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他呻吟一声,慢慢爬起来。

周围全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里?我是谁?

他抱着头,使劲回忆。

我……我叫赵老六,对就是这个名字。

我跟老伴儿,还有儿子一起住。

我是个更夫,儿子在酒楼干活。

可这是哪里呢,这么黑,我应该在打更的。

想不起来……

赵老六试着往四周摸索,希望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样彻彻底底的黑,让人恐惧,让人绝望。

他双手撑地,几乎是爬着向前移动,一步一步……

他感觉自己已经爬了很远,可是依旧不见光亮。

难道我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赵老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不敢再想下去,继续爬着。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赵老六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

钱四背着一个大麻袋,艰难的在后山行进。

他的目的地是后山的悬崖,虽说没有万丈高,但是掉下去绝对粉身碎骨。

大半夜的,他到这里干什么?

自然不是来跳崖,他是为了处理麻袋里的东西。

这事儿学名叫毁尸灭迹。

麻袋里的人生前叫王贵,是镇上酒楼的掌柜。

钱四跟王贵的老婆私通多日。

前些日子两人密谋,把王贵干掉,卷了家财供他俩逍遥快活。

今天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二更天,钱四摸到王贵家,准备前提埋伏好。

谁知被打更的赵老六看见,于是一不做二不休。

钱四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借着说话的时候,趁他不备,朝着后脑猛的砸下。

赵老六一声没哼就倒了。

钱四见他已经没了鼻息,这里离后山也不远,为了不耽搁大事,就先把人扛到后山脚下,用树叶简单掩盖,准备料理了王贵再处理。

三更时分,王贵醉醺醺地回家,一丝不差地步入了钱四两人的陷阱。

一袋烟的的功夫,已经被装进了麻袋。

钱四哼哧哼哧地扛着尸体往上爬,到了崖边,他正想喘口气。

只见面前的草丛慢慢爬出一个东西。

他仔细一看,是人,鼓着眼珠子,朝自己爬来,这不正是刚才已经断气的赵老六嘛。

钱四嗓子里憋出一声惨叫,脚下没站稳,一个趔趄,掉下了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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