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there was a way to get back homeward
这里曾有一条回家的路
如果用两个字形容伊坂幸太郎的《金色梦乡》,就是,摇滚。书名选自披头士专辑Abbey Road里的“Golden Slumbers ”,一个关于奔跑的故事,在一帮朋友掩护下,男主最终逃离了命运。
摇滚乐,始终在我们生命里。从大一开始大量地听摇滚,也许是生活过于乏味,迫切想从听觉中捕抓跳舞的蝴蝶。Radiohead、涅槃、我的化学浪漫、披头士、Kent、Green Day........每个期末都是听歌最凶的时候,专辑一张一张地循环,书一页一页地背。奇怪的是,明明背景乐很燥,但公式理论毛列却能稳稳地装进脑子里。这,也算一种能力吧——听着摇滚背书。
毕业以后这两年开始较频繁地看演出,体育馆、体育场、剧院、沙滩、停车场,各种场地都打过卡,但还是最喜欢拥挤的Live House,它像巢穴。
夜幕降临,一只只蝙蝠从城市的角落爬出来,在约定的时间里,钻进巢穴,寻求解药。乐曲终结,探出头,等虹膜重新适应光明,又若无其事地飞回原来的地方。
在我们的乌托邦里,我们没有尊卑,没有贵贱,我们共同有的是,一颗颗踩着鼓点猛烈撞击的心。跳动的空间,流动的时间,相同的频率。
其实广州有不少Live House,音乐有迥异的流派,每间Live House也有不一样的性格。我特别喜欢TU空间的厕所,浓烈的布鲁克林风格。
不知为何,本人每一次看演出都会伴随着“惊喜”,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惊吓。
第一次看音乐节,台上的乐队是唱硬核的,主唱指挥观众玩“Dead Wall”(死墙),然后我被人群撞飞,直接挂护栏上;
16年珠海沙滩音乐节,站在第一排,被面前距离不到两米的音响震到胃翻腾,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音乐的力量”;
还有一次在台风中摇曳,一次演出中途被驱逐……。
当然,还是会有难忘的瞬间:18岁夏末第一次看五月天的时候;陈粒再一次唱起《祝星》的时候;秦昊在深圳春茧哭了大半首歌的时候;全场跺着脚打节拍唱《平凡之路》的时候;在平安夜红花会唱《圣诞节》的时候……。这些记忆如同胶卷一般,藏在暗盒里,它永远属于我,不管十年二十年后都可以唤醒,永不褪色。
有时,音乐的奇妙会照进现实,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比较经典的是燕君。我和燕君是大学同学,她住在隔壁宿舍的时候倒没有多少交集。直到后来偶然知道我们都喜欢好妹妹、喜欢陈升、喜欢很丧的诗和歌、哦,还有长岛冰茶。后来我们常一起去看演唱会,一起喝到微醺,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交付彼此的少女心事,把泪水与星光撒落在凌晨的马路上。
最近,我搞明白了,其实我追逐的,不是歌手,而是live的观感。音乐现场带来最原始的淋漓尽致,洗刷在场所有人疲惫和无意义的执着。而我似乎更迷恋于结束后的一段小小的放空时间,巨大的落差会造成身体缺氧,这是狂欢后的落寞和忧伤。想一下,这样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越是投入,越难抽离。
明晚又有Live看啦,永动机乐队,广州191 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