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以前觉得这是天人合一,老天也会选择在这天应景地哭一场。现在知道这是要用地理知识解答的,因为清明是二十四节气之一,冬天刚走,夏天即来。冷暖气团交汇,肯定会伴随雨水。
昨天随着家族的人去荒山野郊祭拜祖先。只是前行的人员较之以前少了很多,也许大家都很忙,也许这种传统祭祖意识薄弱了吧,当然离开的人也是多了。因为是土路,又很少有人迹,大家只能一边颠簸,一边开路。放眼望去,都是漫漫黄土地。不时从哪个山头冒出个其他颜色,也肯定是祭祖的车辆,因为有阵阵鞭炮声传来。也许只有这天,这千座孤坟遍布的黄土地才会有生气。
随着车辆行进,看着车窗外经过的一抔抔黄土堆积的坟头,悯生起强烈的悲怆情。我很清楚这份情愫的缘由。只要想到每个坟头代表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这个世界他们来过,在短暂的有生之年他们或精彩或无奈或是其他,可离开之后也就只有这一方黄土地。再者,每一次祭拜,长辈们都会讲几件逝者生前的事迹,听着那些久远的事迹,想象着从未见过的长辈们,死生之大事,也变得简单清晰起来。
不过这次祭祖多了几个新成员,两三个未曾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也就三四岁的样子。看着他们模仿大人的样子磕头,可爱极了,因为过于认真,他们将身体趴得低低的,一个劲地磕头,生怕磕少了似的。在他们心里,根本不可能知道做这个动作的意义,他们也不会知道,他们此时和死亡离得这么近。但是,至少在他们心里已经留下这样一种仪式,在清明节这天他们跟随长辈,去了很远,还一个劲地磕头了。这就已经是很好的传承了,因为随着他们年龄的增大,对于这种仪式,对于传统,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理解,会更深刻。听起来就很美好。
传统是需要传承的,作为年轻的一代,更要将这种信念牢固下去,不是为了形式,而是走心地去做好它。
在黄沙飞扬里我们离开了那片黄土地,我又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