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打开这本书,只坚持了几页,大概是因为人生本就艰难,不想再看一些颓废的故事。
当后来读完后,才觉得避讳苦难原来那么幼稚。
况且太宰治的文字并不完全是颓废,他有一种魔力,能让人在混乱荒诞的情景中看出他内心向往的爱与纯粹。
我一直相信阿德勒的那句话:“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而叶藏不幸的一生始终未能与世界和解,也未能消除童年经历带给他的恐惧,他生而敏感纯粹,却无人守护;他天性笨拙,始终无法理清人类生活的头绪,只能以滑稽搞笑来伪装自己。
当他再也伪装不下去的时候,他变得恐惧而懦弱。
对于作者而言,他出生以来便在赴死,当读到[good bey]结尾的时候,未完两个字刺痛了我,本以为还可以看到故事的结局,原来他在人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顺手而已,消亡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可我又在字里行间读出了人性和爱的美好。
他说“虽然我原本认为处女的美,不过是愚昧的诗人天真的感伤幻想,但没想到它真的存在于这世上。结婚后,等春天到来,我们俩人可以一起骑单车去看青叶瀑布。我当场下定决心,抱持所谓一决胜负的心理,毫不犹豫地盗走这朵鲜花。”
当祝子被玷污后,他说“问问老天,不抵抗是罪吗?”
他在挣扎中向往,在颓废中反抗。他说“如今的我,谈不上幸福,也谈不上不幸。一切都会过去的。在所谓“人世间”摸爬滚打至今, 我唯一愿意视为真理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一切都会过去的。”
权利的游戏瓦里斯最后说“nothing lasts”。
希望中含着绝望,最后归于平静。
人生最终是一个人的旅程,人生而孤独,人与人的交往最终是每个人的独处,如果我们不能与世界和解,那么希望我能和自己和平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