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渡

我的人生中有几次摆渡,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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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我家住在湘江支流涟水河畔,过河没有桥是要行摆渡的。每天过河来往的人很多,而摆渡的船只小而少,河边经常是人声嘈杂,叫喊声不断:“渡船,渡船,渡船……”尽管岸边的人急着过河,而梢公是沉稳得使人窒息。就这样,人们从春到秋,从秋到冬,月月,日日,始终如一。


一次母亲带着我渡河去走亲戚,那是我懂事以后第一次过河,渡船。小木船在梢公的划行下,缓缓行驶着,看着宽敞的河面,喘急的河水,我坐在小船上,听着梢公沙哑的歌声,放眼望去,望不到尽头,感觉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得无边无际……这是我首次渡船的感觉。

随着父母的工作调动,我们一家人都迁到了北京,这种过河的方式——渡船就再也没见到过了。

就在六年前我与家人到 海南三亚去度假,在返程途中乘火车从海口到湛江又经历了一次火车摆渡。火车头拉着车厢经过脱钩上船,一条渡轮载运六节车厢,然后缓缓向对岸驶去,另一条渡轮则载着另外六节车厢跟着过来,到了对岸对接挂钩 ,火车摆渡顺利完成。看起来好像很容易,实质渡轮在海面上摆渡了两个小时,火车上的旅客却有受不住的煎熬……

前两天去了一趟株洲县晚洲,没承想又摆渡了一次。这次摆渡与几十年前大不一样,不是小船而是汽轮。晚洲在湘江的上游,相传——晚洲,晚洲一夜成洲,故名:晚洲,它是一个2平方²公里拥有1200户居民的小岛。宽敞浩瀚的江面,轮船上孩子,大人欢声笑语,小风徐徐吹来,很快就到了晚洲岛。虽然摆渡从几十年前的小木船改进到现在的汽轮,但还是有诸多不方便,车进不去,岛上的农副产品出不来,无法互通 ,使得岛上的年轻人都在岛外打工挣钱。岛上留下的都是老人和孩子,还是一片贫困的局面。小岛自古是一方净土,空气新鲜,郁郁丛丛,由于现状总是发展不起来,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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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到湖南湘潭涟水河畔蔡家湾的老家我的出生地,再也没有小船摆渡了。连接两岸的是雄伟的高架桥,人车往来自如,奔腾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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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国家的快速发展,从没有高速路到现在连接各省市的千万条高速路,高速路上遇有河流的地方都架上了各种桥梁,起到了南,北,东,西,连接到了一起的作用,经济,物质互通有无。而我经历过的海口火车轮渡,株洲县晚洲岛现存的渡江,渡海的方式,大概还是经济不到位,相信在祖国的飞速发展下,在政府部门的重视下,一定会摆脱这种落后而笨重的局面,架起通往两岸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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