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医生也没有给父亲开药,除了上午和下午各做一次雾化,父亲基本上躺在床上休息,有时坐起来和病房家属聊天,我坐一旁翻译,一个病房5个床位,其中101病床是望江县人,102病床是安庆郊区的人另2和3病床是东至县人,我父亲住1号病床。
他们的方言有点难懂,我年轻时在安庆上班,接触过这两个县的人,他们当地的方言,我基本上能听得懂。
父亲和102病床上一位老人聊得来。因为他们都能听懂彼此的方言,他们聊安庆和枞阳的人文故事,聊宋朝的薛平贵的故事(从电视中知晓)。
昨天102病床那位老人出院回家了,父亲的和其它几个病床边的家属聊天少了很多,方言不同也是主要原因。
这一层住的都是老人,大部分都是老伴或儿女陪伴,所以说,人老了在病床上身边得有至亲的人服侍才不至于无望凄凉。
在医院呆了五天时间,从焦虑慢慢的也淡定些,只好以水来土淹、兵来将挡的思维来安慰自己。
我让弟弟回去陪陪一人在家的母亲,这样的时光真的很宝贵。
今天弟弟换我回家休息,顺便陪陪母亲,明天再换弟弟回家,这么多年,弟弟节假日回家都是来去匆匆,有时还得与亲戚朋友之间走动,少有闲时间陪父母。
在陪父亲的日子里,我在读一本书,书名叫《和珅秘传》,书中描写是他一生的经历,令人深思,他有才,可惜变成大老虎了,后被乾隆的儿子抄家赐死,没有善终。
庆山说:不读华丽但无究竟智慧的文字。不读棉花糖一般甜腻软弱的文字。读像水般清凉、解渴,能流动在身心之中洗涤、滋养的文字。读像剑一般劈开界限的文字。读药一般治愈苦痛的文字。读灯光般照着路的文字。
人到老年,更喜欢读些历史人物故事,看那些风云或普通人物的喜乐或困苦人生,更看清人在世上的得与失或价值。
对于父亲的病,我也只能坦然接受与面对,我们兄妹再商量如何救治,控制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