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真是安逸。
初生的太阳还未来得及高高挂起,这是我提早起床上学的战利品。安静的街道偶尔驶过一两辆各怀心事的车,只是一两辆而已。甚至早班车也没有开始运作,啊哈,凌晨四点的广暨,真是安静的不像样。
我抬起头,就这样去上学的话,会改变什么吗?我坚信着人的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可以改变剩下的人生乃至世界,我的生活是这样的无奈充满了阴霾却又不一成不变.接受着他们变着花样的洗礼,我本着爱他们的心被生活磨的一干二净,沙砾刺激着眼中的泪腺,我望着出尘而朦胧的日光,流下了本不属于我的,今天的第一滴眼泪,它划过脸颊,被我的手用力抹去,消失在这个世界。
也只有惶惶不可终日的泪痕见证过它的昙花一现。
只是这样而已吗?我自言自语,早晨的空气带着丝丝潮湿的凉意刺激着我露在外面的皮肤,讽刺讽刺,这个世界这么大,在这个地方这个点四点起床并且和我走同一条街道的,却没有一个人。大家,似乎只是在睡觉而已。只是两年前我还坚信着,这个世界上,地球的另一边,乃至宇宙的尽头,还会有个人和我做同样的事情,这个概率很大不是吗?我喝水的时候,这个时间点上还是有很多人喝水的吧?那肯定有跟我一样动作的。现在看来只是好笑而已,谁会跟我一样呢?或者说我跟谁,一样呢?
就这么走着,我突然想到,如果反抗会怎样,当我和那些人交换位置,我会怎么做,很显然那个我已经不是这个我了,可是人的细胞,每分每秒都在死亡与再造。这可不可以理解为,我每分每秒都在经历死亡?最初的细胞现在怎么说都死光了,那现在的我和婴儿时期的我以及儿童时期的我是同一个人吗?是的话,人的定义难道只是有思维就好吗?遗忘的那些陈旧的记忆,大概也可以说是属于死掉的我的所有物吧。这么一想还真有点可惜,死了这么多次了,是不是可以进化一下呢,以前的思维为什么不能舍弃,人这个东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人生就是死呀死的,还真是烦。
曾经这么想过,如果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被霸凌者接受校园霸凌,一个是成为被孤立者,冷眼旁观校园霸凌者施暴。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是啊按照我的性格量身定做的选项,那当然是被孤立者.有的选已经很好了呢.
就像现在这样,这选项还真是像预言一样呢。
抬头看看天,早霞很美很美,低头,只是这样就满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