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经两年零五个月没有回到家。此处有家,远方也有一个家,生我养我的家。
两个春节,第一年因为回去也带不回孩子,索性就不见了。想见又经不起离别的人,我就是这样脆弱。第二年因为疫情,呆在原处就是最好的防疫。
远方,没有惦记父母,父亲就在身边,母亲中间也来过。
惦记一家聚在自小长大的房子里的声音。
早起闻犬吠,听母亲在喊着,啊妹吃饭啦,听小路的叫卖声,对面姑奶奶的呼唤声,马路的汽车呼呼声。
或许,还念想着,爷爷奶奶的动静,只是人走了,留下的就是那把椅子上曾经坐着的回忆。或许,念想的,只是小时候的记忆。
其实,回到家后的场景,都能靠记忆跟经验剧透。母亲去买菜,我或者她收拾屋子,吃完,母亲就出门了,找她的姐们儿。
我,在与不在,只是影响了母亲做一顿饭菜的量,影响了父亲去买海鲜时的量跟次数。
现在我这个当孩子的大了,父母也“老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能交流次数跟时间已经屈指可数了。不是说说一次少一次,是渐隔渐远。地理远,时间远,短暂的一年相处三天五天,越来像个客人,疏而不亲,亲却不密。
我不知道你最近身边的亲戚怎样,你不知道我的工作怎样朋友都谁,小时候爸妈连班里的每个同学身边的每个朋友都叫的出名字,现在,可能父母连我身边是谁都不知道。
回来一趟,与我算是朝夕相处的父母都尚且如此,那老人家,姑姑舅舅是不是就更客气了。
外公外婆可能这一趟,分出的时间,二十分钟半小时。匆匆一面,听听唠叨,嘱咐照顾好彼此。
听着老人家讲第三辈第四辈的事情,似乎,呀呀的幼孙,让老人家看到了希望,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续。哪怕这孙儿其实未来的人生也与自己无关,依旧说起就乐呵,就开心。
老人家,开心就好。
这一面,就是见一面少一面。惟愿好好的,时常两分钟的电话,听听声音,没有说个正事。说的第一通电话跟现在的第n通电话内容就是一样。心里已经想着对方下一句要问什么了,还愿意等着,听那老人说完。
不知道是老人得到了安慰,还是我自己得到了心理安慰。
姑姑,是惦记的,表达的情愫却更含蓄。视频,怎么最近瘦了。白肉要吃,这样胃才能好。咱俩要都想活着,就少吃点那萝卜咸菜,多吃点白肉。
哈,明明知道彼此的喜好,爱哭,爱这一类菜的,不爱那一类肉的。
舅舅,除了小时候那疼爱的昵称,其实也没有留存的记忆。
我把这些人记在清单里,留在印象里。在脑海里过一遍,好像就是去看了一遍,见了一面。
还有,在那的好友,朋友不多,就这掰着指头能数的。
其实,我处不了三人行的关系,就这样任性的一对一。
或者,三人多人时,自我的选择当那个沉默的。这一趟,想见a想见b想见c,多年未见的d,念着回去约,心里是忐忑的,是抗拒的。
这,很大,很旷,去一个地方,是要花一天的时间来结束。能来见的,能去见的,都是愿意托付时间的。
这儿的两点一线,生活简单。光想想回去后在短暂的几天要跟蜘蛛网一样撒网各处,不禁让自己退怯,让自己一点一点的,在打消回去的念头。
像念着我的大宝贝侄子,这三年,不再黏着讲故事玩游戏,看着他成长。
不管亲疏远近,不管生离死别。我是不是在心里都目送每个进入生命的人,送走了,然后在期待再见中又害怕相遇。
还有两个月的长假,时间临近,心情复杂,不用近乡情更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