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住上了27楼。
从宾馆向下望,有点纵身一跃的欲望。有时候发现,人真的欲望很多,连跳楼这么小众的事情,竟然也会因为仅有的一次住上高楼而诞生。
出外培训是我心有所期待的,曾经因为各种原因,错过了很多次的外出培训,其实,业务能力的提升,也是一种欲望。我分析了一下这个欲望的根底,那里藏着对现在生活的过于熟稔的倦怠感而引发的叛逃,藏着对自己未来评职称的加重砝码的恳切,藏着对自我能力肯定的傲娇,藏着身体所需的休整和蓄势待发。
但我知道,也不知道是真知道还是错觉,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问题。心脏总在时不时地早搏,每每那个时候,是我最虚弱最不想说话最烦躁的时候;气息总也不够用,不再能跟着孩子们跑步,半圈不到,我就憋得上不来气了;犯困,一天总也睡不够,晚上十点睡,早上6点醒来眼皮还是肿的,中午必睡,而且至少两个小时,即使如此,还会打盹儿。对于工作方面的懈怠,我总是又内疚又无奈。说真的,我不想对不起孩子们,对不起信任我的领导和家长们,但是,我目前的身体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真的需要一个修整。
我所居住的酒店周围有许多学校,还有一个河北工程学院,下了课之后,在街上就能看到许多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小伙子。他们穿着廉价的t恤和牛仔裤,脸上却泛着青春的光彩,像极了我们上大学的时候。
酒店后面有一条深深的巷子,叫花街步行街。“花街”一词总令人想入非非。让我不由得想起大学时,偶然听到我们宿舍一位舍友讲的她一位女同学的故事。这位女生,父母离异,她一直跟着母亲艰难度日,估计上学时,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没少受到同学们的欺负。女孩子为了生存,慢慢结识了一些当地的混混,加上本身颜值还不错,在当地也算是有一些江湖可以救急的朋友。后来,她也通过复读,考上了西安一所大专学校。从那时起,她的人生开始开挂。
她经常浓妆艳抹,穿着入时,我有幸见过一两次,感觉我们可能不是一代人。她抽着细长的香烟,用上扬的眼角看我们,浓烈的红唇让我们这些土包子只想狠咬自己的嘴巴。原来,她去我们学校,只是想为几位朋友寻找合适的女朋友。
当年的我们,也年轻也天真,真的就以为她只是为别人介绍女朋友。内心还有些奇怪:“男孩子介绍女朋友,自己怎么不过来看呢?”
后来才知道,她在酒吧陪唱,自己被一位老男人包养了。那位老男人的朋友们也需要“嫩草”来为自己撑场面,于是,让她帮忙在大学里物色“处女”。老男人的算盘很狠,花钱不多,还能玩了就扔,还比外边找的干净多了。
时隔20多年了,那些曾经的老男人估计都已入土,也不知道我那位舍友的同学如今过得怎么样?那时的年轻人现在是否也变成了老男人?
花街果然有内涵,走着走着,就出现了几个小型的酒吧。现在才下午6:00,里面已零零散散地坐好了几位年轻人。希望这些孩子们,比当年的我们更懂得道德这东东。
我也曾对“道德”产生过迷信,认为它是治愈世间一切丑恶的原材料,这是一个标准,可以评判对错和好坏,直到遇到一些人一些事。他们用事实告诉我,他们做了不道德的事,但不能说他们就是坏人。这个矛盾让我纠结了许久,我用愚笨的脑壳怎样也不能理解,人与事为什么对不上?
接着,我还是怀疑,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可以评价人的标准。那不是道德,而是“道”。什么是“道”,合乎大自然规律的就是道。如同饥饿的狮子捕食落后的羚羊,狮子只是为了果腹为了生存,难道它就不道德了吗?男人搞外遇,不就是为了满足自己没有被填充满的欲望,他们错了吗?放在动物身上是道,放在人身上就不是道了吗?人能凌驾于动物之上?
现在,我又重新确定肯定,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也在于“道德”。遵守道德是一个能让人心安理得并且无疾而终的快乐感悟,人活着总得遵循点能让自己坦然舒服的规矩,或者是总得让自己的灵魂有个安全的寄居之所。我们在一己私欲的驱使下,做下了虽然不违法但却伤害别人的事情,灵魂总是惴惴不安,最怕半夜鬼敲门。夜路走多了,我们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年轻的女孩子尤其要注意修身养性,不要轻易被物质所诱惑。说一句现在流行却不好听的话:“你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了,现在让我当替罪羊接纳你,我是那么上赶着当接盘侠吗?”
人,最贵的是青春,青春是资本,是竹子扎在地底下的根。看看现在市面上的年轻有为,不是化妆美颜给别人当小三得到的,而是用最贵的最充实丰厚的脑袋瓜子换来的。
最后,留几句话劝自己:“有时间,多读书;没时间,多闭眼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