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还目间,我们又一次需要各奔西东。天空淅淅沥沥的青雨,滴滴答答落在人的心间,尚未深秋,却有冷风袭身,也许是分别分离的忧伤感,恰逢正当时的淅淅沥沥,滴滴答答的青雨清风,瞬间,秋风秋雨愁煞人之感油然而生。人,是情景生物,触景生情,困情一生。杨绛先生说,生活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是的,生活不是那样,就是这样。小朋友已经如此和我们相聚分离,分离相聚数年又载,回想着十八岁之后的路途,一路风尘。连续数十时的云端路程,还有中转的货物,还有出入的各种对接核对,还有偶尔还得自我搬运,还有必须要有的自我生活模式探索,再一次验证了生活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总有一样必须得让它行着。
这次有幸同行至最后一刻,不同航线,一路上小朋友娴熟的流程,规范的操作,愣是让我觉得独立自信的威严感。我好像没多大可帮之处,唯有默默陪伴,也跟着走完自己的流程,同入不同的出发口径。短暂的交流,简短的祝福和期待,其实也是多余的唠叨,哼哈二将回应了所有的所谓的我认为的交流。事后回想一下,却是唠叨且多余。想起了母亲每次的教诲,参与不干预。很快,这句就会被应验了它的灵魂之气。
各自西东的行程开启。万米高空中,透过小圆格,凝望着窗外那湛蓝澄澈的天空,白云在悠哉悠哉的漫步,强烈的阳光透过云层反射而来,热烈抢眼,人的手,想去摸,人的脚,想去踩。而云端下面却是青雨清风。漫步云端的我,在此刻,抛锚了,正如,空中的万里鹰飞,在天与地之间,在飞鹰与游鱼之间,我孑然一身,静享佳景。时间无垠的荒野里,我们从来触不到边界,而大地如水,如何泅渡,如何靠岸一叶扁舟,静静划过。是谁的欲说无言,没有方向的方向,可以通向任何地方。但还是需要影子,给路一个又一个的支点,需要原野、群山,需要晨光、流云,需要阴晴冷暖,需要你和我,一起构筑一个,我们可以一起去向远方的世界。
一个震颤,轮子落地,人,又回到了现实。我们确已各自西东,在构造自己的世界,在一起搭建我们能同行的世界。下午,和朋友聊起,在分离后的我们,首当其日获取的信息是,什么都没有,只能合衣而卧沙发,一天就吃了一个面包,烧水壶的插座接口不行,得转换等等序列交流。我的一句,那我问问,瞬间触碰了另一个世界,不用,我自己可以问。哦,我的所谓的有价值的絮叨瞬间就又没了它的价值,我默默的收起了我认为的所谓的关心,独自芳菲吧。晚间,得到的回复是,我已弄好了,可开火了。然,没了下句。这也许就是我们一起构建的属于我们自己可去的世界。至此,唯有,接受。
初秋的阳光没了烈日的炙热,微风席面,一股暖意弥漫而来。独自一人的时刻,一壶滇红,回甘。人,又抛锚了。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日月有阴晴,人的生命也一样,不都是精彩和阳光灿烂的;日月有轮回,那人的生命是否也有轮回呢?我的前身是谁?谁又是我的来世?再读木心的回忆录,如果不凭借宗教,艺术能达到饱和崇高的境界吗?艺术这么伟大,为什么要依附宗教?宗教衰亡了,艺术自由了,独立了,艺术是否更伟大?这几句愣是绕的云雾朦胧了。是否是,有一种思绪,是喜欢一个人在路上无序的放飞;有一种感动,是喜欢一个人在路上静静地体味,有一种牵挂,是喜欢一个人在路上淡淡的思念。突然感觉,短短时日,貌似我都行了一遍?
煮一壶茶慢慢的喝,从花间看花,从云中看云,浮生从容,是悠闲细腻又颇有情味的事,是感受生活的容器,尝受酸甜苦辣,然后,一饮,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