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前 言
1986年11月初,我们桐城籍一百三十八位战友,来到了我们的第二故乡——福建。
现在的微信很厉害,有一位河南籍的老战友,几天功夫就建起一个近200人的连队战友群——《梦回石塔山》。群里的人,从六十年代末至今,人员包含全国多个地区;时间跨度之长、人员分布之广,令人咋舌;究其原因只有一个——每个进群的人,都有此生挥之不去的石塔山情结!
春节刚过就有人提议:“五.一”时前往老连队聚会。是啊,转眼入伍已三十余年,面对这样的提议我怎能不为之心动、进而向往呢!
02.武 夷 山 驻 足
四月三十日清晨,我六点多钟就已经起床(平时自己都是“自然醒”,不到八九点钟是不起床的),匆匆洗漱吃饭(爱人极是支持,并给我准备好了早餐和随身所需的用品),然后便驱车前往大关镇,接上了战友兄长丁俊如和他的夫人、女儿。八点多钟,我们又接上恒生医院的汪武斌战友(也称汪院长)。九时我们已进入高速,正在前往第二故乡的路上。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是不错,沿途经过铜陵、黄山,逐渐进入了浙江境内。中午在三清山服务区就餐、加油,然后经过江西境内,直奔福建方向而去。
原本我和丁俊如准备坐动车或是飞机前往,但汪院长认为开车方便:主要是时间上自由、便于沿途游玩等。虽然路途有些远,但有他和我二人轮流开车,也会很舒服。后来事实证明,他的看法是正确的。
下午三点多,我们进入了武夷山境内,大家经过商量,一致同意游玩武夷山,甚至当夜可以留宿于此。车子缓缓停在武夷山的山脚,随即找来一名导游小姐(人是汪院长找的,而且汪院长很会砍价的:捂脸)。
导游小姐约三十岁左右,很是健谈,她说自己就是附近的居民,平时在家打理日常或做点生意,旅游时节出来做做导游。其间,她一再邀请我们前去她家:既能吃到本地特色菜肴,又有舒适的家庭旅馆,同时家有茶园,不但可以免费品茶、亦可最低价购买。
但见汪院长小声与我耳语:“这是套路…”
我们从山脚一路步行上山,山上风景与部分建筑确实漂亮,导游小姐一路跟随介绍。后进入主景区,只见长长的水泥小道、两边有许多精致的盆景和园林景观。
再至九曲溪边,但见河水清澈、无数的鱼儿游弋其中,许多的人在此驻足观赏、喂鱼、摄影留念;又见九曲溪面,竹排连连,每一个竹排之上都坐满游客,在船夫的掌控之下顺溪而流,尽显流动之美。
我们继续沿溪上行,大家兴致都是很高,汪院长提议再上大王峰、太阳山、直上主峰九重天。导游小姐听闻后说:“我就不上去了,且到山下等你们。”其时,我发现丁俊如的小女儿(六七岁)和夫人,已经有了疲惫之色,于是匆忙说道:“今天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来便是。”
下山时,回望大王峰,但见山体红艳,有一堆山石——的确相似人的头部影像。导游小姐手指说:“那就是大王。”
从山上下来,我们谢绝了导游小姐的挽留和盛情,沿着山路向建瓯市前进。福建的山路弯道多,且地形复杂,汪院长有着丰富的经验,主动要求开车。
03.建 瓯 老 城
晚七点左右、天刚擦黑,我们进入了建瓯市区。以前在连队时,我也曾来过建瓯县城两次,今天的建瓯于我的感觉:整体变化不大,只是人们的生活水平、思想观念提高许多,高层建筑也多了。
后来,我们经过好多的县城和乡镇,也都有这样的感觉——仔细想来,这大概和福建的地理有关系:生活居住地,后面是山、前面是河,面积拓展的空间非常小;所以多年以后,仍有熟悉的感觉和味道。而平原地区的很多地方,因空间大:迅速向四面发展、辐射,仅需几年就找不到曾经的记忆。
我们在建瓯的市区,入住了一家较为中档的宾馆。稍稍安置与休息,便在附近的美食街寻了一家小饭店。既到当地,必是点些本地特色菜,还有曾经熟悉的味道,我和俊如喝了一瓶当地的白酒,汪院长仅喝了几瓶啤酒。五月一日的清晨,我们再次来到美食街,点了几份特色早点 ,其中就有我最爱吃的拌面:自己感觉味道很好,院长也称不错。
建瓯市的中心,有一条河流(也称瓯江)穿城而过,类似于我们桐城市区和龙眠河流。七点左右,我们从建瓯大桥向石塔山进发。
04.玉 山 纪 事
上午九点前后,我们到达了距老连队最近的一个乡镇——玉山镇。
在连队时期,我曾来过玉山镇几次,但最令我难忘的是:镇文化站负责摄影、冲洗的张师傅和他的一家人。
有一年的夏天,经连队首长的邀请,张师傅前来石塔山为战友们拍摄证件照片。证件照片拍完之后,很多战友都请他帮忙照一些生活照片。其间就发生了一件非常可乐的事情:记得有一位湖南的战友要与我合影,只见张师傅端起相机,放下;再端起相机,再放下…如此反复多次,大家当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于是就问:“师傅,怎么啦?”
