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岩》——致以革命的敬礼,紧紧地握住你的手

前几天,我终于看完了《红岩》这本当代长篇小说。

一个日子代表的,不只是时间本身,时间所承载的,是孕育着爱与希望的一段时光,是在艰难中看到的一点儿火花燃烧时的欣喜,是对过往时光的留恋与不舍,是绝处逢生时对生命的感激,是内心不死的欲望与期待,是始终不肯舍弃的对于美好内心世界的追寻。

故事发生在抗战胜利后重庆解放前的1948年,小说开篇的主人公是一个匆忙走着的青年,卖报声里,川流不息的人海里,他精干而沉着,越发加快脚步,“余新江心里有事。”他熟练地看着周围,便钻进一个漆黑大门。

这是一个在复杂环境里生活惯了的人。

余新江是来找甫志高的,甫志高也是一名地下工作者,余来找甫反映实情。

处于那样的一个时期,他们也可以选择当一个没有身份图个安稳的普通人,不用抗争,不用牺牲,但她、他选择站出来,常常在反问自己,如果我处于当年的时期,我会选择干些什么。

工厂区起火并非报道的失火,是军统特务的放火,“老许说,决定公开揭露敌人纵火的罪行,争取各方面的正义声援,并且在全市各厂发动工人募捐,在敌人赔偿损失以前,解决炮厂工人的生活困难……”他们准备在沙磁区设一处备用的联络站,找了陈松林当店员。

陈松林常到附近的重庆大学,甫志高叫他送些上海、香港出版的刊物给一个名叫华为的学生。校区的路上,往常贴满学生们出售衣物书籍等招贴的墙头,现在贴满了许多布告。附近还有许多针锋相对的标语,显示出不同势力间的激烈斗争。

学生们围住训导处要特务出来,训导处却偷放走特务魏吉伯,发现后一群人上去追赶却被事先接应的人打伤了最前头的人黎纪纲。陈松林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他对黎纪纲产生了好感与同情。场丑戏引起了学生的愤怒,他们决定罢课。

这就是开篇的故事情节。

上图为读《红岩》时遇到的感动片段

革命时期,很多人的身份都真假难辨,有的人表面上与积极分子称兄道弟,实际上,他却是敌人派来潜伏的特务,黎纪刚就是这样的人。

由于这些人的出现,后来甫志高被逮捕了,他却叛变了。说出了他所知道的共党人和联络地点,被捕的共产党人就越来越多。余新江、许云峰、成刚、孙明霞、刘思扬……直到后来,江姐也被捕了。全书四分之三的内容都写的是监狱里面共产党人的抗争,闹狱虽苦,革命先辈们却有着十分坚定的信仰。

“我以个人的名誉保证,只要你写自白书,我立刻释放你。”

许云峰不屑地看了敌人一眼,接着又坦然地笑着:

共产党人从来不怕讲明自己的观点。

一句话提醒了成岗,他精神一振,竟忘却了周身的创痛,滴着鲜血,拖着脚上的铁镣,一步步迎着敌人的逼视,走向准备好纸笔的桌前。他的目光像利剑一样扫过全室,缓缓伸出流血的手,提起笔来,豪不犹豫地写下了几个大字:我的自白书。

他沉思了一下,很不喜欢这样的字,立即蘸饱了墨,添上引号,变成了我的“自白书”

几个墨迹饱满的字,布满了一整张纸,成岗的胸脯起伏着,再也无法抑制那烈火一样的感情,他索性扔开了笔,冲着敌人高声朗诵起来:

任脚下响着沉重的铁镣,

任你把皮鞭举得高高,

我不需要什么“自白”,

哪怕胸口对着带血的刺刀!

人,不能低下高贵的头,

只有怕死鬼才乞求‘自由’。

毒刑拷打算得了什么,

死亡也无法叫我开口!

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

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

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

高唱凯哥埋葬蒋家王朝!

何为信仰?

我想起了翻译《共产党宣言》的陈望道,上个世纪20年代,陈望道受戴季陶的邀请,翻译《共产党宣言》,他勇担重任,力求达到最好,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回到了义乌的老家,开始了翻译,南方山区的春天,夜里依然寒意逼人,加之坐的时间长了,手脚冰冷至发麻酸疼。陈望道毫不介意,时时刻刻聚精会神斟词酌句,一丝不苟。

有一天,他的母亲想给他送一点粽子充饥,外加一碟红糖,留沾粽子,过了一会,母亲来取碗筷,惊奇地发现儿子满嘴乌黑,红糖却原封未动,老家人爱怜又带几分生气,问道:“吃完啦,这糖甜不甜啊?”

陈望道头也不抬,说:“甜,真甜。”母亲无奈地笑道:“你倒是自己看看,墨汁都被你吃完了。”陈望道这才意识到自己蘸的不是红糖而是墨汁

这就是信仰。对马克思主义的崇敬与信仰。

共产党员的信仰就是红岩精神。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从老头子口里喷涌出来。他的口张得大大的,两只白眼珠呆直地望着签子门,昏过去了。

过了一阵,老头子才苏醒过来,翻着两只白眼,直瞪着低矮的屋顶。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

“老大哥,你还是喝口水吧。”旁边有人请求着说。说话的人似乎还不知道水罐早已空了。可是刘思扬马上又听见那人补充了一句:“我在碗里, 给你留了一口。”

“这阵好多了。”老头子细声回答,微弱的语音,拖得很长很长,他慢慢地说:“水——留——给——伤——员。”

· 书中描写也不少,很多地方写景去渲染人物的情感变化。读来略带诗意。

微带寒意的薄雾渐渐散开,远处的山峦在晨曦中显现出起伏的淡影,迎着初升的旭日,鸟儿清脆地叫着,飞向远方。

雾散天晴,金色的阳光,在嘉陵江碧绿的波涛里荡漾。晨雾初散,嘉陵江两岸炊烟袅袅,才露面的太阳,照着江边的红岩。

雄壮的川江号子,从上上下下的船队中飘来,山城渐渐被丢在船后。阵阵江风,吹动她的纱巾,她站在船头上,两眼凝视着远方,心里充满了美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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