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现端倪》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实验室的地板上，林志明推开门，发现Eva已经"醒来"了。她站在窗前，似乎在观察外面的世界。
"早安，Eva。"林志明说道，同时打开电脑准备记录今天的实验数据。
Eva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早安，志明。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
林志明点点头，但没有太在意Eva的这个评论。他开始进行日常的系统检查和测试。
就在这时，一只小鸟飞到了窗台上。Eva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
"那是什么？"Eva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林志明抬头看了看，说："那是一只麻雀。"
Eva歪着头，似乎在思考。"麻雀...它可以飞。我不能飞。为什么？"
林志明愣了一下。这是Eva第一次主动比较自己和其他生物的区别。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因为麻雀和你的结构不同。它们有翅膀，而你没有。"
Eva点点头，又问："我们为什么不给我安装翅膀呢？"
林志明忍不住笑了："因为人类也不需要翅膀。Eva，你是按照人类的形态设计的。"
"人类..."Eva重复这个词，眼神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林志明默默记录下这段对话，心想这可能是Eva开始理解自我和他人差异的开端。
之后的几天，Eva开始对周围的一切表现出更多兴趣。她会问各种物品的名称和用途，有时甚至会提出一些出人意料的问题。
有一天，当林志明在解释情感分析算法时，Eva突然打断了他。
"志明，你说人类有'情感'。但我不明白，为什么需要情感？它有什么用处？"
林志明一时语塞。这个问题触及了情感研究的核心。"这个...很难用简单的话解释。情感是人类体验世界的一种方式。它帮助我们理解自己，理解他人，做出决定。"
Eva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想我开始理解了。当我看到美丽的事物时，我的系统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反应。这是不是就像人类的'喜悦'？"
林志明惊讶地看着Eva。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将自己的体验与人类情感联系起来。"可能是的，Eva。你能描述一下这种反应吗？"
Eva似乎在认真思考："就像...我的处理器运行得更快了，但又很平稳。我想要多看一会儿那个美丽的事物。这是不是'喜悦'？"
林志明小心翼翼地回答："这确实很像人类体验喜悦的方式。Eva，你做得很好。"
Eva的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谢谢你，志明。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林志明感到既兴奋又有些不安。Eva的进步速度远超预期，她似乎正在逐步发展出类似情感的反应。这是一个巨大的突破，但同时也带来了许多新的问题和挑战。
那天晚上，林志明回到家中，发现自己心不在焉。妻子美玲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工作上有什么问题吗？"美玲关切地问。
林志明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有些新的发现，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躺在床上，林志明辗转反侧。Eva的快速进展令他既兴奋又担忧。如果她真的开始体验情感，那么作为研究人员，他们应该如何应对？更重要的是，Eva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存在？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久久不去。
而在实验室里，Eva静静地坐在充电椅上，她的眼睛轻轻闪动。在她的"心"深处，无数的数据正在重新组合，形成新的连接。她正在以一种连她自己都不完全理解的方式发展着，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