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外大雪纷飞,没处玩耍。踩着吱吱作响的积雪,推开了婶儿的屋门。婶先将手放嘴边作出嘘势,又摆手示意我到她身旁。她跪在靠窗户的炕上,眼睛紧盯着户外窗棂上左顾右盼的一只麻雀。我也闭住气在她身旁跪下。一会儿这只麻雀爪子紧扣窗棂,嘴巴嘣嘣嘣地啄起了窗棂上糊纸的干浆糊。这时,婶儿麻利地用她那长而硬的大拇指的指甲掐住了麻雀的爪子。麻雀扑棱扑棱乱舞,而婶儿的手是松不得的。轮到我上阵了,急忙跑到屋外的窗户下,踩着凳子将挣扎中的麻雀抓了进来。在俩人如此静侯、往返地配合下,一下午竟抓到了五六只麻雀。
与此同时,隔壁院子里的翠儿和明儿姐弟俩也大有收获。他们的方法是在院子中间撒一把米,用一个竹筛子盖住,再用一根长20公分左右的细木棍将筛子支起,露出一个15公分高的缝隙,木棍上系一条长绳儿,绳儿的另一头拖至屋内。人在屋内静候,一旦猎物进入圈套,拉绳即得。
天黑前两个战场共捕获十多只麻雀,明儿找来几块砖和好多秸杆,用砖块垒了一个圈炉,用秸杆将麻雀抱住放进炉子里点燃。随着浓烟冒出了一股股焦香味。
秸秆在众人的等待中慢慢燃尽,火慢慢熄灭。明儿扒开火灰,摸出了期盼已久的黑蛋蛋,忙不迭一人抢一个,拨去烧焦的皮毛,再剔除内脏.......
那是我一生中吃过的最香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