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头好痛,他呻吟一声,慢慢爬起来。
周围全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里?我是谁?
他抱着头,使劲回忆。
我……我叫赵老六,对就是这个名字。
我跟老伴儿,还有儿子一起住。
我是个更夫,儿子在酒楼干活。
可这是哪里呢,这么黑,我应该在打更的。
想不起来……
赵老六试着往四周摸索,希望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样彻彻底底的黑,让人恐惧,让人绝望。
他双手撑地,几乎是爬着向前移动,一步一步……
他感觉自己已经爬了很远,可是依旧不见光亮。
难道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赵老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不敢再想下去,继续爬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赵老六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
二
钱四背着一个大麻袋,艰难的在后山行进。
他的目的地是后山的悬崖,虽说没有万丈高,但是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大半夜的,他到这里干什么?
自然不是来跳崖,他是为了处理麻袋里的东西。
这事儿学名叫毁尸灭迹。
麻袋里的人生前叫王贵,是镇上酒楼的掌柜。
钱四跟王贵的老婆私通多日。
前些日子两人密谋,把王贵干掉,卷了家财供他俩逍遥快活。
今天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二更天,钱四摸到王贵家,准备前提埋伏好。
谁知被打更的赵老六看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钱四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借着说话的时候,趁他不备,朝着后脑猛的砸下。
赵老六一声没哼就倒了。
钱四见他已经没了鼻息,这里离后山也不远,为了不耽搁大事,就先把人扛到后山脚下,用树叶简单掩盖,准备料理了王贵再处理。
三更时分,王贵醉醺醺地回家,一丝不差地步入了钱四两人的陷阱。
一袋烟的的功夫,已经被装进了麻袋。
钱四哼哧哼哧地扛着尸体往上爬,到了崖边,他正想喘口气。
只见面前的草丛慢慢爬出一个东西。
他仔细一看,是人,鼓着眼珠子,朝自己爬来,这不正是刚才已经断气的赵老六嘛。
钱四嗓子里憋出一声惨叫,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掉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