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打铁花是啥?又为何要在晚上打铁花?但我肯定,那绝对不是大自然的花。
只要不是大自然的花,这铁花看与不看就无所谓了,我甚至有了早回县城的打算。
然而,我们同路还有个小朋友的,七岁的年龄,正是求知欲旺盛的阶段,既来之则安之,就满足一下小朋友的好奇心呗!
晚上要看“打铁花”,那就找地方吃饭。
饭店里,我们的邻桌坐得满满的,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正是“打铁花”的江湖艺人。并惊奇地发现,那扮做猪八戒走钢丝的“二师兄”也在这儿。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管是表演的,还是观看表演的,到了用餐的点儿,都得吃饭补充能量。
一份土豆肉丝,一份素炒油麦菜,一份番茄鸡蛋汤,三大一小四个人,就够了。
先生打来电话,他跟同事也来观看“打铁花”,问我在哪?
“在街上吃饭,你吃了没?要不要过来?”我知道他吃食堂,也该是吃过晚餐的,出自关心,我仍是问了他。
先生表示吃过,不过来,那我就自己吃吧。待我们驱车重返现场时,漆黑的夜晚人满为患,公路上、山坡上的空地里,在莹莹的手机光亮中,全是黑压压的人。
这场景,跟小学看露天电影差不多,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踩了人家的脚。
舒妹娘儿俩不知挤到何处?我紧跟玲儿,免得散场难找人。
一百米开外的空坝上,有红屑的火星轮不停地旋转飞舞,单轮的、双轮的,然后是火星迸溅的天女散花,场径跨越大半个篮球场……场外响起阵阵的喝彩声。
旁边有人说,是两个表演者,且裸露上身,一个舀火红的铁水,一个打铁花。
可我是个近视眼,虽然戴了眼镜,依然见不到一个人影儿!目之所及,全是火星飞溅。
难怪傍晚时的场地上准备了大柴,想必是用来熬铁水、打铁花的?
火红的铁水在漆黑的夜空呈现不同的图案,四处飞溅。表演者裸露上身,若被飞溅的火星烫着,如何是好?
想必,这就是打铁花的江湖技艺吧!
趁着表演的空档儿,我给先生发微信:在哪?这么多人,怎么找?
“你在哪?”
“我在路口卖玩具的小摊前,就是亮灯的地方。”
……
“我在亮灯的地方,没看见人。”半小时许,有信息提示。
我跟玲儿打了招呼出来找人,果然看见那个耍手机的人。
打铁花的表演完了,然后是烟花秀,炫丽夺目,五彩斑斓,在漆黑的夜空层出不穷。
我们聊着天,看着烟花秀,时光已经快八点。
看热闹的人如潮水般地往回走,我尽可能地站在路边,等玲儿、舒妹“现身”。
先生随同事回单位了,待人潮褪去,终于“现”出舒妹与玲儿。
“幸好没回去!我家二娃高兴得很,说好看好看!”与舒妹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哈,孩子终归是孩子,看个打铁花就高兴成这个样子!我也趁此机会涨了见识。
从早上八点半出发,到晚上八点,我们在外“晃”了一天,也该回家了。
在二娃的兴高采烈中,我们欢天喜地踏上返途。
想看灌湖的油菜花吗?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