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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儿子滴，真他妈扯淡，一觉醒来，老子竟成了我儿子的儿子，管我老婆，哦不，是前妻叫奶奶，最憋屈的是老子还有个爷爷——儿子的继父，前妻的现任老公，简止是奇耻大辱，他妈滴，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
可不忍受也没办法，谁叫老子现在才只有六个月大，身体还软趴趴的，啥话也不会讲，除了吃喝拉撒，就知道哭。
不过老子现在又不想哭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活了五十岁的大老爷们了，虽然现在老子行动不便生活完全无法自理，可我会目露凶光，抡着拳头“嗷嗷”叫啊，发脾气呀！
你们看老子又将奶瓶“啪”的一下摔地上了，拽着我奶奶（前妻）的衣服领口表达我的强烈不满:“你们这群蠢货，老子又不是饿啦，我拉屎了，全兜在这鬼尿不湿里头了。”
他们当然听不懂老子的嗷叫，不过还算聪明，估计是嗅到臭味，总算给我收拾干净了，老子才又一身清爽，不然不闹腾死你们才怪！
“球球，爷爷给你搽屁屁哟！”这老头（我才不会叫他爷爷呢，我呸）伺候老子洗了屁股后，又给我搽爽身粉，一干瘪老头子，说话嗲里嗲气的，恶心死了，你以为你还萌萌哒吗？
球球，给老子改的啥子混帐名字嘛，你们知道老子年轻时有多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吗，儿子跟这老头儿不知道，玉凤（前妻的名字）你没见过吗？不过后来过了三十岁后，老子的确慢慢长得像个球了。
“打你龟儿子滴，妈的，还敢亲老子滴脸！”老头跟玉凤动作还算麻利，很快就帮老子把裤子穿好了——衩裆裤配尿不湿，玉凤要去煮晚饭等儿子他们回来吃，将我交到老头儿手上时，老头儿忍不住凑过来亲我，他那跟树皮一样的嘴唇也好意思来亲我白嫩嫩的脸蛋儿，门儿都没有，一巴掌给你瓜娃子铲旁边去。
玉凤看到了，咯咯地笑，对老头儿说:“这小家伙脾气坏的很，跟他亲爷爷一样一样滴。”
哎呦喂，你们还记得老子是亲爷爷呀，老子告诉你们，老子就是他亲爷爷，不对，老子就是老子滴亲爷爷！
你们一定觉得这关系忒他妈混乱，老子现在来告诉你们这是咋个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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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
“张局长，我再敬您一杯，恭喜您荣升✘✘局局长！”旁边很多人也跟着举杯纷纷对我表示祝贺，我心里飘飘然，志得意满，此刻非常享受这帮下属对我的吹捧和敬意，一杯杯啤的白的红的都畅快地一饮而下。
当然我的酒量也是出了名的好，几乎很少醉倒，但那天却喝歇菜了，不光是我，下面还有好几个科长主任也挂了，肯定是酒有问题，假的掺水了，我被抬上救护车时脑袋里还在朦胧地想。
我明明是被抢救过来了的，被医生从一个憋闷的黑乎乎的空间里被拉出来后（原来酒精中毒是这种感觉），我闻到自己一身血腥味，还好困啊，眼睛都睁不开。
医生大概是怕我再次睡过去了，使劲拍我屁股（嘿，个龟儿子滴，还脱光了治疗滴），弹我脚底板说:“宝宝，乖哦，醒醒……”
尼玛，啥锤子医生，跟个幼稚园滴老师一样，治疗醉酒的病人用滴着这样酥吗？见我还是没睁眼，竟然把老子拎起来了，想想老子如今这体态魁梧呀，两百斤啦，这医生是个什么人啦，巨人吗？
“男孩，三点九千克，时间是二十三点二十分……”
喂，等等，巨人，谁三点九千克，我吗？睁开眼看见白净细弱的护士美女，没有巨人，而我正被她抱在——捧在手上，还裸体，是在医院呐，白色的手术室，这世界是怎么了嘛，为啥子医生护土都变这么大个头，还是我酒还没醒彻底……
“儿子，你终于来到这个世界了，爸爸爱你和你妈妈，你妈妈为了你可受罪了，现在还在里面做手术缝针呢……”我被那小女娃护土抱出来时，一个牛犊子后生抢过来接住了我，抱在怀里亲呀乐呀，一对老俩口也欣喜地凑在旁边看着。
老子会是这小犊子的儿子？还有，我妈早在五十年前就生了我，她老人家不是早在十年前就过世了吗？
待老子眯眼看清小犊子的脸（不是很清晰，凑近看的到一点）像老子年轻的时候，怪不得，老子是他儿子吗，没错。
哎哎，可又错了，老子儿子都有他这么大了，怎么可能是他儿子吗？糊涂，烦恼！
“玉凤，他长得像他爸爸哟！来，让爷爷奶奶好好瞧瞧我们乖孙子，哈哈……”
老瓜娃子，说谁呢？哪个是你孙子，那个——玉凤不是我儿子的妈吗，儿子去年结了婚，是听说他婆娘怀了孕，难道今天生啦？
第一个猜测:我可能有孙子啦，老子是爷爷——欣喜。
第二个猜测:我已经死了，魂魄在医院里游荡着——吓身冷汗。
