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慵懒的午后,美美的睡了一场甜甜的午觉,醒来,外面阳光明媚,蓝天如洗,这样的好天气,止不住又有一种想出去走动的冲动,窗外的鸟鸣和着汽车的声响一并传了过来,听得很是分明。
整个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这是早上我沿着山道去采摘回来的,分散着插在花瓶中,狭小的空间,顿时多了几分意味,就连此刻频频打字空隙,飘过来的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感觉很是美好。
对于这栀子花的喜欢,我从来不吝啬表达我的欢喜。昨天在仙湖看到含苞待放的栀子花挂在树梢,随风舞动,香气四漫,我都恨不得带回来,这种小时候就形成的习惯,到了这个年纪,怎么也改不过来,一点免疫力都没有,都说,赏花不摘,真君子,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确做不了什么真君子。
小时候在农村,家家户户门前屋后,都会种上几颗栀子树,因不分季节,也不费力气,剪下几根长长的树枝,插在泥土里,然后每天浇些水,就能成活,如此反复的插上几枝,就能长成农材里最长见的花树,等到夏天到来的时候,门前结满外青内白栀子花苞的时候,就将其摘了回来。说来也是很怪,那个时候,我们都不会等它完全开放,只要露出白色的花纹,就会采摘回来,用碗装上水,将其放在其中,等待它们完全开放,一部份放在房间,一部门放在前厅,还有老少妇儒都会将其戴在头上,一整天的香气,就在身边萦绕。扎两个麻花辫的,或者打两个键子辫对称的各戴一朵,如果是独辫的,也会高高的戴在头上,比比皆是,这样的情形现在再也不曾看到了,这是那个年代属于老百姓的花,平民之花。来到广东,这种花一般是不讨人喜欢的,因为白色,没有好采头,不宜置于室内,更别说是戴在头上了,但对我来说,才不要那么多的讲究,依然摆放厅中,房中。
现在静下来回想,为什么我们当时要将花苞摘回来呢?而不等他们完全的在树上绽放?碗里的水,哪能比得上它们原始的生存环境?但是那时我们就是喜欢这样,在清晨之中,推开门,就能看到星星点点白色的花蕾,绿树白花,这是一种自然流露出最朴实的喜欢,在晨露之中,将它们摘了下来,如果哪家没有种栀子花树,还会送几朵给左邻右舍。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如何插花,只会连着花柄一起摘一下来,短而矮,很容易碰到花瓣,并且碗口太大,很多花挤在一处,实在是拥挤不堪,其实,如果能将花带树长一点剪下来,再附带上几片绿叶,放在坛坛罐罐中插起来,就是一幅很好的艺术品了,那个时候哪里知道这些呢,只喜欢这种原始香,原始美,等它们完全凋谢之后,由白变黄,我们还会放在枕头下,香气依然丝毫不减……就是这样的记忆成就了我对栀子花特别喜欢的情结,这种喜欢,始终不减,现在的我还是爱摘花,还是喜欢等它们发黄,还是喜欢在无人时候,再回想起小时候关于栀子花的故事。
或许再也不能回到那个头戴栀子花的年纪,记忆随着淡淡的花香,此时一直飘在脑海。这个午后,因为它的香气,显得特别的美好而悠长。
这也许就是日常生活的小趣味吧。
谢谢你,我喜爱的栀子花!
�R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