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七月希颜 图 | 网络
《阿飞正传》里有这么一段故事:“世界上有一种鸟没有脚,生下来就不停地飞,飞的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那就是死亡的时候”
我想起一个大学朋友,我们在大学生图书爱好者协会相识,那是我大学时唯一加入的社团,故而全称,一个字都舍不得省略。协会的人大多叫他“江西”,我叫他胖子。
他祖籍江西,从厦门来到内蒙古,和很多远方的人一样,他说他来这里就想看看大草原,骑骑马……
这个城市可能让他有些失望,没有大面积的草原也看不到成群的马。只有重工业相对发达带来的宽阔而不拥堵的大马路,有我们经常去涉足的城中草原——赛汗塔拉。
四年的大学时光,胖子很少在校园里,我们也很少见面。毕业时中国好玩儿的不好玩的他差不多都逛了一个遍。
毕业后,他终于实现了来内蒙前的那个梦,去了呼伦贝尔大草原。他在那里生活,生存;放马,摄影。毕业后,我也离开了那座城市,我们也几乎断了联系。现在的他又流浪到了哪里我也从未问候。只是突然想起我们常常一起去的赛汗塔拉,在冬季的雪融后,在初春的飞尘里,在夏天的夜星下,以及毕业前那个满地黄叶的秋天……
我从不是一个羞于齿口说想念的人,我只是不太喜欢那些世俗的寒暄。比起问候那句“最近怎样”我宁愿将这一切收藏心底,不管多少年后,它们都还是我记忆中最初的样子。
前几天我一个相识13年的闺蜜追随男朋友去了安徽。路上发了一条“现在诗和远方有了,告别了旧友,有些孤单”的朋友圈,我才知道她真的去了。
我这个闺蜜很少出远门,在我们面前也从来都是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他和老张的爱情让她成长了不少。小海和老张是初中校友,相识于高中。那时候老张和小海在一个班上晚自习,老张对小海日久生情,苦苦等了小海三年,在他们相识的第六个年头终于牵手。毕业后,老张去了安徽,现在小海也追随他去了。说实话,我挺佩服她说走就走的勇气,却也担心她在那边能否不受委屈天天开心。但我知道她能做好她会面对的一切。
她会和他重逢在那个陌生座城市,熟悉的两个人。
会重新投入工作,会认识新的朋友,会偶尔想念我们。
嗯,偶尔就好,毕竟我也不希望常常打喷嚏。
就如张磊歌里唱的那样:
来得及流浪 就流浪
别久久遗憾 又彷徨
有愿望就流浪
有信仰就绽放
让灵魂 闪自由的光
想勇敢流浪 就流浪
别因为失望 怕希望
别辜负旧皮箱
磨坏那有何妨
陪着你走了一趟
是流浪的光芒
看见火红的夕阳
消失在某个地方
就算孤独的向往
孤独是无形的勋章
给我新鲜的异乡
离别也给我感伤
怕是永恒的时光
路过喧闹和荒凉
那是流浪者的光芒
······
谨以此文献给奔赴梦想的小海,和那些远方的朋友,愿你们趟过几条河流、翻过几座山岗依然心安神定,由弱而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