第三个猜测很荒诞：我的思想大脑感知都在他们抱着的婴儿身上，我刚出生，自己成了孙子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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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六个月这个荒诞的猜测越来越被证实，并顽固地成为了板上钉钉子的事实，老子成了儿子他们的和自己的孙子，老子欲哭无泪，想向他们解释，可没人听我解释，老子滴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从那以后，这一家四口围着我转，我每天吃了拉了睡了，拉了再吃，再睡。
往日吃惯了山珍海味遍尝美酒的我一日三餐只有奶瓶吃着（烦死了，六顿奶粉，一个味儿）不过也感谢吃奶粉，亏得我妈妈（儿媳妇）生我时检查出来有黄疸肝炎，若是吃她的奶水那得多尴尬呀！
虽然我老张以前也作风不正，可我没那么禽兽，这毕竟是我儿子的媳妇啊，我当然要尽量回避，所以在她面前我一直很乖，像个大人一样出奇地懂事，有什么事情尽量不麻烦她，要闹去别人身上闹腾。
初为人母的她也很羞涩，有时抱着我会轻轻的亲我一下，我吓得紧张地挺直了身子往后扭去。
她也看出来我不是很亲近她，便带我并不多，因为她还要休养身体，做满月子后便上班去了。
我跟我爸爸（我儿子）倒是很亲近，他带我也很细致耐心，换尿片冲奶粉的我洗澡都是一把好手，比他妈玉凤还专业，伺候的老子我（他儿子）舒舒服服滴。
但老子还是嫌他没出息，男子汉当以事业为重，一天到晚下班后回家净整些女人做的琐事，帮他妈洗碗拖地，给自己媳妇打洗脚水按摩捏脚，当然也会哄哄自己老妈帮她捶捶背。
想当初你老子我是多么威风啊，在外面应酬喝了酒回家，你妈给老子热茶泡好了端到桌上来给我，我只用躺在沙发上看看报纸和电视就行了，更别提给你洗澡换尿片了，连你爷爷奶奶都让你妈一并照顾的好好的，哪用得着我这个大男人操心。
每次想到这些，我就使劲哭啊闹腾，不管别人怎么哄我就不消停，直到将儿子吸引过来抱着我逗我，我才作罢。
但是儿子也有工作，所以每天带我最多的还是玉凤和那老头儿。
从前就对玉凤颐气指使习惯了，现在老子虽成了她孙子，可老子还是国王（以前是老国王，现在不也小国王吗），我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想怎么刁难就怎么刁难这老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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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就因为我以前犯了一件男人都会犯的错，一直温良贤惠的玉凤执拗地要和我离婚，害我那时升副局泡了汤，这不老子辗转打拼这些年，不还又是局长了吗，还升级了……
哦，等等，局长已经死了，我的身体在送到医院的当晚就被医生鉴定为已无生命特征，然后我的孙子刚好那晚也在那家医院出生。
不知怎么搞得，我竟成了我孙子，而我落了个局长的位置刚批下来还未上任，便因吃公款饮酒暴毙身亡的悲哀下场，很快这点消息便在这座不大的城市里传了个遍，且还人人拍手称快。
自问平生做过的缺德事也不是太多，收点礼贪点赃吃点公款养个小三儿，所有手里有点权的男人不都这样吗，潜规则，在官人员的行情嘛，为什么老天爷只惩罚我，不公平。
这不，老天爷惩罚的第一步是让我去参加自己的葬礼——以孙子的名义。
想来我的儿子也还有点良心，因为我还未满月便要带我去参加他老子的葬礼，玉凤和儿媳妇坚决反对带我去。
但儿子这么跟这些女人说的:“虽然他一直不是个好爸爸，但对球球来说，球球是一个崭新的生命，他没有对不起他，所以球球应该去参加爷爷的葬礼，因为他迟早也会经历爱恨别离生老病死，所以早一点经历也没什么，还可以早点教男孩子学会责任与仁爱，教导他以后成为一个正直温暖的男子……”
老子听到了就在心里骂这混帐儿子，老子怎么就对不起你了，当年是你妈寻死觅活要跟老子离婚滴，还有老子怎么就没有责任，怎么对你不仁爱，从小到大你吃的穿的用的上的学校都是最好的，哪一样不是我为你创造的，你妈就一没主见的家庭妇女，离婚时你还选了跟她一起，我还是没强迫你，把房子财产尽可能多的留给你们娘俩，让你们生活无后顾之忧……
张局长我的葬礼办得晚景凄凉，暗淡无光，前去殡仪馆吊唁的人屈指可数。
我现在的妻子罗琳立于棺椁前接待门可罗雀的来宾，她还很年轻，一身素缟，依然美丽，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没有一滴眼泪，当然别人也没有哭。
以前我参加过别的局长的葬礼，那时整个殡仪馆可谓悲怆欲绝哭声逆流成河，妻儿亲朋同僚无一不是真情流露啊！
想到这里，本来安静的我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哭自己的生平以及死后的悲凉晚景。
