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奋战的西征,英勇悲壮,生命之树长青

                                               ——读《野葫芦引》之《西征记》有感

《西征记》写的是在团结抗战的旗帜下,我们度过了抗日战争最艰苦的防御和相持阶段,积蓄了相应的反攻力量,开展战略反攻时,因军队亟需进行国际交流的人才,引发的征召应届毕业生,以及部分不在征召之列的大学生,自愿投笔从戎,参加远征军在滇西与日军血战的故事。

与邓贤《大国之魂》真实再现的远征军在异国他乡顽强抗日的恢弘壮烈场面有所不同,《西征记》主要叙述的是明仑(西南联合)大学的学生及云南边陲的普通百姓,在西征战场上,坦然面对流血牺牲,亲眼目睹无法挽救的生命在自己的身边流失,他们擦干泪水,忘记悲痛,义无反顾地奔向收复失地的前线。

书中没有过多地叙述热血沸腾和战火纷飞的血腥场面,但随着反攻战场的不断推进,士兵们抗日的轨迹也在随着抢地的收复,不断发生着变化。文中不同层次,不同方位地展现了战士的英勇和无畏,描述了战争的残酷与悲壮。

书中第一句“昆明下雪了,雪花勇敢地直落到地方。”从而形成了“同学们都感到国家需要我,胜利需要我”,必须共赴国难的气氛。在征召之列的冷若安,不在征召之列的澹台玮、孟灵几、李之薇,都毅然走向战场,去“寻一个本分”,“做我能做的一切。”

“这些伤员的去处是小苍山另一侧的坟场,这片土地是他们用生命保卫下来的。他们就葬在那里,多少中国人葬在那里……走近时,见每一个坟墓前面都有一小块白石,没有名字,也没有碑,只是一块石头。被高原的阳光照得发亮。”万千抗日英烈流血牺牲,被掩埋在他们用生命夺回的土地,他们永远生活在后人的心中,年轻的生命永远在闪光。

“……两个钟头以后,他的眼睛永远闭上了,黑眉毛在眼睛上面弯着。”“……举起两手向天,大声喊道:‘反攻!反攻!’然后就断了气。又有一个伤员躺在路边,我俯下身去看能为他做点什么。他忽然坐起,问道:‘反攻开始了吗?我的枪呢?’随即重重地倒下了。”英烈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永远是夺回失去的国土。

“不久前的人喊马嘶都飘散了,许多活生生的人都成了尸首,活生生的村庄成了废墟。”这是对日寇烧杀掳掠的控诉,也是人们自愿走上抗日战场的无声呐喊。

“本又闭一下眼睛。他再睁开,仅仅来得及看了阿露一眼,又闭上了,永远地闭上了。她们把本放在阿爸躺过的地方,为他守灵。他实在不该死,他那么年轻,那么善良。”年轻的国际反法西斯战士,带着对生命、对没有“语言的隔阂,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个翻译”的小女孩的留恋,看了她最后一眼,将生命永远留在了异国他乡。

“澹台玮的眼睛闭上了,永远,永远不能再睁开了。……从村庄延伸开去的大片土地,一片寂静。我们的玮玮死了。我们的玮玮他死了!……这声音像战鼓,咚咚地敲响,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这是叙述澹台玮生命最后一刻的文字。这位本应在世界学术舞台展露才华的智者,因再三请求奔赴前线,并最终献出年轻生命的人,其生命的最后一刻,用“玮确实正在离去,可是他舍不得离去。他用尽了力气睁开眼睛看这世界……都是那么美好。”将沉重、压抑、悲愤的情感展现在读者的眼前。

这是一部没有主人翁又全是主人翁的平民抗战史。全文对一个又一个年轻生命的流失,对战争的残酷和巨大伤亡,对大家面对死亡的悲痛和伤感,都没有过度的渲染,刻意描述,而是直接将悲痛转化成夺取战争胜利的激情和力量。将生死就在一瞬间的战争之残酷,展现在大家的眼前,让一个个有血有肉的年轻勇士,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图一、图三来自网络,涉权即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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