但见张师傅一脸无奈,用手指着我的湖南战友说:“他的鼻子上有一个苍蝇,就是不肯飞走!”
我和周围的战友定眼一看,全都笑翻了天——原来,湖南战友的鼻子上有一颗大大的黑痣。
照相结束的当天下午,连队首长派我随张师傅一起到了玉山镇,好及时带回急需的照片。
张师傅是一位不善言辞的实在人,但性格却是非常的温和。他刚刚走进家门,便细心嘱咐爱人“晚上多加几个菜,要留这位小兄弟吃饭”,说完便一头钻进了冲印室。
张师傅的家就住在文化站的院内,我有幸见到了他的爱人和女儿。晚餐时,他们一家人都是非常热情,不停地招呼着我;我吃得很饱、也很开心!更忘不了席间:张师傅与他美丽的爱人、聪明伶俐的女儿,一家人温馨的画面!
今天,又来到了玉山镇,我是多么想:再见一见那可爱的一家人!我一路寻找,都没有发现目标,心中有着些许的遗憾。赶巧那天路面很堵,我索性下车步行,同时问了一下身边的路人,得知镇文化站就在前面,心中很是高兴 。
果然,没走几十米,便发现了镇文化站的牌子,大门右边还有一个正在营业的照相馆。我信步走上前去,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位中老年妇女,我当即说明情况和来意。她先是诧异,后来笑了,说:“你讲的就是我家,但时间太长,许多事情和细节都不记得了。”
是啊,当年的我也才十七八岁,她也就二十多;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连我刚才见她都没敢认出来…照相馆的墙上,挂着两个漂亮小女孩的合影,她说这是女儿的两个女儿,是个双胞胎。同时她还很有兴趣地介绍说:石塔山现在去的人少了,那里已经被划为军事禁区,一般人不给进了。另外前几年,有几位退伍军人与当地姑娘结了婚:有人带着姑娘回了老家,有的就地成家仍还留在了玉山镇…我们聊了十几分钟,她的话匣子也正在打开,可汪院长的车已到眼前,我于是匆忙告别对方,奔着石塔山去了。
05.重 回 石 塔 山
车子离开玉山,前面的弯道越来越多、坡度也越来越高,几乎是直上的路径。半个多小时后,我们进入了筹岭区域。所谓筹岭,就是对周围诸多山岭的统称,而石塔山是众多山岭中最高的一座,海拔1611米。
九点四十分左右,车子开至零公里处。零公里处,也俗称三岔路口,是古田县和建瓯市的交界点,其中有一条路口直上石塔山,所以古田县和建瓯市都说石塔山是自己的区域范围。记得在连队时期,我们对这样的争议很高兴,因为每年的“八.一”、元旦和春节,两个地方的政府都是前来慰问;同时,两个地方的单位和学校,也偶尔到连队来与我们联欢,给我们单调的高山生活平添了太多的欢乐!
零公里处,不仅是区域分界点,还是气候的分界点:此处阳光明媚,而山顶却常年云雾缭绕、阴雨绵绵;估计山顶和此处温度相差约有十度以上,真正是两个世界——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生活于福建的人们,基本上是看不到下雪或是观看雪景的,而我们却是幸运的:因为每年的冬天,我们都能看到几天的雪景和雾凇奇观。
零公里处,也是我们情感的分界点。此处距石塔山山顶有十公里。当年我们每次上山或下山,经常都是需要步行两个多小时。大家在这里迎来了许多的新战友,又送走无数的老战友,更是我们革命战友情感的见证地!
