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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长度与宽度,长、宽相乘,得到的面积有多大?可惜她不是数学,有个冰冷的定数。
阿灯记得小时候的家乡中,有一个人因一场突如其来的病症烧坏了脑子。
那时,年龄都还小,有时候还喜欢和一个傻子玩,又开心,又期待,追的永远是那个傻子,他傻呵呵的笑了,阿灯也满足的笑了。
随着时间推移,阿灯懂得了一些对错,明白了一些是非,辨别出正常与非正常的现象,这叫情商与智力的成长。
傻子长大,阿灯也长大,那个傻子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还是那样的傻笑,还是那个只需要一颗糖的满足,还是那个追着小屁孩跑的那个人。
阿灯的世界宽了,那颗糖放在面前有些碍眼,这不是成年人的游戏,总觉得是莫大的戏谑和羞辱。
傻子与阿灯的再次相遇,第一个欢天喜地的是那个傻子,第一个奔跑相迎的还是那个傻子,那个叫阿灯的人,笑意不在,骂他听不懂,绕道走他会哭。
成年的傻子,最厉害的武器是大哭,让所有人听到,而阿灯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陪着大哭,不是不可以,而是成为别人认为的正常人。
阿灯有时候会羡慕这样的傻子,简单而纯粹,说着永远的青春,那就是青春,说着永远的陪伴,那就是陪伴,不是傻子失言,是正常人的现实拉扯,离开了他,而他还在那停留。
那些当时的永远,是两个傻子的约定,有一个人是真正的傻子,有一个是更大的傻子,在各自的纬度,理解傻子的含义。
阿灯其实也是个傻子。
有人说:你怎么那么傻,打肿脸充胖子。
有人说:在这个杀人不见血的文明社会,你别像傻子一样,锋芒毕露,得先做狗后做人。
还有人说:傻乎乎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真的是操不完的心。
阿灯身在其中,看着别人是傻子,殊不知,做了傻子不自知,而傻子却开心的笑了。
感受到污浊时,是不是感觉到那个智缺的傻儿,更加的纯洁,他很脏很臭,却没有威胁。
可能还会把他自己唯一的一颗来哄你,还会安慰: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在童年时,少年时,到现在,都不会变。
阿灯知道,是阿灯变了,自己傻乎乎的当成了玩笑,两人的思想不再有交集。
只是还能想起,两个可怜的傻子,说好一起长大,却留在了少年。
那个傻子不傻,那不傻的人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