当我洪亮的哭声如风疾鹤唳般震彻云霄时，众人吃惊地看向我一致认定我是个有孝心的孙子，还这么小就知道为爷爷哭丧了（那不废话吗，我在哭我自己呀）然后建议我爸爸抱着我去瞻仰一下我最后的遗容。
唉呀妈呀，不看还好，看后我哭得更伤心了，原来酒精中毒死后的我这么丑，面色发黑发紫，跟电视上看过的僵尸一样，不过我也本来就是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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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的葬礼上回去后，我大病了一场，其实身体一点毛病也没有，就是心里面一直闷闷不乐的，所以我不想搭理任何人，也不要折腾了，每天吃睡拉，乖得很。
过了几个月，他们见我还是一天到晚闷不吱声的，以为我是哑巴，每天不停地在我耳边教我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哼，门儿都没有，以为老子不出声当老子是病猫子啊，老子可是真正滴老虎大王咧，随时嗷呜叫一声叫你们一个个吓得心惊胆颤滴！
这不动不动老子就嚎啕大哭一阵总能把家里弄得人仰马翻一团糟糕，每当这时我可高兴了，别看老子现在是个奶娃娃，在家里辈分最低，还是照样治得了你们，老子永远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后来我又不哭了，原因是这样子滴，有一次我儿子上班去了，我在家闹得无法无天，玉芬的高血压都犯了，我不想让老头儿抱，就越发猛起劲来哭，老头儿又要带我又要照顾玉凤，不耐烦时扒下我裤子照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唉哟，这还得了，这老实巴交的老头儿睡了我滴婆娘，霸占我的儿子儿媳妇管他叫老汉就算逑哒，现在还敢打（摸）我老虎滴屁股，太过份了，这涉及男子汉的尊严！
当下就抹干了眼泪不哭了（老头儿帮我抹滴），在心里头发誓，老头儿，你给老子等到起，老子长大点了要跟你决斗！
老子安安静静地长到了一岁，这期间从来没有叫过爸爸妈妈，连一点类似的呀呀发音也没有。
事实上老子才不是哑巴，更不可能是低能儿，老子聪明的很，数字从一数到一百，吃饭喝水睡觉尿尿等等都讲得麻溜滴不要不要滴，恁他们怎么哄，好吃滴好玩滴变着花样收买老子（哼哼，老子以前啥没有见过，会稀罕这些奶娃子滴破玩意儿）。
老子就是忍到起不叫他们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只要老子不乐意承认，看你们这群瓜娃子拿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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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气不气人嘛，老子一岁生日宴办滴黑他妈逑滴隆重，与我那凄凉光景的葬礼行成太太鲜明滴对比，想想老子心里更不爽逑喽，全程没有给过他们一个人好脸色看过。
我那瓜兮兮滴儿子却抱着老子上台对台下的亲朋好友说:“球球，你是爸爸滴心肝宝贝，以后爸爸一定一定给你最多滴陪伴最多滴爱，让你有一个幸福不孤独的童年……”
老子还在嘀咕哪个要你陪伴嘛，玉凤竟然抹起眼泪说:“小凯就是因为小时候没有他爸爸陪着，所以现在才对球球这么好，那时候小凯多孤独啊，比同龄的孩子都要沉默，这是他童年的伤痛啊！”
那时我心里一震，我的儿子童年是很孤独的吗？我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在他生命里出场的次数和场景。
在医院出生时，我去了外地公干，第一次抱着他时已过了半月之久了，抱着他亲了亲，掀起尿布兴奋地瞅了瞅他的小鸡鸡后，他撒了泡尿在我西装上了，老子好恼火，马上递给了他奶奶。
从没给他换过尿片儿洗过澡冲过奶粉，当然他喝他妈妈的母乳，不用我劳烦。我只在他乖乖不哭不闹的时候才抱他一会儿，平时听见他哭都会觉得烦逑死哒。
他再长大些后，我早出晚归，忙着喝酒应酬，忙着勾心斗角，忙着仕途扶摇直上，当然也在别的女人怀里忙着。
他也忙，学业忙，功课多，但他不忙的时候在干嘛我竟不知道，我几乎没有接送过他上下学，家长会亲子运动会统统没参加过，他妈妈跟我提过（当然不敢跟我吵），但我忘了没有去。
记忆中儿子有两次对我发过飙，一次是他妈要跟我离婚时，我骂玉凤活腻了没事找事，十五岁的儿子站出来替他妈妈说话了，说我不配有他们娘俩儿，哼，笑话。
还有一次是有天我在外面受了上头的气，一回来他拿了本什么画册来给我看，说是他的作品，我随手给扔桌子上了，训斥他尽整些很功课无关的东西，儿子眼眶红了，忍着眼泪对我大声叫道:“你是个坏爸爸，我恨你。”然后便回到自己房间使劲关上了门。
