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飘着,犹如飞舞的精灵,又似银色六芒星。渐渐的,雪花化作水,伴着尘埃流淌开来,又化作薄薄的一层冰,使得路面光滑了许多。
雪疯狂了一般,疯狂的下!下!下!街道显得更为嘈杂,人群像炸了群一般,惊慌失措。中间站着的男子被愤怒蒙上了双眼,握着尖刀,愤恨的捅向警官的流着血的腹部。警官躲避不及,又中了一刀,而后又紧紧抓住男子。待同伴赶来,将男子的刀夺下,反剪双手,制服了这个歹徒。
雪小了些,救护车的声音急急地传来,然而最终也没能挽留他的生命。雪被染红了一大片,脚印凌乱不堪。红色与白色相映,格外夺目,而又凄冷。
半个小时前,警官刚将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送到马路对面,还未来得及揉一揉冻得发红的耳朵,就看到一人一辆摩托车载着两人。按照规定,这是违规的,警官将摩托车拦截下来,快步走向摩托车。
“同志,超载是违规的,请跟我们回交警大队接受处理。”
“嘿!一边去,别挡我办事!我骑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就多带一个人能咋滴?我走了!”
“同志,不管以前怎样,现在就是违规,请跟我们到交警大队去。”
“你真的是多管闲事,我又不碍着谁,又没撞着谁,也没喝酒干啥的,你凭啥拦下我?”
摩托车趁着不备,绕开了警官。
车上,“大哥,这小子事真多,还想把我们带回去,去了才是傻子!把我们关上十天半月还不都是凭他一张嘴?找机会得收拾收拾他!”
“就你小子话多,你一嚷嚷不都知道了吗?那小子跑了怎么办?这小子让我丢这么大的人,我得找回场子!”
而后,看到摩托车去而复返,警官很是诧异,男子三步并两步,将攥在袖子里的尖刀,捅向警官………
距离这里不知道多远的一间出租屋里,手机键盘上快意的地打出“死的好,死的妙,死的呱呱叫”,感叹一声“这个条子爱管闲事,死的好呀!”
“共青团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交警不法的也不少,死了拉倒!不给同情心!”
(作为一个当代大学生,我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发泄我的不满与同情,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中说,为民请命的人多成了闲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可以永远只做一个平凡人,但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庸人!)
有的人大抵是从来不肯施舍一点同情心的,他觉得恶有恶报,因而不得正常死去的人,大抵都是做了恶事;有的人是很愿意看到别人受灾的,可以显得自己过的很好;有的人觉得所谓的政府警察军队看似改头换面,实则与几千年前并无二别,所以哄小孩时经常说:“再不听话,就让警察把你抓走!”他们对他们的人生是很得意的,或者穷一些,但是不会招惹是非,面目上有些自衿之色,一如百年前的人一般,死了个官,大抵是要笑上一笑的。而当灾祸席卷他们时,便抱怨不休,他们觉得自己并未做过恶事,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若是由人引起的灾害,他们便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顺带叫嚣“人民公仆不能保护人民还有什么用?”他们大抵不知道大气层为人挡下多少宇宙粒子,因为一点雾便抱怨大气,连带抱怨开车的人,自己却也心安理得的开着车。他们大抵也不知道他们的“仆人”像大气层一般,全方位的给他们最安全的环境,抛掉团聚,抛掉生命。
大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与痛打落水狗已经深深的刻入他们的骨髓,而一旦事有不如意,便抱怨四处的人,乃至头顶的空气。想来想去,大抵苍蝇也是如此,有了“美味”就一哄而去,黑黑的抱成团,却又相互提防着,嗡嗡的抱怨着………
可能永远就这个水平,比不得鲁迅先生的功力,但是能给一个人感悟,我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