尤其令我和丁俊如难忘的是:送别战友严向阳和杨仁敏上军校的离别场景。1988年8月25日的早晨,我和丁俊如几位战友一道,为严向阳、杨仁敏送行。当天因为连队汽车有了故障,所以我们面对众多的行李,只能肩扛手提,步行至三岔路口。我们为两位战友的入学而高兴,也为离别的时刻而伤心;所以一会傻傻地说笑,一会又沉默不语或放开喉咙大叫…只见严向阳和杨仁敏上车的时刻,我们相互哽咽地招呼,眼中的泪水凭脸浇灌…
在回连队的路上,大家感觉到肩膀和手臂都很酸痛,更有难过的心情;我们每个人都不说话,个个都是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
到达零公里,我们商议小息一会。果然,如玉山照相馆的老板娘所言,在上山的路口竖有一个牌子:军事重地,禁止进入。记得我们当时在连队时,是没有这个牌子的。
以前这里是一条省道,也是建瓯县和古田县的必经之处。当年运行的车辆有很多,但现今却鲜少看见有车辆行走,且道路也缺少维护;也许是近年高速公路发展太快的原因,此路的功能已仅是供本地人行走了。
停留的片刻,后面又陆续来了几辆车,一问都是前来参加连队聚会的;大多数的人都不认识,只有河南的战友尚新春老远就对我们大声叫唤:“老班长。”
于是我们稍作寒暄,得知昨晚有几十位战友都同住古田县委招待所,而且大家晚上喝酒聊天很是热闹。古田县委招待所,是我们连队当时指定的休息场所;那里的领导和服务人员,对连队的官兵们都是特别热情与关照。
聊天结束之后,我们便开始上山,熟悉的味道也是越来越浓。车子缓慢行驶,大家紧盯车外,不停地搜索着曾经的记忆。快到五公里时,我们看到了筹岭道班的旧址,只见荒芜一片,都是疯长的杂草和杂树。
记得当年我们在连队时,道班有着七八间的正房,另加厨房和餐厅。在维护的季节里,最多时有十几个员工,平时最少也有两三个的人留守。
印象很深的是道班的老班长和他的一家人,他们常年住在山上。老班长和他的爱人都是道班的员工,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儿随住。老班长清廋、健谈,说自己从参加工作就在此地,对这里的感情极为深厚。另外,他的几个孩子也都在这里出生;孩子们小的时候,常常放于工作用的竹筐内,一边工作一边照应…说到自己的工作,老班长很自豪:他说自己曾获得过许多的荣誉和奖励,并且说自己的工作级别很高,在全国同行业中都不多见…
十点多钟,我们到达了老连队的营房,但见营房门口多了哨卡:路两边砌起了石墙,建起了门房,并有哨兵看守。
我们的车子开进大院,只见操场上停了不少的车;这里一群人、那里一群人,都在寒暄着、说笑着…
我推开车门,便迫不及待地观察起老连队的变化:只见老的营房住地被拆除了,现做了一个烘干房,专门烘干衣服、被子和鞋子等;以前的连部和图书室的位置上,建起了新的两层居住大楼;厨房和餐厅是在原址新做的平房。看到老连队的变化,我很开心,但却不由勾起过去的记忆。
那时我们的住房,是用麻条石砌成的两层小楼,中间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小楼一层的中间部位也有一个大门通道,直对着二楼的楼梯。因为山上气候潮湿,通道里面常年湿漉漉的。房间内,房顶、地面和四周都用木板镶隔,窗户都是里外两层,用于抵御潮气。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很无奈:床铺和被子总是潮气绵绵,地板也总是潮湿打滑,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发霉的气味。于是我们隔三差五地,把被服拿到油机房进行烘烤;洗的衣服、鞋子、袜子等,也是需要拿到油机房烘烤,所以当年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浓浓的柴油香味。
十一点左右,一辆中巴和几辆小车开进操场,原来是谢国定指导员、王启罗排长、陈孟玲、仇永保、蒋革委等几十个老战友…其中许多人都是拖家带口而来,如:谢国定指导员带来夫人;仇永保老战友带来才几岁的小孙子;陈孟玲老战友则全家出动,带来了他的爱人、儿子和女儿;丁俊如哥哥也带了夫人和女儿…是啊,石塔山的情结难以释怀;家人能够一同陪伴而来,又是怎样沉甸甸的分量!
