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样的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信时走在去行政楼交10月份的三助一辅工时表的路上,突然做了这个决定——她要记录,记录下这才刚刚开始的三年时间。
就在昨晚,信时跟才认识一个月的师姐通了两个小时的电话,而在通话的过程中,她竟然难以控制的留下了委屈的眼泪。然而她打电话的初衷,本不是为了诉苦和吐槽,她只是想请教师姐该如何与导师平和的相处,一个多月下来,她觉得太累了。信时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担心和一个老师的相处问题,从小到大,她都是深得老师喜欢的那类学生,倒不是她懂得讨好,相反,正是因为她不懂得讨好,不过单纯的坦诚而已,所以该如何与老师相处在她眼里从来不是问题,做自己就好。
现在看来,信时只能说是自己见识太少,或者说,之前的人生都太顺利了。昨晚,她失眠了好久,准确的说,来这里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都在失眠,相对从前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倒头就睡的状态来说,她的睡眠质量真的下降了。想到未来还要与导师相处漫长的三年,想到自己来之前对研究生生活的种种向往,想到自己对导师的种种处事风格难以认同但又只能忍受,她开始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