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袁熙没回家。
“邦邦邦”,已经三更了,袁熙还是没回。
甄宓让灵儿去门口看了很多次,灵儿跟她也说了很多次,她就是不相信。
“小姐,我听人说,相公他回幽州了!”
“怎么可能,他不可能连招呼不打就走吧。”甄宓想。“我去见婆婆,他去见父亲。虽然他什么闷闷不乐,但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啊?”
其实她也对昨晚的事百思不解。两个人好像都行,但就是一到临门一脚,刚才还雄赳赳,当下就成败了阵的鸡,他还一个劲的说“冷冷”。
“到底我错在哪里?”甄宓想,“我错了吗?我没错啊,那他怎么不回来?”
“是他不行吧,他不行怎么能怪我呢?…”
“原来的那个袁熙去哪里了,怎么这事不行,他马上就变了脸色!原本的情意去哪里了,难道他真的像母亲说的,我俩的结合本来就悬一场阴谋…”
“可能是边关真有急事吧,……”
这样想着,不觉睡了过去,
“你不要害怕,这是天意!错不在你,你还未遇到你的真命天子!你命里只与袁熙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她梦见了师父,师父这样对他说。
刘备遣送走徐褚,又引兵前行,及至徐州,也未遇到袁术。
刺史车胄到来迎,刘备便令在徐州城外下营扎寨。
安顿好之后,刘备便随车胄进城。
车胄摆宴席与刘备接风洗尘,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饭毕。孙乾、糜竺等都来参见,又聊了很长时间,刘备才告别众人回家探望一家老小。
第二天,探子来报,袁术正往徐州而来。
刘备别了家人,与关、张、朱灵路昭领了大军,直接迎战袁术。
正迎着先锋纪灵,张飞一马当先,直取纪灵,战无十个回合,张飞将纪灵挑于马下。
先锋官已死,败军如潮,四处奔逃。
袁术感到,引军来战,刘备兵分三路,分兵迎敌。
二人相见,嘴上先战!这个骂“袁术小儿你反叛不道,我奉皇命前来讨伐。你当束手投降,可免你死罪!”那个更是骂的更爽:“刘备你个编席小辈,竟敢如此轻视我!”
刘备不待他骂完,已指挥左右两路军马杀出。
袁术本不堪击,又有大将叛走,顿时杀得术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兵卒四散逃亡。
逃至嵩山,又被叛将雷薄、陈兰劫去了钱粮草料;欲回老巢寿春,又被沿途强盗袭击。
一个袁公路,竟应了谶语,公路公路竟是走投无路!
到至江亭,连兵带家人只剩一千来人,麦子三十斛。
只将粮食分于军士,家人因无粮食,盛夏暑湿,多有热饿而死者。
袁术哪里吃得下,命厨子给他一碗蜜水解渴,厨子说:“只有血水,哪有蜜水!”
袁术一听,当即大叫一声,倒在地下,吐血斗余而死。
这正是:
无端袁术太猖狂,窃得国玺做黄梁,孤身残勇无所依,欲加黄袍作帝王;
推位让国国已殇,垂拱平章梦一场,饱缮一餐难如愿,黄泉路上饥饿长。
袁术已死,其侄袁胤将其灵柩及其妻子运往九江,却被徐谬尽数屠杀。
玉玺落入徐谬之手,徐谬不敢托大,亲赴徐都,不献献帝,却将玉玺献于曹操。
玉玺即归,曹操大喜,封其为高陵太守。却不知一悲正等着他。
刘备知袁术死,写表上奏朝廷,又写信给曹操,让朱灵、路昭两人单抢匹马回许都,却借口保护徐州留下了军马。
二人报与曹操,曹操气的要杀二人,荀彧讲情才免了二人。却密信车胄,择机行事。
却不想人未杀却把自己给葬送了。刘备重又夺回徐州。
与操对抗,刘备自知以卵击石。他听从陈登建议,联袁抗曹。
这老袁真是可爱,兄弟刚被人杀死,他却和仇人结盟。
这两兄弟,其关系可见一斑。
如兄弟齐心,袁术不至于这么早死吧。
关键是袁绍听从了刘道长建议,他等得就是这机会。
困了送枕头,袁绍若不是早就想与曹操一争龙虎,恐怕不会答应刘备。
既应之,当师出有名。
遂令陈琳作《讨曹操檄文》,历数曹操罪状种种,大有人人得诛之之意。
不久,此檄文便传到了曹操那儿。曹操看了,毛骨悚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却觉得头风顿愈,从床上一跃而起。
当下召谋士商议。
孔融主和,荀彧主战。唇枪舌战之后,孔融默然。
曹操大笑道:“一切都不出荀公所料!”
遂点兵,一路打着丞相旗号佯攻徐州以拖住刘备,曹操则亲帅大军攻打袁绍。
曹、袁两军相持3月,只是对峙,却不出战。
曹操明白了,荀彧之说袁绍手下“绍兵多而不整,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次数人者,势不兼容……纵有百万,何足道哉!”,确如所言。
安排好前线阵地固守之策,曹操领兵五万悄悄回了徐都。
他暗下命令,令攻打徐州之军攻城。不想二人皆不愿去,还抓阄决定。
这边刘备纳闷,于是派关羽前去打探。
几个回合,便抓了一个回来。
待问明情况,张飞自告奋勇前去,无奈大军闭门不出。
这张飞也是粗中有细,想个苦肉计,捉了另一员大将。
刘备好生款待,又软硬兼施,吓得二人差点尿了裤子,屁滚尿流跑回到曹操那里,将刘备之言一点不落端给曹操,气的老曹要杀了二人。
孔融劝道:“丞相,这二人本非刘备敌手,您若斩了他们,恐其他将士寒心啊。”
其他诸人也相劝,曹操这才免了两人死罪,但活罪难免,黜罢爵禄,革职弃用。
饶过二人,曹操依然恨意难消,欲即刻点兵讨伐刘备。
孔融再劝:“当下已入隆冬,天冷地寒,不宜兴兵,到明年开春亦不晚。可先让人去招安张绣、刘表,然后再图徐州。”
这孔融与刘备有旧,心甚向之,言辞之间便可体会,不知这曹操是不愿呢还是没听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曹操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