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号,清明前一天,上午刚送完白蛋白给爸爸打了,中午刚吃完饭,接到护工电话说爸爸病重了。火急火燎和妈妈赶去医院。刚打上滴滴,又接到主治医生电话说没什么了,我们心缓下来一点,说让我们直接去附院急诊等。我们出门急,忘带爸爸身份证,又折回去拿。赶到窄窄的抢救间时,爸爸心跳只有二十多下,主治医生赶紧坐心肺按压。在我们没到时也上了呼吸机,因为那时呼吸几乎停止了,瞳孔扩散了。看到爸爸的脸色是发黑的。
爸爸被抢救过来了。第一次亲临现场,见识到医护人员的紧张而不慌乱、动作迅速又有条不紊。当时看到爸爸插着呼吸机硬硬的管子,想咳时已无力咳嗽,身体一挺一挺,象被打捞上来的鱼,脸部发紫,心里真是难受啊。
回去康复医院收拾东西时,看到落在地上的被子,可见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紧急,爸爸是被痰堵住呼吸不了的。看到厕所里垃圾桶的苹果皮,知道上午还打了苹果汁给爸爸,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细细地洗着搅拌机,收拾完东西,还要赶去附院办手续。
爸爸转到老年科ICU第三天了。本来想着能转入呼吸科病房,但无奈不接收,因为他帕金森的基础病太多了。而只有ICU才有呼吸机的设备,只有这条路可走了。
一切都是刚好。抢救时刚好是疫情期间我在家。刚好这几个月我几乎每天去看望爸爸,能够做得尽力很多心里安宁一些。
ICU每天只能探视半小时,我上午再去一次送粥,一天去两次,趁还在家,回广州就送不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ICU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