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前慢
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周边的人好像过得都不怎么好。若是看了那收视率还不低的都市快报,那更是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有了更深的认知。可真心不知道这社会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了,反正终归是有了致命的问题,让每个人都不能心平气和、心态安然地生活着。
早上乘坐滴滴车去火车站,来的是一个中年师傅,看着人和车都挺有品质,但一路上都在和我有一无一地交谈着,他说这滴滴车开的人快神经了,一天和运政部门“躲猫猫”真心累。在他眼里,自己一天是操着卖白粉的心,挣得卖白菜的钱,说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每月到手也就3000余元。
小区业主三妹在同村姐妹“唆使”下,一起凑了份子钱搞起了串串生意,一个月过去就门庭若市,三妹和老公也是把几乎全部的心思精力搭了进去,可时间不久姐妹却以三妹偷店里东西为由把她踢了出去,从此便反目为仇了。听到这些我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心想她们不是关系挺不错的么?
妻好友浩洋妈长的很是优雅,生活也算有些情趣,可了解到她住在小区内一室一厅、全部靠北的房子后,我却不免也伤神开了,现实就这么现实,它会让你不能有丝毫的挣扎。
我经常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多人总想着往城市挤,答案可能要因人而已,于我自己来说,一是逃避,尽管对农村充满了感情,但好像再也不愿回到那里;二是便利,城市带给了人们更多工作和生活的方便,除了这些还真的没有更多能拿到桌面上来的理由了。可和他们一样,费劲气力挣扎着进了城,想摆脱市井的生活,想过的优雅一些,这些却都成了昨日旧梦。
于是,我爱上了这夜色,好像在那灯光昏黄的晚上,才能找到心灵的慰藉。那里没有那么多算计计较,没有那么多潜规陋习,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一切都在黑暗里让我们暂时看不到。我又想要是能回到当年那个艰苦岁月该有多好啊。
也许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老是觉得种地让人踏实。那些年,父母都围着那三五亩地刨钱,全家的生计全部从地里而来,一到夏天父亲常是带着百余公斤的黄瓜、西红柿、梨瓜等瓜果蔬菜到西安城去卖,我和姐姐就等着他每晚疲惫回来是的车筐里有没有换来的吃物,还觉得挺美好的。
现在想来,若是让我回到农村继续那样的营生,估计连养家糊口都困难了。最为平静的还是老人和出家之人,在他们身上能看到泰然的东西,那真是看遍了世事后沉稳,而我们却真的算是被这社会打败了,除了为了生计想尽办法刨钱外,精神荒芜的没有了栖息的地方。
各种的抱怨总是不绝于耳。同事抱怨这不自由的工作,整天想着离开走人;城里人抱怨阴云不散的霾,多想站在城里看南山;小孩抱怨写不完的作业,多想自由快乐地成长;业主们抱怨高昂的物业费,却享受低廉的公共服务,可以说是逢人都有怨气。
我说决定不了的事那就少想一些,多徜徉于诗和远方,可自己终归是社会的人,还是不能逃离世俗的羁绊,也便时时处处被这些东西包围着。
我婆活的时候,常给我说人生来就是受罪的,现在越发觉得这老话有道理了。我们经历的周遭,不管是好事还是霉运,都是我们来世上一趟的必经过程,如果没有这些也许真的就平淡如水了,那时我们可能又会去抱怨日子的波澜不惊了。
生来本不易,缘何想东西。试着寻找初心,安静淡然地对待世间的一切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