操场上的人越来越多,还有零星的车辆陆续开进来。部队首长开始召集大家集合:一是欢迎我们回家;二是合影留念;三是参观阵地、营房,但强调不能拍摄军事设施;四是就餐…
这次参加聚会,军龄最长的是七几年的一位老连长,他还带来了自己书法——“千里眼”和注释。老连长不愧是军中精英!永远都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真是天公不作美,刚才照相时还天气尚好,可在参观阵地的路上,已是大雾弥漫。阵地与营房之间,约有一华里上坡的路;记得当年在冬天结冰的日子里,我们往往相互搀扶、拄着木棍,还要在不断摔跤的情况下才能艰难行走许久。
走到阵地,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唯一改变的是:所有的天线都安装了圆形的防风罩。真要感谢今天科学的进步,想以前:每当台风季节,我们随时随地都要做好保护天线的准备。有几次的晚上,我们顶着狂风暴雨放倒天线——每每接到这样的命令,都是风速最大、暴雨最强之时;只见风刮的人站不住脚,雨珠打眼、疼得睁不开;然而我们每个人都紧扣双手,或紧紧抓住固定物,最后都是圆满完成任务。
在一号阵地的下面有一个很大的防空洞,我们以前在部队时常来玩。今天我又来到此地,发现洞内有一些改动的痕迹,但还是废弃的模样。
洞口的边上,新盖了几间油机房,有一位小战友正在值班;小战友很是热情,说今年连队已接待了四五批像我们一样的老战友。我见他的桌子上有电脑,问道:“能上互联网吗?”
答:“不能,只能上专网。”
又问:“现在的供电,有保障吗?”
又答:“供电已和地方联网。”
听完小战友的话,我是既高兴又羡慕。因为我们那时是没有电力供应的,完全靠柴油机发电,可柴油属于战备物资,是不能随意用的;所以白天,只是有战备任务时,才会有电;晚上也仅能开机两个小时左右。记得炊事班的冰箱形同虚设、且已腐朽,夏天的肉类常常变色、变味。又因为路途远,我们那时每隔一个礼拜才下山买一次菜;有时碰到恶劣天气或车辆故障,要十几天才能买一次菜;常常备得最多的是:鸡鸭蛋、花生米、腌制小海鱼、榨菜等。每到此时,也是我们最苦、最馋的日子,每每梦中都是解馋的美食。如有战友恰巧探亲归来,从家中带来的吃食,便是大家幸福的所在!
山中的天气说变就变,一片乌云迅速压了过来,大家对山中的天气都比较了解,便纷纷向营地奔去,可还是有不少的人淋湿了衣服。
十二点前后,部队首长招呼大家吃饭。我们走进餐厅,每人领了一个铝合金的组合托盘,菜是四菜一汤,有烧肉块、西红柿炒鸡蛋、豆芽、青菜和紫菜汤;菜由专人派发,饭和汤随意。
饭后,我在厨房随意转了一下,感觉非常棒。发现现在的厨房已经是电气化,饭是电气蒸,菜是电炒锅;储藏室里冰箱完备,陈列架上的菜也排放有序…这跟我们当年相比,简直是有天壤之别,主要区别有以下几点;一是没电,菜无法保存、保鲜;二是生火困难,由于木柴潮湿,根本点不起来火,只有加入柴油才能生火;三是所烧木柴往往要自己下山砍伐并运回。记得有一年,我们在道班住了十多天,专门砍伐木柴,其间我的刀柄与刀分离,刀直击管柏水老班长的额头,当即鼓起一个大包,我顿时吓得差点哭起来…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说我是在诉苦,可当时恶劣的自然环境和艰苦的条件却是事实,所以我说的都是真话!其实,我们也有很多的快乐:一是邮递员小林送书信上山,便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再有每年的五六月份,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还有秋高气爽的九十月份,我常常披一件军大衣,躺在草丛中睡觉、读书…同时这几个月,也是军民联欢的最好季节!
吃完饭后,福州的战友们纷纷打来电话,询问前去福州的时间,于是我们告别这里的战友,向福州出发。
再见了,石塔山!
