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刚刚进屋,就听得有人叩门。
“是谁?”明玉低声问道
“明玉,是我!”
顾不得包扎手腕上的伤口,明玉抓起块手帕,将手臂缠起,用嘴巴和左手打个死结。
定定神,转身打开了门,担心他进来,就用手揽着门,并不松开,淡淡的道:“有事吗?我要休息了。”
云清其实想进来的,但看明玉这样子,似乎并不欢迎他似的。
只得盯住她的眼睛:“你,你没事吧?”眼睛余光迅速的扫了一遍明玉。
明玉神色平静的说:“没事啊!”稍停又感到这样是否有点过分,就微微一笑:“天晚了,明天再聊吧!晚安。”
说着就想把门掩上,却由于云清的手一伸,来抓她的手腕,刚好抓住她的伤口上。一时间痛的明玉,倒抽一口气,不由得哎呦一声,眉毛皱成一团 ,几欲晕厥。
云清吃惊的松开手,看到渗出的血,迅速的染红了袖口。
连忙扶住要倒下的明玉,急切得说:“明玉,明玉,你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医生!”说着,就要把明玉抱起来。
明玉脸色苍白,一把用左手抓住云清:“别,把门关上。”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瞒你。”
“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不能让大伙知道,明天我还要上课呢。”
“那边柜子里有药箱,帮我拿一下。”
“手上的伤还好,就是背部我好像中了一镖,你快帮我看看!……”话还未说完,竟然头一歪晕了过去。
云清一怔,迅速把明玉抱住,轻轻侧放在床上。
快速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把门掩好。
回身到柜子里找到药箱,来到床前。不由得到吸一口凉气,只见明玉背部靠肩胛地方,一枚三角钢标插在那里,几乎陷进寸余,血已经把背部的衣服全部染红。
云清沉吟了一下,运气伸手将伤口周边的穴位封住。找到剪刀,将衣服直接从背部剪开,慢慢将外衣撩开,露出明玉欺霜赛雪的背部皮肤,里面的白色紧身小衣已经是血红一片了。云清抿了抿嘴,定神将小衣也剪开。然后,屏住呼吸,捏住镖尾,将那镖一下拔出。所幸,镖上无毒。
云清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出来,将药涂在伤口处,看着白色的粉末迅速的渗进伤口,不一会儿,就看到血不再涌出来。云清又重复敷了一层粉末,这才放下心来。
起身将明玉的右手衣袖轻轻捋起,把那手帕解开,手腕上的竟然是刀伤。
云清一时不知该如何理解了,明玉啊,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今晚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边忙碌着,把手腕上的伤口处理妥贴。又打来一些温水,用纱布将伤口周边的血污拭净。将剪开的衣服,轻轻的从明玉身上褪下,这其他的也顾不得了,且紧要关头闭一下眼睛,一把扯过被絮先轻轻的盖好。
这才长嘘了口气,默默的坐在床边,瞅着明玉,不由得叹了口气。
明玉一直在昏迷,只觉得自个迷迷茫茫的走在黑漆漆的夜里,浑身痛彻心扉,又疲累万分。
又似乎有一种力量再召唤着她似的,她轻轻的皱着眉头,一排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抖动这,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浸出。
她只感到有一双温热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的额头,让她感到很舒适。但疲惫的她又睁不开眼睛,稍稍一动,牵动伤口,忍不住呻吟起来。
远远的似乎听到有人在轻轻的唤她:明玉,明玉,没事了啊,没事了!
于是,她又陷进一个长长的梦境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