较好,陌生人不的跟随,所以跟踪人没办法继续在楼下盯梢。
慕耶溪觉得想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只能跳出他们的监视。于是她当即就收拾行李定了一张回家的动车票。第二天一早便前往车站,不出意外跟踪者依然在外面,慕耶溪按照自己的计划来到车站然后检票登车,因为不知道慕耶溪有这样的计划,跟踪者终究没办法继续尾随。
就在跟踪者出站口的时候,被那里等候的便衣抓个正着,而此时慕耶溪已经下车前往大师兄的杏园了。
慕耶溪联系了聂安,两人通过网络慢慢敲定了方案。三天后,慕耶溪再次约到紫金的董事长曾谦先生,在邻市的民宿里秘密签订了转让合约。
在签完合同之后,慕耶溪送走了曾谦董事长,聂安则安排自己的团队休息顺便做一下团建。慕耶溪在向荣泽梁汇报之后找到聂安。
民宿的夜晚很美,每天星斗闪烁,初春的风虽然还未褪去冬天的寒冷,但骨子里却多一份柔情蜜意。慕耶溪带来自己的茶具和自己收藏的茶,与其说收藏不如说藏着不舍得拿出来,而也不是市面上的名贵茶,只是父亲在家时空余时间采摘和制作的,只是采摘的时间和炮制时加入了一些中药花材,所以随时绿茶但少了苦寒,多了一份花香和滋润。
慕耶溪有条不紊地泡着茶,聂安做到她对面静静地看着。每一次收购之后,聂安总要找酒吧和歌舞厅宣泄一下,希望酒精和喧闹的声音赶走脑子里的一切数据,把自己清空才能得到彻底的放松。
但民宿遮盖地方,一切都太过安静,暂停下来的聂安居然无所事事反而更是躁动。好在慕耶溪来找她,这一下子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就看着慕耶溪不紧不慢地坐着手里的泡茶工序,纤巧的手抬起下落之间,有一种安静的美、娴雅的美,聂安托着下巴,从头仔细地打量着慕耶溪。
头发乌黑浓密光亮的头发衬托着白皙的小脸,自有一种天然雕琢的美,头发散发着时有时无的草药的香味,虽不如名香水的花香浓烈而具有侵入性,但那股幽香分外吸引人。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脸型,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让人留意的,但仔细看她时却发现了另一种适度的美,眼睛不大不小,茶色的眸子里藏着善意和柔韧,鼻子不似刀削班的挺立却多了柔和,鼻头有一点圆钝,给人一种憨态质感,厚薄合度的嘴巴安放下鼻子下面,整体看来就是感觉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亲近。
聂安其实在那次的晚会上并没有看得起窘迫的慕耶溪,但这一次的合作让她刮目相看,在心底里默默地钦佩起父亲和奶奶识人的睿智。奶奶以她几十年绘画的经验评判到慕耶溪的脸比现在那些明星更好看,而父亲以他周旋于各色人等以及各种利益的洞察力判断到相对于形形色色的女人都有自己的所求,而慕耶溪的无求正是她最大的勇气,她身上的静气才是最难的。
聂安曾经撒娇地问爸爸,“难道我身上没有吗?”聂市长毫不客气地回答道:“没有,你的优势在于寻找各种信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是真正下决定时你没有这个魄力,但是慕耶溪有。”对于父亲的评判,聂安那时只是翻了翻白眼你以为然。
但是今天的谈判过程中一时陷入僵局,紫金矿业以自己是行业协会主席为筹码临时要求增加收购价格。慕耶溪看了一眼资料要求休息一下,聂安这边根据要求重新验算了一下成本,比原来高出了百分之三十明显这个要求没办法达成。
慕耶溪一直坐在那里手里查着资料,没有任何的表情。聂安焦躁地走来走去,她对慕耶溪说:“这估计是谈不成了,哪有这样临时加码的。这是敲诈。”
慕耶溪依然不动声色到了再次进入谈判的时间,聂安不断催促该进场了,慕耶溪依然没有要动的意思。紫金矿业不断有人来催促,慕耶溪依然以不太舒服为借口拖延时间,很快有人报告曾谦正在发火准备离开,但慕耶溪依然不为所动,只是说再等等。再过了半小时,紫金矿业又派人在请慕耶溪并说:“因为时间的关系,董事长愿意以原来的价格签订协议。”
当听到消息杜威聂安难以置信,等着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慕耶溪。
慕耶溪已经倒好茶双手举起捧到聂安面前:“聂小姐,请喝茶。”聂安轻巧地捏着小巧的茶杯然后送到自己的嘴边,一阵阵清幽却绵长的香气沁入心鼻,让人心神一振的感觉,再轻轻呷了一口,绵润可口图咽下去让人口舌生津有开胃之感。聂安不由得称赞到:“还真是好茶。”慕耶溪笑了笑:“如果喜欢,我每年给你准备一些,这些是市场上买不到了。”
聂安一边喝着茶一边使劲地点头,“你这是限量供应。”对于她来说见惯了各种名牌名贵的东西,一般的好茶是看不上的,但是一份专为她制作的茶她会觉得自己是独一的、专属的。慕耶溪没有想到这些,只是十分诚恳地说:“这些茶每年只能做这么多,主要是适合你这样经常为什么胃口而经常用脑的人。”
聂安再次点头如捣蒜,忍不住地立起半身拍了拍慕耶溪的肩膀,顺道从慕耶溪的脸上开了一把油:“你真聪明,好一朵解语花,难怪荣家的二小子对比这么上心。”
慕耶溪一下子脸红了,没有极力地辩白,只淡淡地说:“你给我一个地址,每年的春天我会给邮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