愿我的有生之年,还能再来!
再见了,石塔山!
感谢艰苦岁月的的磨练,让我面对任何环境都能勇敢生存!
再见了,石塔山!
所有的苦难和快乐,都已融入血液和灵魂!直至此生!
再见了,石塔山!
这里的一切,让我懂得感恩——珍惜现在与幸福!
06.鲤鱼洲国宾馆
从石塔山下来,途径古田县城时,有一些莫名地冲动:真想再去逛逛那久违的街巷,品尝曾经熟悉的味道;更想再去当年的县委招待所,重温那些可亲可爱的人!
可福州的战友们,电话一个接一个,都在翘足等待,时间真的很紧。于是我们在古田加满油料,便一路向福州开去。
当然,车还是由汪院长开。下午四点多钟,我们已进入福州境内。战友邓修海接到我们以后,认为时间尚早,建议陪同大家参观——鲤鱼洲国宾馆。
鲤鱼洲国宾馆,占地面积很大,环境也很优雅。原本是政府官员和国内外贵宾的特殊接待场所,属于高端度假式园林酒店。酒店以前不对外开放,现在也只是选择性开放,用于接待社会人群。
因为很多战友,已在福道前等候,所以我们参观酒店的时间也是有限。于是我们没有参观餐厅和客房,只是在外围稍作浏览,然后便径直来到了有“榕城之肺”美誉的鲤鱼洲(福州,榕树众多,又称榕城)。
鲤鱼洲,四面环水,是一座江心洲。要到达鲤鱼洲,需经过一座长长的廊桥,廊桥很是别致,桥栏和顶部都是用原木建造。桥面很宽,有许多的游人,也有不少的休闲人群在玩耍。
走过廊桥,便看到一个巨石,上刻“鲤鱼洲”三个红色大字。石刻的两边,各有一条小径,我们沿着右边的小径行走。稍走不久,看见前面有两幢古老的民居,房子颇具五六十年代的农房气息,且多是木质结构。
再行至江边,但见闽江辽阔,多有船只往来。又经一条竹林小路返回,只见一株高大枝密的千年榕树,有很多的年轻人,在树下看书,也有几个孩童,在父母的陪伴下游戏。
沿途多见各色花草和飞鸟,空气也极是新鲜,难怪有“榕城之肺”的美誉,确是散步、休闲的好地方。
07.福 道
五点多钟,我们赶到了金牛山福道。但见已有诸多的战友前在迎候,多年的战友兄弟之情,自是激动和高兴。尤其与我,新兵时的六兄弟,今有四人相聚,还有“三个孬子”都在,很是开心!
福道的起点,位于福州市的金牛山,整个栈道采用钢架镂空的设计,形成一个城市的森林步道。福道又有多种寓意:一为福州的路;二是幸福的路。听说福道在刚刚开放时,每天都有上万的客流量、热闹非常。
大家经过一番寒暄,第一个节目就是合影留念,然后开始行走步道。但见步道螺旋而上,四周均是绿色的树木,宛如进入绿色的海洋;空气也是新鲜,宛若天然氧吧。
待至山顶,整个福州市大部尽显眼前,老战友们一一指点着福州市的地标,追忆着曾经熟悉的场所...
晚餐安排在一家具有特色的客家餐馆,参加的人员都有:崔发义、项宗庭、余仁志、吴旺兵、邓梁、邓修海、杨天翔、严向阳、季策、丁俊如、汪武斌、王曙光等,所有的战友都是热情,都是大口地喝酒。反正我是高兴了、喝多了、喝吐了…晚餐后,就宿与老部队的第一招待所,后陈新国战友来了,大家一起喝酒夜宵。至此,所有的老部队、留在福建的老乡战友全部聚齐!
战友们执意留我们多住些时日,可实在难以久留。第二日清晨,许多的战友兄弟与我们共进早餐,也有战友携带夫人前来,为我们送行…
大家十七八岁同时离家,如今都已步入中年,仍有如此真挚的情感,实实在在可贵!开心啊,高兴啊…我将带着感恩的心,与我的战友兄弟们说:只要你曾与我的记忆,便是镌刻永恒!
踏上回家的旅途,我凝视窗外:
再见了,我的战友兄弟!
愿你们在他乡,幸福安康!
再见了,我的第二故乡!
愿你美丽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