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聊到“朋友”这个话题,确实,要处理好社交关系,能分辨出谁是你的朋友是非常重要的。
我对朋友的最简定义:Ta希望你好。
展开一下——
1.时间、精力
你愿意耗费时间和精力与Ta维系关系,Ta愿意与你交往并会为你付出时间、精力。
2.成长
Ta希望你能成长,你成功Ta会高兴,当你遇到困难去寻求他的帮助时Ta会想办法来帮助你。
3.相知相悦相念
知:你们在某些方面是互相了解的,或者说是“知根知底”的,在很多电影都有基于相知的体现——他不可能做这种事。
悦:和朋友在一起,互相会感到温暖。
念:即使很久不联系,你也知道互相不会忘记。君子之交淡如水,有时你与朋友之间很久没有过联系,但有事找他却没有一点生疏感。
也有人把朋友分为情感互补的朋友和功利互助的朋友,不置可否,当然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定义的。
觉得李笑来老师对此理解很好,所以在此附上李笑来对朋友的定义。
什么是朋友呢?我从我自己开始说起,以下所提到的“我们”,其实都是我自己,如果你有共鸣,那就是“我们”。
最初的时候,我们虽然朦胧,但实际上有所定义的:
朋友就是那些与我们共度时光,让我们感觉温暖的人。
这里有个词,“感觉”。对,友情就是一种感觉,它让我们温暖。我想很多人都跟我是一样的吧…… 然后我们在慢慢长大……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操作系统有一些基于历史、文化习惯的细微渐进升级。慢慢地,我们对朋友多了一个标准:
朋友就是那些与我们共度时光,让我们感觉温暖,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付出的人。
这里我使用了一个很中性的描述:“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付出”。你也知道,这其实很多的时候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东北老家,这叫“够意思”。小朋友们之间开始慢慢学会另一个概念,叫“义气”,然后,不由自主地把这个概念和“朋友”这个概念揉在一起。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擅长思考,不知道“够义气”、“够意思”这样的概念其实是一种毒药,因为它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我现在说那是毒药,当时却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说那是毒药呢?因为我们不由自主地在一个纯净的概念里加入了公平交换的机制,可问题有在于,对于什么是公平,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人就是这样,即便不知道什么是公平,当不公平发生的时候,却是可以瞬间体会的。
于是,就开始有了背叛,开始有了欺骗,开始有了伤害,开始有了失望和愤世嫉俗。
于是,我们就进入了一个相对混乱的时期。
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人和人是特别不一样的。大多数人的生活空间是相当有限的。他们中的很多人出生、成长、结婚、生子、直至死亡,都在一个地方。即便是在一个大城市,也有这样的人,北大幼儿园、北大附小、北大附中、北大本科、北大研究生、北大博士、北大工作……我真见过这样的人,还不止一个。
然后,我呢?我出生在黑龙江省海林县,八岁的时候跟随父母搬到延吉市,小学转学一次,初中转学一次,高中复读一次……然后离开老家,去长春读书,毕业后没有回老家,而是去了沈阳,再后来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然后有辗转广州而后定居在北京…… 于是,对我来说,被动且长期好像是不存在的。当我回头望过去的时候,虽然从小交下的老朋友其实不多,但几乎每一个都是我自己主动保持联系所以才一直有联系的。维系交往,是耗费时间精力的,两个人的交往过程中,一定至少有一个是主动的,而我就是那个主动的人,因为我觉得这些“成本”是必然存在,也是必须承担的。
所以,朋友的定义,在我这里开始发生了变化,在我这里,所谓的朋友是:
朋友就是那些与我们共度时光,让我们感觉温暖,让我们心甘情愿地付出的人。而这里所说的付出,常常是我愿意花时间、花精力主动联络,主动维系友谊的那些人。
与此同时,因为自己的人生轨迹开始发生变化,朋友的定义也开始逐渐分化,“老朋友”成了一个特殊的分类,因为老朋友的稀缺性 —— 这实际上是时间的稀缺性造成的,你就那么一辈子,你就那么一个小时候,一路走过来,再也没有可能重新来过了…… 因为老朋友的稀缺性,自己开始为这个类别增加了一个原则:轻易不跟他们产生合作关系,生怕伤到这个稀缺的存在。不是不,而是轻易不,这其实是一种尊重。
成熟的特征就是独立,独立的意思是说,生活上、经济上越来越不依赖朋友的存在,朋友更多是精神上的需求。于是,我对在这个阶段能够交到的朋友开始有了新的定义。
朋友就是那些愿意与我交往,并且我也钦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