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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二十,附近一中的早自习铃声照例泉水般“叮~咚~叮~咚”从窗口流进来,想象着该有许多学生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往学校赶了吧,像自己当年那样。
屋后水泥机“轧轧”地旋转着,混着水泵抽水的声音,似乎在摇头摆脑地哼哼嗡嗡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呢”……
不一会儿,楼梯口就该出现开门、关门、下楼梯的脚步声,有人上班了。水库那边也该有人双手蜷在嘴边,声声悠长的呼唤“喔——喔——”在水面打着漂儿,不知能否传到远方爱人的耳边。
没开灯,就静静地躺着,聆听这个世界早起的声音。
在黑暗里,在一片寂静的房间里,一切微小的响动都那么明显。包括手上的打字声,似乎也被放大,像极了麻将磕碰在一起的声音。
昨天什么也没做,只是照旧晨跑、一日三餐、读了三十页《诗经》,晚饭后散步。
原本预定把《史铁生全编3》的摘录做完,也没开始。可并无懊恼与自责,相反,心里很平静,难得的平静,还坐在窗边,也没开灯,眼睁睁看着夕阳最后一线橙红的余晖消失在天际。
日子如涓涓细流,向前淌去。“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一天天,似乎什么也没做,似乎又做了许多,似乎什么也没得,似乎又得了许多。
这是佛家的空吗?也许是,也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