后来我每次回来他的门都是紧闭着的，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当然我本来也很少回家。
再后来，玉凤跟我离婚了，他跟了他妈，我更少见到他了，去外地上了大学后我们父子一次也没见过，参加工作谈恋爱我我都不知道，再见面是在他婚礼上，他邀请了我，这一点我还是感觉挺欣慰的。
然后时隔一年之后，我成了他儿子，他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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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清明节春节儿子都会带着我去祭祀他爸爸我，我看着墓碑上照片里和儿子一样的我的脸，心里百感交集。
儿子要我叫墓碑上的人叫爷爷，我虚张了张嘴，只在心里说:“老张，来看你喽！”
我问儿子你想你爸吗，儿子苦笑了声说:“不想是不可能的，毕竟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但又不想，因为能想起的关于他的记忆太少。”
儿子果然像他说的那样，除了工作，所有的空余时间都用来培着我了，本来他媳妇儿一开始还些嫉妒的，但也没说什么，因为他的确是个温暖有责任的好爸爸以好丈夫以及好儿子。
儿子坚持每天接送我上学，辅导功课，会给我讲童话故事，陪我踢球，我们一起养鱼乌龟小兔子培养我的爱心，观察天空的云朵晚霞和晨昏的花开花落等细微末节的小事物，带我和他媳妇儿去郊外踏青野炊，一年一次旅行，我的童年过得是那样丰盈而快乐。
儿子也很孝顺他妈妈玉凤和他继父，儿子跟我说过，那老头儿跟玉凤结婚后，给了他很多精神上的关爱，填补了一些关于父亲记忆的缺失的空白，所以儿子觉得老头儿便是他爸。
玉凤渐渐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弱，儿子照顾她很细心，经常带她去医院检查，抱着她上楼下楼。
原来我离开他们的那十年，儿子和玉凤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我与他们比起来他们俩的感情来不知道要深厚多少倍，当然我也不配拥他娘俩儿的感情，想想我以前做的那些事，自己简直就是个畜生。
玉凤走时，我俯在她的身旁哭的惊天动地，一如当年我还未满月时为自己哭丧一样。
别人以为我哭是因为孙子舍不得奶奶，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是对这个女人感到深深的愧疚，更感谢她为我培育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在我缺席儿子的生命里，我的儿子却依然被教育的良善温暖正直。
后来我又长大了，我和儿子还是像我童年时候一样和谐愉快地相处，我很听他的话，他对我的教育方法也一直很开明。
儿子教我第一喝酒时说:“饮酒要适量，就像这生活，不多不少才甘淳怡人。”
他又告诉我他的爸爸我的爷爷，也就是我正是饮酒过度才死的，说时唏嘘不已，原来这么多年儿子还记挂着我，虽然以前我在他心里只是个坏爸爸。
我成年了，在学校成绩优秀，乐于助人，待人真诚并谦和有礼，我想正是因为儿子的良善温暖正直影响了我。
我认识了一个好女孩，后来牵手走进了婚姻殿堂，我这一世的儿子又出世了，我用他爷爷待我的方法抚养教育他成长，给予他温暖快乐的童年，希望他以后也一直良善温暖正直。
但我在自己曾经的儿子那里我还是像个童年的孩子一样，生活里的快乐和丰盈不因自己成长而减少，也不因儿子的老去而流逝走。
二零七零年，我的儿子去世了，他走时极安详，慈祥温和的脸上布满的皱纹笑成一朵菊花一样好看，他拉着我的手说:“爸爸能有你这样的儿子此生已无憾！”
我早已泪流满面，在他耳边告诉他:“爸爸，今生能成为你的儿子，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这是我成为我儿子的儿子后第一次叫他爸爸，我是他爸爸，但他才是最好的爸爸，也教会了我怎样做一个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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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醒来，看到妻还熟睡在旁，又蹑手蹑脚去儿子的房间看了一眼，十岁儿子稚气的脸蛋上有浅浅的笑。
幸好只是一个梦，一切还来得及，从今天起做一个良善温暖正直的人，因为你是不会有时光逆转的人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