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凌晨空旷的马路上扫街的环卫工人,风把落叶吹起,他们要拿着扫把走很远的路吧?
打着“无客”红色提示牌的出租车路过,隔着挡风玻璃是倦怠的面容;橘黄色的路灯点亮整座城市,在目光所致的视线里慢慢成为一个个的光点。
早餐店的蒸笼里冒着氤氲的水汽,不知怎么的我觉得眼睛有点发涩;于是在路边的绿化带上坐下,早起去幼儿园的孩子说你为什么哭啊,我伸手去摸眼眶,湿的,带孩子的女人沉默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白痴,但有一瞬间我觉得,她也许是懂我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十八岁之前我觉得我能做成任何事情,十八岁之后才发现自己岂止不年少有为,简直就是失败透顶;思考是个烧脑的事情,胃呱呱叫提示我说它饿了,我想闭上眼睛,睡梦中也许能撑过一顿。
湿冷的风迎面吹过来,去到很远的地方,不知在哪里才能找到它的归宿,但是冷风并不可爱,如我一般。