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原创
梁驰
保持着自己早起的习惯，从卫生间出来，感觉洗澡水把头脑和身上都冲洗轻松了。脑子也清醒，身子也清爽，而每天的这种状况都会在脑子里产生灵感，写作欲望油然而生，或是一首诗、一篇文章的主题等等灵感闪现。
借着脑子兴奋，不停地忙着生活的琐事儿，这也是习惯，因为早晨还有娘俩的两张嘴在等着我的早餐。无非做些自己要沏茶喝的开水和大家要吃喝的米粥、煮鸡蛋之类的食物。不忙早儿的人不知道，做完这些事之后真正安下心来在书房里喝着茶水写作，也得花掉一个小时。其实，对我来说，生活养成的习惯到让我喜欢去过这个小时，越忙于厨房里的活儿或穿梭往来于厨房与客厅、书房之间的时候，脑子里产生写作的灵感越强。说到这里，不经意间让我想到我的同事说过的话，他说就喜欢和爱做饭的人在一起聊天，因为这种人在洗菜、切菜、炒菜的过程中也在思考问题，所以总能得到新鲜的观点。同事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我似乎与《呼啸山庄》的英国女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情形差不多，喜欢在做厨房活儿的时候，产生与之前不同的想法。
确实习惯了忙琐碎家务事时去思考很多问题的情况。然而，当今天早晨摸黑开启厨房门进到厨房里的时候，由于窗外的雨而使得我脑子里所思考的问题骤然消逝，目光瞬间被外边悄然的小雨吸引了过去。早晨窗外的世界还没有亮，依然如夜里的境况那样，加上淅沥的小雨更显得昏暗。只有一盏街灯亮着橘黄色的光，那灯置于一根黑色铁柱的灯杆顶端上，橘色的光就是从那里发散的；窗前，我的已经葱郁的愉心花园里，橘黄色的光照着朦胧的浅绿的叶子，那些散淡的亮点在风雨中摇曳着；细雨无声，只可看得见灯亮处闪过雨的斜斜的线状的影子；灯杆下亮处的街面是新铺成的黑色柏油路面，到也隐约见得到亮地儿，那是一种模糊的润滑的黑亮……五点多钟的早晨是没有行人的，要不是这四月初的春雨天，平日或可见到一两起出来遛狗的人，他们带着小狗并不牵着绳子，惬意的互相陪伴着走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有时小狗会发出汪汪的小叫声，也有主人的轻缓吆喝声，声音虽小，却清晰到生怕吵醒了我那还在做梦的女儿……
眼睛不能真切地看到外边的四月早晨春雨的厚重，而厨房的窗子是半开着的，湿润的风微微的从纱窗挤到厨房里来，不仅弥漫了整个厨房的空间，还见缝就钻，连我的鼻孔也没有放过，直进到我的肺里；肺也感到了空气湿润的厚重，而且还能闻到久违的土醒味儿……
我几乎忘记该做什么了，只被这早晨春雨的景色和润湿的气息所吸引，其他的念想便统统消失殆尽了。脑子里，趁机挤进来一个关于早晨春雨的润湿的诗的灵感。
四月初春雨是难得的，从早晨起便开始牵引我的眼睛、润泽我的肺部、抚弄我的心坎。整个人像是被春雨沐浴了似的，然后就随着雨儿的步调起跑了。打着雨伞护送女儿和雨亲密地去往学校，回到书房之后，喝着香茶索性放松地坐到书桌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愉心园的绿，静心地听着那些凝聚而坠落的雨滴……
（选自我的《印迹集》中2019年4月9日的随笔编辑成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