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把这个文集起名为“补日记”,还真有些先见之明,因为确实有很多时候,真的连那写几句的时间都没有。说没有有些绝对,只是这一天十分疲累,我又给自己定了至少写2000字的标准,在这两种情况下,只好一字不写,到后面有时间了再补。现在想想,似乎随便写一写,也比什么都不写强。但当时确实再不想看电脑,只想摊到床上立马睡去。
那天下午,H先生又开始给我们作"思维导图"——这译名不知是否正确,同事都这样叫,姑且也这样叫它——为什么要大家一起导?而不是一个人先做完,其他人补充呢?我始终搞不明白。但我决不愿跟H先生解释,因为那只会让原本复杂的问题,变得更加复杂,且容易让他将矛头对准我。他要讲,我就姑且听之。
就这么听着,到后来,记不清为什么吵了起来。吵架的双方,一面是H先生,另一面是W先生和我。可能也不是想不起来,而是我不愿意想。据我目前分析,H先生是常常要一个人面对几个北京的股东,所以被训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内中情绪难以发泄,所以时不时的需要暴走一次。要说这也可以理解,我当时不该跟他一般见识,这样才显得胸襟宽广。
实际上,我临下班走的时候,仍然是生气的。下了楼,外面已经在下非常大的雨。有多大呢?我想可能记忆中最大的雨也不过如此了。密集的水柱从天上倾泻下来,外面白茫茫一片。
我早晨没打伞,媳妇儿将车停在路边,便打电话说过来接我,我同意了。挂了电话一看,这雨也太大了,打伞压根儿没什么效果。
许多人就拿着伞挤在写字楼出口,想走不敢走,不想走这雨也不见丝毫止歇的模样。有一些便狠心打开伞,走近雨幕中,转眼间除了一条撑伞的手臂,其他地方尽数湿透。
我虽然喜欢雨,但是不喜欢这样的雨。何况,老大你能不能晚下五分钟,让我跑到车上再下呢?当我反应过来,给她打回去,叫他等一等再过来时,她已经走到了半路,这个傻姑娘。
于是一会儿她就出现了,那走吧,没啥好说的。我接过雨伞,拉着她冲进雨中,立时周身一凉。雨太大了,别说仅有这小小一把女士伞,就是它面积再大一倍也不管用,除非它能拉展开,变成一个雨披,还得是双人雨披,我们才能幸免于被淋湿的局面。但实际情况是,我俩立刻成了落汤鸡。媳妇儿刚过来时,湿的正面,这次往回走,背面也湿了。我刚吃了一肚子气,仿佛刚从炉膛里逃出来的、烧红的铸件,此时被冷雨一浇,哧哧的浑身上下冒起腾腾白烟。
我缩了缩身子,紧闭了嘴不想说话。但媳妇儿似乎兴致很高,丝毫不觉得被大雨淋着不舒服,反而咯咯的笑。这就使我感觉绷不住了,渐渐跟她一起笑起来。如果不是大雨冲乱了我珍稀的留海儿,我会笑的更彻底。
等走到车前,两个人浑身都湿的差不多了。忽然又吹来一阵风,整个把伞吹得翻了过来,我索性将伞收了,三步两步钻进了车里。媳妇儿说,这一下车座套要坐湿了。我说没事,先回到家再说吧,湿了就湿了,这会衣服都粘在身上,实在懒得去拆座垫。于是,打车慢慢向前开。这时雨哗哗的往前档玻璃上浇,好像上面有个人再用水桶倒。我将雨刷摆动频率调到最大,依然视野不清。所以开的更慢,又谨慎的打开了双闪。我开车向来谨慎,平常半个小时到家,今天花了大约一小时。
一路无话,最后临到小区,才停了雨。我俩七手八脚将坐垫拆掉,扛回家里阳台晾着。半路上,发现小区里的一部分地面竟然是干的,不禁诧异:难道小区竟下的如此小?我俩熊货衣服都湿透了,会不会被人笑死?于是加快脚步。
白沙离市区较远,周围多有农田,所以相对来说,空气算比较新鲜。在回到家一个小时候,我突然想到,天上可能会有彩虹,便连忙跑到阳台去看,果然在夕阳投射下,东面的空中,便影影绰绰的有一截彩虹的圆弧,只是模糊的很。我叫媳妇儿来看,她竟然长这么大没见过彩虹。可惜现在空气不好,我小时候在老家见的彩虹才叫正宗,清楚的几乎能数出七种颜色,很宽很长,几乎是一个完整的半圆。有时候空气太清澈,竟会并排着出现一浓一淡两道彩虹,有时还会有火烧云,这都是晚来大雨,又转为晴朗时所常见的风景。可惜她见不着,因为就算现在回来家,恐怕也远比不上当年了。
风景在远方,风景在过去,风景在未来,都不在现在,人真是自寻苦恼。
晚来暴雨-201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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