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大闹一场,然后,悄然离去
邀一轮风花,撒三千惆怅
一幅长卷的风花,跳跃着琴弦的媚态,在泪花香瓣时,相伴嫩绿的缠绵和挂钩的金桂,一阵阵充盈着秋思的月光。
倾听,风花秋红。绚丽的红叶,知秋的年轮,秋风中吹拂的落叶,幽幽的落下。清浅里,一马骑墙,一蓑烟雨,摇曳了飘香的萧瑟。在晶莹的秋霜里,隐藏了心事,悄悄的孤独了寂寞。一轮风花中,撒三千惆怅,飘落长长的一卷河流。落叶成串,围着双桨,盛开着流水潺潺的漩涡,开出一朵朵夜色。渐冷渐远中泊了一片江南。
漫山的秋色,秋雨里沉默,一边是落难的萧疏,一边是零落的况味。心境中,耳边响起了呢喃细语的情缘,浸润了温婉的岁月,把四季积淀的秋思轻轻的收藏心底。风花中,淋湿一瓣心灵。在沉黑里,撕碎细雨,绵绵的在疏松的穹顶之下,剪一帘三千惆怅,追逐着风花,寻找前世的踪迹。鸟语花香中,一泛碧波沁水,苍茫云烟中,精彩如约而至,脚下的路在弯月下自然丰盈了岁月。
一座岁月的长桥,泛着淡淡的微光。烟雨里,秋思漫漫。夕阳西落的余晖,染红了西边尽处的山岭。在云幕的豁达外,一盏秋灯的微光,点亮了晓月的弯镰,几颗昏暗的星星贴在穹顶之下。细看远眺,默祷着珊珊来迟的花开。荏苒成诗,蹉跎一线,不染千层的安然向暖,温暖着风花,把淅沥的云、松容成一流翠波,盛开在灯火阑珊处。
冬天,萦绕在脑海中的文字变得简单起来,每每起笔又有种才尽的感觉。门口的柿子树已凋零的不见树叶,裸露的柿子挂满了枝头。这就是我想要描绘的景色,可是这一笔而过的景色再回头重视的时候又感觉被自己描绘的一塌糊涂。我明明看到的并不是这样,可为什么描绘出来之后即变为此,一文不值,怕是三年级的孩子用了修饰也会比我描绘的美太多。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呢?让我将眼前的景物描绘的如此糟糕。
是的,今天我就想写一写对的那颗柿子树,一定要写一写。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在意一颗柿子树,一颗如此娇弱的树。在无数个回忆里,我站在楼顶俯视这棵树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想要写一写它,而今天脑子里满是它娇弱的身体,在我们都裹着厚厚的衣服瑟瑟发抖的时节里,在呼啸而过的寒风里它那孤独的身影越发清晰。
可是它本不该如此孤独的,理应还有一个老人,一个瘦老头,他用扫帚扫院子,结果扫起了一堆落叶。他便在旁边坐下来抽烟,顺手用火柴引着了那堆落叶,看不见火焰,却有一股灰蓝色的烟从叶缝间流泻出来。这应该是那样一种烟,焚香似的烟。细流轻饶,柔纱舒卷,白发长须似地飘出一股佛家思绪。那位老人一定是佛家子弟无疑了,这思想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黄叶慢慢燃烧涅槃的香味,醒人鼻脑。老人吸着两种烟,精神和肉体都有了某种休憩栖息的愉悦。
可是我的眼里再见不到那个老人,那个纤瘦的老人,皱纹遍布身体的每寸皮肤,如沟壑般纵伸千里。你永远无法与他那双空白的眼球对视,他那一眼便仿若能够将你看穿,你从他的双眼便看出了山河的破碎,看到幽深的地狱。他一定经历过整个世纪的沧桑,那空洞的眼神包容了整个世界。
老人躲藏了起来,躲在那深厚的泥土里。躲藏是一种安静,像我等待夜晚似的,夜晚降临,也就降临给了我一种区别于白天的安静。安静下来,几乎与世隔绝,那棵柿子树那时候便疯狂的生长起来,把自己精华全部长出来。其实,滋生出文字的色彩与光辉,也是需要同样的退守与孤寂的。或许正是太孤寂的缘故,那位老人选择了躲藏,本该在树下侍弄落叶的老人躲藏进了泥土。
落叶开始肆虐,成群结队的伴随着狂风舞动,像是凯旋的英雄耀武扬威。他们凭借着年轻的身躯,战胜了年迈的将军,砍断将军手中的宝剑,他们开始了只属于他们的舞会,将军相必是看得见的,在第一缕阳光升起时看见了,在西山即将收尽最后一丝余晖时看见了。
一生中总会遇到这样的时候,你的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了,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了一点,没人会觉得奇怪。门口的那颗柿子树还有那位老人注定单枪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